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老太卻還不依不饒,在地上撒潑打滾,她堅信,肯定是賀章那個王八蛋搞得鬼。
“老娘要去把那個龜兒子告得進監獄!老娘要讓他那個王八蛋不得好死!”
她的錢,全被搜走了!
王八蛋,這個王八蛋龜兒子,她的不把他告得進監獄,決不罷休!
林老二媳婦和林老三媳婦都聯邦上前勸,“咱們現在去告,那不是把您也送進去了嗎?”
“對對對。咱可暫時不能隨便鬧。”
“再說咱們有沒有什么的證據,真的把他們送進去了,咱們能得什么好處?”
“那絕對是一點好處都沒有的。”
林老太聽到要進監獄的事兒,立馬就變了臉,她可不想真的進監獄。
他是想要錢,不是真的想要把自己和賀章送進監獄,白白便宜了饒夏。
可她又恨得不行,“難不成我還真的就這么算了?”
但是,她又沒什么證據,沒有什么辦法。
林老二媳婦幾個都立馬上前勸。
然后有人立馬道,“當然不能就這么算了。”
“咱們去賀章家里鬧!”林老二媳婦道,饒夏說得,要鬧得賀章不得消停。
嚇死他。
讓他給更多的錢。
林老太又有些心虛,“那賀章,不會再動手吧?”
“這可是魔都…”林老三媳婦說的時候,也有些遲疑,可到底還是道。
這可是魔都,“再說,那不是來了,也就只敢偷東西,不敢動手嗎?”
林老太一聽,眼睛更亮了,越發覺得是很有道理了。
“對對對。”
幾人一商量,都覺得應該給賀章個教訓,要好好嚇唬一下他們。
成援安也把消息說給饒夏,“那群就是附近的小混混,有人給了他們幾百塊錢。”
“說林老太他們這群人見天的出去吃肉,肯定是有很多錢,慫恿他們去偷。說跟自己有仇。”
“慫恿的人,我們查了,想要往賀章身上攀扯,可能不太容易。”
對于這一點,饒夏倒是并不意外。
畢竟賀章又不是傻子,就這么簡單就撞上去。
不過,饒夏眼珠子滴溜溜地轉,“那東西呢?”
白助理在旁邊賊眉鼠眼地笑了,“成了。都被他們拿走了。”
“我看到那群破爛都被他們帶走了,沒丟走,應該是給賀章拿去了。”
“錢,肯定是那群小混混拿走了,不過,咱們留下的那幾封信都給他們送去了。”
饒夏嘴角翹起,心情十分不錯。
這事兒已經下好了套,就看賀章相不相信了。
如果賀章相信,那接下來的事兒,她就都不用著急了。
她都叫人去賀章帝都的老窩偷了,自然不會錯過林家人。
林家跟賀章索要了這個新的小破院子之后,她就讓人搜過林老太家里。
的確沒什么有價值的東西。
而且,賀章他們當年也不是傻子,自然不可能留下那么多把柄。
林老太的口供可能會有一點作用,但是,饒夏覺得希望不大。
再說,口供本身就沒有太大價值。
其實,這一出“換子記”其中第一關鍵的一環,就是在醫院那邊。
掉包孩子,還要做成這樣天衣無縫,叫瞿家人不懷疑。
醫院肯定是有內鬼,不算是醫生,還是助產士。
一個房間里,那么多個人,一個都少不了,只怕都被賀章收買了。
可問題就在于,瞿家和季匪調查了這么久,遲遲找不到當時接生的一干人。
賀章在事后,瞿家人沒有懷疑之后,就陸續將當時參與的所有人都轉移了。
找不到這批人,他們將砸死賀章,太難了。
所以,在收買了林老二媳婦他們之后,饒夏叫白助理找到醫院,要到了當年這些醫生,護士曾經的筆記,然后再專門叫人偽造了幾封信塞在林老太他們的背包里。
大概就是說,以那個助產士的語氣和身份來慫恿林老太鬧事兒。
并且,在信里暗示,那助產士的意思是,林老太從賀章這邊要到的,拿到東西,必須兩邊分。
人只要心虛,自然會暴露。
賀章只要心虛,肯定會害怕的,然后去找當年的助產士。
他做了這樣的事兒,當年的那些人去處,肯定是一清二楚的。
只要能找到那一批人。
當年的事兒,就能直接查得清清楚楚。
饒夏就等著看魚兒到底怎么上鉤。
另一邊,賀章那邊拿到了一些破破爛爛,翻了半天,啥有用的東西都沒有。
“我看林家人根本沒有什么所謂的證據。”
可隨即,就看到了那幾封信,臉色驟然就變了。
賀章匆匆翻看著手頭上的信,一封一封的翻看,臉色難看極了。
他的第一反應也是不相信。
但是,仔細看了信上的筆記之后,臉色就更難看了。
手中捏著這封信,牙根里咬得咯吱做響。
臉色鐵青一片,他就說林家人怎么可能突然這么找上門來了,原來這是背后有人指點。
當年醫院的人的確是他打點的。
那時候,他遇到了更合適,更年輕的前妻。
偏偏瞿家礙事兒,而且,當時風聲起來,已經開始有些不對勁,瞿家早晚得出事兒,她當然不能讓自己填進去。
瞿嫻還發現了他在外面有人,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打算在瞿嫻生產的時候做這事兒,然后再借瞿家大受打擊的時候,踩著整個瞿家上位。
醫院是他選的,其他人,都是那邊聯系的,他卻是慫恿了。
但是,那女人做事兒不太利索,最后收尾,都是他給安排的。
當年的事兒出了之后,他也曾經擔心過,那邊的人耍心眼,到時候再在瞿家那邊說什么。
所以,干脆自己插手,將那些人安排出帝都的所有事兒,都是他一手操辦的。
時間已經很久了,他都快要忘了這事兒,卻沒想到,這些人貪心不足。
大概是聽說了瞿家調查這事兒,還找到了林家,想聯合起來一起敲詐自己。
他眼神冷厲陰沉。
信紙在手中直接被揉成了一團,臉色鐵青。
絕對不能讓季家和瞿家找到這些人。
他深呼吸了一口氣,現如今,他還真的不知道那人都去了哪里。
但是,對方的身份,工作都是他給安排的。
想要再次改頭換面,肯定是不可能。
他想找到,應該也不難。
他身邊的秘書,陳秘書看他如此臉色,趕緊道,“會不會太莽撞了?”
賀章的腦子稍微冷靜了一點,但是,想到瞿家和季家最近的咄咄逼人,再看看手中那語氣,還有筆記,他搖頭,“就是他們,你親自去找。”
“千萬要動靜小一點,不要叫人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