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老太太一臉不贊同,“張琛未來總歸是要給妻子一個良好的生活吧?”
“再說了,張琛現在為的也不是別人。”
“你看他都不曾抱怨過,定然也是想要做出一番事業來的。”
“工作上越發上進,也已經有了一定成就。”
“再說,男人嘛,總歸還是有自己的抱負和理想的,我看張琛還是有想法的。”
“你這樣,不是拉他后腿嗎?”
季茵:??
她怎么覺得自己二嬸如今的說話的這個語氣,態度,總是有一種季匪的味道了?
還有,張琛不想抱怨嗎?
當然不是!
張琛是不敢抱怨。
張琛既不好意思抱怨,又不敢抱怨。
每次抱怨,季匪總是能給他安排更多的事兒。
再說,作為一個大男人,始終在饒夏面前抱怨,那像什么樣子?
可是,這會兒饒夏也回來了,季茵的話全都堵在喉嚨里,有些吐不出。
等到小丫上臺領獎,他們三個人,穿著一模一樣文化衫站成一排的樣子,更是叫季茵覺得哪里不對。
瞿亭拿著相機上去給他們拍照。是 還叫了林子昂,林子朔,季煜一起五個人拍照的。
季匪將小丫抱得高高的,小丫臉上那種笑明媚不也已。
季茵總覺得自己的心臟有點堵得慌。
堵得快要喘不過氣了。
可是吧,要說到底哪不對,她又說不出來。
小丫卻直接被所有小朋友圍了起來,享受所有小朋友的追捧,畢竟她可是今天的大贏家。
拿了最多獎品,最多獎狀。
她也喜滋滋的。
除了那個三人四足項目,被那個張成浩爸爸搗亂,害的他們只拿了第二。
拔河,跳繩等項目,季匪都帶著她拿了第一名。
這下子,不單是朱菲菲,就算是其他孩子都羨慕不已。
“這是你新爸爸了嗎?”
“你新爸爸真是太好了。”
“你爸爸還很好看。”
“你爸爸太厲害了。”
“你爸爸居然什么都聽你的,我爸爸就只聽我媽媽的。”
“我爸爸只聽我奶奶的,我媽媽可生氣了。”
然后,絕大多數的小朋友都是一臉感慨,“要是你的新爸爸,也是我們爸爸就好了…”
小丫一臉警惕,他們都想和她搶季匪叔叔!
饒夏:…
小丫對季匪越來越滿意了。
尤其是對比其他人的爸爸來看的時候,簡直覺得季匪哪里都好。
回到家,還有些舍不得,扒拉著季匪。
因為季匪足夠高。
舉著她的時候,她就能看到所有人的頭頂,比所有人都要高。
小丫也開始惦記自己爸爸的事兒了。
將自己上次說過的話忘了個一干二凈,偷偷問季匪,“季匪叔叔,你真的想要當我爸爸嗎?”
季匪也是一點都不含糊,認真點頭,“是的。”
小丫為難道,“那你要怎么才能成為我爸爸?”
他們班好多人都想搶季匪叔叔,她覺得如果是季匪叔叔當她爸爸,還是有好處的。
萬一到時候被人搶走了可怎么辦。
季匪眉眼溫和了許多,“等你媽媽同意,和你媽媽結婚。就可以了。”
小丫認真思索。
問了季匪還不算,下午回去又扒拉著季煜他們問。
季煜認真思索,“就兩個人一起結婚,就可以成為一家人了。”
小丫眨眼,怎么結婚?”
季煜轉頭看向了旁邊的斐然,斐然倆眼睛看回來,“我爸爸媽媽在我出聲之前就結婚了,我也不知道啊。”
一臉惆悵,“我爸媽也沒等我。”
不過,他現在也不是很喜歡爸爸了,所以也有些無所謂。
不過,他也在想他會不會也在,某個時候有一個新爸爸…
林子朔反倒是眼睛亮晶晶地道,“我知道,我知道。”
“就是請來很多人一起吃飯,然后聊天,然后說話,然后兩人就結婚了。”
他雖然對小丫和林大成結婚的事兒有太多印象,但是,饒夏當初和林大成結婚的事兒,他還是記得的。
他記得,當時就是請客吃飯,好多人來了他們家。
不過,再然后他就不知道了。
小斐然搖頭,“不對,應該還要一起辦一個結婚證,那才能算是真的結婚了。”
他爸媽離婚的時候帶上的結婚證,他還看到了呢。
小丫眼睛更亮了,“這么簡單?”
林子昂敲敲她的腦瓜子,有些著急,小丫的前幾天還那么肯定自己長大之后不結婚,饒夏媽媽也不需要結婚,她也不需要爸爸。
結果,這才幾天?就變了臉。
處處都開始維護季匪,覺得季匪哪兒都好。
這么好哄騙,以后萬一別人也這么順利把她騙走了可怎么辦?
小丫被大哥敲了一下,有些心虛,趕緊撲到他懷里,撒嬌道,“大哥…”
林子昂道,“不管結婚還是不結婚,最重要都應該是饒夏…媽媽,自己愿意,自己高興才行。”
小丫趕緊扒拉著哥哥的衣服,仰頭問,“那媽媽怎么才能高興?”
季煜也刷得一下抬頭,緊緊盯著林子昂。
“不知道。”林子昂皺了皺眉,他也不知道。
小丫一下子就蔫了下來,又開始和季煜他們小聲嘀咕起來。
別說他們倆,就是季茵也在琢磨,怎么才能叫張琛得到饒夏的歡心。
一家人回到家,季茵還回不過神。
她連飯都沒在季匪那邊出,她現在看到季匪就覺得堵得慌。
看到張琛終于從外面回來,坐下就直接頹廢地躺在了沙發上。
“你看看你這是什么樣子!”
“站沒站相,坐沒坐相。”
張琛:…
張琛時差都沒倒回來,一臉疲憊,看著親媽,“媽!”
季茵一臉焦急,“我總覺得不對勁兒。
張琛:…
張又齊:…
張又齊盯著自己報紙看,對妻子的抱怨不聞不問,這就叫等下黑。
她始終就沒有想到過季匪可能追求饒夏。
可實際上,如今最大的威脅就是季匪。
真正近水樓臺的人根本就是季匪,都不用說,季匪已經得到小丫的支持。
季茵來回轉悠,“雖然沒有什么人接觸饒夏,可我總覺得,再不下手,就晚了。”
她甚至看著饒夏的時候,都覺得饒夏腦門上都快要寫上別人家人的字樣了。
張琛重新癱軟在沙發上,他現在累得,上眼皮和下眼皮之間,像是有一張膠帶往一起拉。
什么其他的事兒,其他的想法都沒了。
人都快要累死了,哪里還能操心其他的東西。
他癱在沙發上,幾乎下一瞬就要睡著了。
兒子累成這樣,她沒辦法,扭頭去拽掉老公手中的報紙。“你怎么一點都不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