在和饒夏,季匪商量以后應該怎么投資的時候,看得卻是鞏彤秀,這意思…
鞏彤秀的臉一下子就紅了,“你看我干什么?”
袁永安也有些不好意思了,可還是躊躇了一下,認真道,“我是看瓊州的房價飛快地在漲,漲得有點不太正常了,所以想著看什么時候脫手。”
“我這兩年也學了不少東西,而且,最近那位最近在魔都,深城這些地方的講話,我都一一琢磨了,現在搞經濟是認真的,我也找人打聽了香江的股票和深城的股票。”
“別看現在只有八只,可我覺得還就是因為只有八只,這才是機會。所以想試一試。”
說著又看了鞏彤秀一眼,鞏彤秀垂著眼簾沒有看他,他這才收回了視線地道,“我現在掙的錢,都是跟著饒夏賺的,我也想試一試自己的眼光。而且,錢也不算多。”
“總歸,總歸是要弄個跟這差不多的房子,才好意思開口說結婚…”
饒夏在袁永安和鞏彤秀兩人之間左右看看,她早就發現兩人之間的不對勁兒了。
去年兩人一起去了趟f國,回來都懷疑上懷孕的事兒了。
可問題是,也就出了這一個問題,隨后兩人也沒有什么過分親密的行為。
不過,袁永安追求鞏彤秀的態度,那是真的很分明了。
這會兒,這是要修成正果了?
跟瓊州房價的影響,魔都的房子也跟著漲了一波。
至于這些小洋房,其實真的不是想買就剛好有機會的。
季匪左右看一眼,最后看向了饒夏,這又是一年過去了,可是,他和饒夏卻依舊沒有什么進展。
看到鞏彤秀那直接羞紅了的臉,季匪也懂了,袁永安這多半是要成了。
可問題是,他也不缺房子,更不缺錢。
可越是這樣,季匪就越是不知道應該說點什么娶老婆。
接下來的這段時間,季匪是急了,開始琢磨應該怎么商量結婚的事兒。
云九兒他們這些人?那都不叫事兒。
最重要的當然是饒夏什么時候能同意和她結婚。
而最近最熱鬧的,毫無疑問就是股票和瓊州的房價。
一天就是一個價。
那地皮,那房子轉手就是錢。
而黎輝也確實很快就陷了進去,沒辦法,這錢過手地速度實在太快了,錢數也實在太大了。
季清榮聯系了他,指定了一些房子,還限制了范圍讓他去買那些房子。
隨便一套房子就是幾十萬,一片一片的買,那就是幾百上千萬了。
他什么時候感受過這樣的信任?
黎輝如今走路的時候,腳底下都是飄著的。
他真的才發現原來這個世界這么大,原來錢能這么多,這么好掙。
他之前看上的那什么金礦不金礦的,在季清榮等人手里,只怕也就是轉個手的事兒。
他如今一天掙得錢都已經不止是那個數字了。
要說起來,他可真是看不上哪一點。
不少人都追在他后面想跟在他們身邊,因為他有各種資源能買地。
他其實一開始還恐慌了一段時間,生怕自己出來露頭就會被警方的人盯上,可誰知道出來這么些天也沒有人搭理。在了解了季家在香江的地位之后,他就更是得意了起來。
而且,他也發現,自己那個外甥女似乎真的有什么特別的地方,至少在季清榮面前絲毫不軟,很是硬氣。那分明就是抓著季清榮什么把柄的樣子。
畢竟又了外甥女這個自己人兜底,他也開始有點小心思了。
這么多錢,買那么一兩棟破破爛爛的房子。而且,都是窮鄉僻壤的,普通話都說不利索。
什么經濟開發區,這地方又窮又破,比他們那縣城都不如,給那么老多的錢,那些人不覺得燒手嗎?
季清榮心這么大,非要放權下來,他如果不將這個好處接下來,那也太蠢了。
一開始只是從其中賺一點差價,畢竟季清榮一開始就立了標準,也只要最后的結果。房子和地皮買下來之后直接轉手到季家就可以。這中間賺一點差價,那不也是他給季清榮省下來的嗎?既然都是他省下來的,那落在誰口袋不是落?
沒有他的話,這錢能省下來嗎?
可這個口子一開,他就有點的兜不住了。
因為誘惑實在太大了。
季清榮根本不管他跟人簽得是多少錢,那只要他打壓得下去,中間的差價是不是就更多?那拿到他手里的錢是不是也就越多?
他也開始鉆營更多的活兒。
只是這倒手的事兒,哪有真正拆遷來的賺?
哪兒有那工程上賺錢?
他開始鉆營,開始主動找季清榮攬事兒。季清榮這樣的大老板那么忙,不得還是要有那么幾個人幫忙嗎?
他積極又主動,殷勤得不行。季清榮似乎被纏得受不了了,逐漸將手頭上的工程給了他。
季清榮手頭上都沒工程了,那些包工頭,農民工的不都又兜了個圈子就到他手里,還是干這些項目了嗎?
但問題是,做工程這些事兒,各方面能撈錢的地方可就多了。
他也不是那么不講究的人,賺了錢了,自然也是要分給云九兒的。他還連著那個姐夫和姐姐都忽悠了過去。
直接將一沓前扔到親外甥跟前,黎輝單手拿著皮包,腰上還掛著個大哥大,明明熱的跟什么一樣,還穿著襯衣和西褲,尤其是那皮鞋,云九兒怎么看怎么想嘲諷幾句。
這跟后來的業務員,保險員有什么區別。黎輝居然這么嘚瑟。
不過她沒有拆穿,最近這段時間她私人賬戶入賬了不少。
沒有什么比錢更重要。
季清榮也不是一定靠得住的。
她這個舅舅也是有點腦子的,要不然季清榮不會用。季清榮給權,他也不會兜住這么一大攤子的事兒。
她雖然沒有做過,卻也知道做工程難,做拆遷最難。
她還是提點了一句,“拆遷的時候,別鬧得太兇了。”
黎輝直接一擺手,“我還不懂嗎?”
他說完就湊到了云九兒身邊,“我這賺錢不忘記你的好處,把你爸他們都叫來了。”
云九兒一個錯愕地抬眼。
黎輝還沒反應過來呢,繼續道,“就這一個地方,就能讓咱們賺得盆滿缽滿。”
他覺得自己到底只是舅舅,不是親爹。要說捆綁關系,還是云家爸媽更加合適。
而且,他也看出來了,季大老板的這個攤子搞得這么大,他根本賺不完。
云九兒咬牙道,“誰叫你喊人來的?”
黎輝理所當然道,“父女哪兒有隔夜仇?再說,那可是你親爸媽,大家有錢一起賺嘛。”
說完他又壓低了一點聲音,“你和季清榮合作,可是,季清榮那邊都是他的人,最后愿意分給你多少,還不是他說得算?”
說他拍拍面前的錢,“到咱手里的才是實實在在的。”
“不管你抓住了季清榮什么把柄,我覺得他都不是什么好忽悠的人,能撈一筆夠本,咱就不能留著豬肉過節。”
云九兒一下子就明白了。
她眼神一閃。
雖然黎輝根本不知道她手頭上的資源代表著什么,但黎輝有的話說得沒錯,落在自己兜里的錢才是實打實的。
季清榮也就是將最近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瓊州這邊,實際上季清榮只怕早就惦記上饒夏了。
她也不敢肯定季清榮這個陰險小人什么時候會翻臉不認人。
她應了一聲,不過又提醒了一聲,“季清榮可不是普通人,你在他面前謹慎一點。小手段他不會計較,但是如果你做的過了。那我也管不了的你。”
黎輝雖然覺得這個外甥女確實是不簡單,可是,最近各種的錢還是讓他飄乎乎的,底下的人都快把他捧上天了。
一個個都喊著他黎總,黎大老板等等。
而他在瓊州也認識了不少人,都是和他一樣的,沒背景,沒身世,沒文化,然后直接白手起家的。
他就覺得那還是自己被之前的事兒絆住了手腳,膽子不夠大,不是能力不行。
云爸就是個更加沒有忌憚的,更加混不吝,而且更加沒有眼光和能力的。
他閨女都被人家大老板養在身邊,還是人家的干女兒,那對他這個做親爸的照顧一點怎么了?
黎輝一叫他就帶著媳婦來了,雖然早就聽說黎輝在瓊州這邊掙了大錢,可他還是沒想到竟然是掙了這么多錢。眼睛都紅了。
這都是靠著他女兒啊。
他瞅瞅自己和媳婦身上的衣服,鞋子,再瞅瞅黎輝身上的西裝皮鞋,還有那個腰上別著的大哥大,“輝子,你這可是真出息了啊。”
黎輝可會看個眉高眼低的,他這事兒依仗得是誰,他還是知道的,“這不還是因為九兒才得了貴人青睞嗎?”
云媽和云爸又打量這個女兒,雖然在電視里看過她,知道她如今是真的有錢了,可也沒有想到這么富人家大小姐做派。
撐著把小傘,穿著條他們看不出,又說不出好看的裙子,一雙精致的小皮鞋涼鞋,每個腳指頭上都是紅色指甲油,渾身養得白生生的,這要不是養了這么多年,這會兒都根本不敢認了。
云媽是直接撲過來就哭。
女兒再怎么有錢,穿著再好,她都覺得心酸,她都兩年沒見過親閨女了。
云爸卻是心有怨懟,看云九兒和黎輝這樣,就知道他們如今到底得多有錢。
云九兒這個小白眼狼,親舅舅都管了,就不管他這個親爸。
可他還是知道,如今得靠著誰,心里再怎么不滿意,面上也還是笑著的,“我們家九兒這是有大出息了,咱們終于可以跟著享福了。”
云九兒自覺地將他的情緒看了個徹底,想到之前他打自己的一幕幕,覺得相當解氣。
這邊剛一匯合,季清榮就得到了消息,忍不住就笑了出來。
這云九兒的精明勁兒也不知道是從哪兒來的,親媽怯懦,親爸貪財貪色,沒本事卻又好高騖遠,這人才是最好利用的。
他手底下的助理看到他笑了,“黎輝讓人來問了,想看他姐夫能做什么。”
季清榮勾著嘴角,“那就看他能做什么了,不過,買賣和拆遷也不好從黎輝手里給他,那就叫他先做工程建設吧。”
助理這就懂了。
糊弄這一個可比糊弄黎輝要簡單,這個好吃懶做,好高騖遠的,只怕過不了多久,就連工程都不去了。
到時候,他們手底下的那些人想要怎么擺弄,怎么說,都是他們說了算的。
“對了,既然有幾個地方都開始施工了,期房也能賣了。”
助理腳步一頓,“那云九兒那邊…”
云九兒這個親爹傻,但是云九兒可不傻。
做工程想掙錢,要么是有資源,源源不斷地有大工程送上門,要么就得是沒良心。
云九兒肯定是會害怕自己親爹陷進去的,畢竟,云九兒想要做的個明星,做個公眾人物,就得身家清白。
季清榮笑了一聲,“一些東西她可以不知道,一些東西她也不會管。”
這些的房子早晚都得是爛尾樓。
就算是工程上出什么紕漏,云九兒也不會在乎,因為他們都知道,這些房子根本沒法交付,也不會有人住。
不過,期房這事兒,只需要有人擔個名字,黎輝到底是在外面混過的,偶爾還是有些奸猾的。
可云九兒那個爹就不一樣了。
糊涂蛋一個,還自覺地聰明。
這邊的云家一家三口連著黎輝混得那叫一個風生水起,最有油水的幾個項目都叫黎輝和云爸拿去了。
底下做工程的,都幾乎把他們捧起來了。
季清榮也很有意思,引導著他們做決定,叫他們覺得自己的決策那是再正確沒有,只覺得自己如果早有平臺,只怕早就跟現在一樣,一飛沖天。
云九兒回香江拍了一個小角色,回來之后就發現自己親爹和舅舅都要飄到天上去了。這倆都覺得自己的本事是天上有地上無。
可,活了兩輩子,她難道還不知道自己的舅舅和父親是什么貨色嗎?
覺得越來越不安,季清榮這個手段不對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