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夏完全沒發現身邊大的這個,季匪的神色變化。
一一摸了摸小的幾個他們的腦袋,“我不是為了訓小丫,我們是在陪小丫一起長大,不管對的還是錯的,我都可以接受。”
“但是,我不能接受你們欺騙我。”
季匪:…
季匪更忐忑了。
現在,騙了饒夏的…好像是自己。
季煜和林子朔同時點頭,小斐然也趕緊點頭。
林子昂也跟著摸了摸還有些抽噎的小丫的腦袋。
饒夏又看了林子昂一眼,“還有,先斬后奏是個不好的習慣。”
饒夏道,“如果我剛好就回去了的路上,怎么辦呢?”
林子昂愣了一下,覺得好像很有道理。
季匪卻總覺得這還是在說自己。
畢竟,這個主意是他想的,他安排的。
饒夏抱著這個小可愛,在剩下幾個小的頭上一一摸過去,“這一次,我就不生氣了。”
“但是,下次不準先斬后奏。”
林子昂看了看季匪,再看看饒夏。
萬一饒夏和季匪兩人想法不一樣的時候,他們應該聽誰的呢?
他覺得一臉為難,跟大人一起交流,真是太費勁了。
他現在覺得,季匪還是再努力一點,早早和饒夏結婚更好。
要不然,他們小孩子夾在中間,也是很為難的。
饒夏哄著小丫去睡覺,又去安慰了林子昂。
問了昨天晚上的事兒。
林子昂道,“查叔叔他們都在附近。”
“小老虎他們可厲害了,人剛剛靠近門口,我就聽到動靜了。”
林子昂眼睛微微發光,特別地亮。
饒夏也板起了臉,“所以呢?你就發現有人闖進來,還想去抓人?”
林子昂表情一僵。
“我走的時候怎么說的?”
“我…錯了。”林子昂低下頭。
饒夏豎起眉毛,“知錯,要改。”
林子昂點頭,乖巧狀。
結果,饒夏以為這一波心靈雞湯,以及和大家的精神交流徹底已經結束。
結果轉過頭就看到了季匪還守在自己門口。
饒夏有些詫異,季匪還有什么沒說?
她和小丫他們分開,加起來也不過就是兩天而已,應該沒有那么多事兒吧?
“怎么了?”饒夏看了一眼屋里,倒是沒進去。
一來,這是晚上,還是酒店,他們…
好像喊季匪去她房間里有些不太合適。
第二,小丫這會已經睡著了,進去說話也會影響到小丫。
可誰知道,季匪第一次這么吞吞吐吐,半天說不出一句話的樣子。
饒夏當真是好奇了起來,季匪之前告白都沒有這么忐忑吧?
季匪抿著唇,想進屋里說,可饒夏沒有進去的意思。
看看身邊,又有些遲疑,幾間房門口都是查力等人。
季匪看向了白助理和查力。
白助理、查力、成援安等人齊齊退出了好遠。
饒夏:…
饒夏看著季匪,突然忐忑起來,這比告白還要讓人緊張的事兒,是什么?
季匪這才小聲說,“和小丫無關,是我開口,故意詢問小丫,她又比較思念你,這才忍不住哭出來…”
“我找到這個理由來找你。”
“是我騙你,也是我帶著他們先斬后奏來找你,你如果想罵,或者想罰,都罰我。”
他看著饒夏,語氣十分認真,“我不會再騙你。不管什么事兒。”
饒夏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季匪這不是在表白思念,也不是替小丫他們辯解,這應該是…
在說自己愿意被罰跪…搓衣板?
饒夏:…
饒夏說自己真的沒生氣,并且…她也不可能罵季匪,罰自己…
可季匪還是抿著唇在饒夏門口等了許久。
半天白助理才湊上來,小聲問,“老板?”
季匪看了他一眼,他問,“如果…”
白助理耳朵都豎起來了,趕緊努力想聽著,下一秒就聽到老板說,“算了…”
白助理:…
白助理眼看著老板將房間門關上,嘴角抽搐,剛想吐槽兩句,就見到房間門又開了,白助理心跳都慢了一拍,“老板?”
季匪道,“你去幫我買個洗衣板,嗯,明天饒夏不在的時候再送上來。”
說完也根本不等白助理反應,就直接“砰”的一下關上了門。
白助理:…
多來了幾個保鏢,饒夏第二天也能安心出門。
她還要重新選門面,好不容易放假,剛好還是運動會期間,饒夏就將叫個季匪帶著幾個孩子。
饒夏這邊也帶走了兩個保鏢,季匪不放心,又多安排了兩個跟上。
饒夏猶豫了一下,最后還是沒有拒絕。
今天要去簽的門面房,是袁永安將之前的備選方案挑出來,饒夏看了,覺得也還不錯。
但是,對方要的價格更高了。
“你們要的話,就這個價,這還是看在你們先問,要不然,我都不想買給你們。現在人家開價可比你們高多了。”
饒夏眉梢一挑,頓時懂了,這是又有人跟她搶了。
饒夏覺得好笑,這市場上的房源那么多,難不成她看上一套,對方就搶一套?
她倒是可以的不間斷地看房,就不知道賀章有沒有那么多錢,可以不間斷地買下這些房子了。
她反倒是一點都不生氣。
反而想,逼急了,她就去當中介。
看一套房,對方高價買過去,她就從中抽一筆錢。
她干脆不看了,打電話給了季匪。
接了電話,聽到饒夏說不太順利,季匪道,“我也買了幾塊地,要不,你用這些地來自己建,或者用我們現成的門面?”
饒夏道,“先不用,你們去哪里。”
“我過來找你們。”
饒夏打算晾一晾,干脆陪著幾個孩子,到處逛一逛,到時候直接將這邊的事兒扔給袁永安來做。
饒夏和袁永安打了個招呼,“你是回酒店,還是和我一起去體育館?”
袁永安勉強笑著道,“不用,剛好我有點累。先回去了。”
他是想和饒夏一起的,但是,他知道他已經晚了。
現在,饒夏身邊,已經有了季匪,而且,他隱約也能感受到季匪對他的那種敵意。
他也知道,他現在再做什么,已經來不及了。
他也不是不后悔,一直到現在,他才明白,饒夏從來不在乎,什么地位,什么經濟實力。
如果他從剛剛開始認識饒夏的時候,就能厚著臉皮追求饒夏,說不定,現在饒夏已經是他的愛人。
而現在,他已經落后,而且再也追不上了。
他因為自卑,因為自己內心的“門戶之見”,徹底失去了追求饒夏的機會。
他只能在旁邊,默默地守護著饒夏,等著看饒夏什么時候會需要自己。
他垂下眼簾,有些惆悵。
饒夏倒是啥都沒有注意到,干脆地和他打了個招呼,匆匆去找季匪他們。
畢竟,將幾個孩子全部丟給季匪,還讓人家幫忙帶孩子去玩兒,饒夏覺得自己也挺過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