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爹在磨盤山只待了兩年,那兩年他爹深居簡出,很少和村里人來往,黃鳳仙哪有機會勾搭,他爹肯定不認識黃鳳仙,唐來金純屬胡說八道。
但是——
“記得,那女人放的火?”
唐來金把話筒放在霍謹之耳邊,霍修的聲音傳了出來,霍謹之臉上有點辣,活生生地打臉啊!
“當然不是,黃鳳仙年前就死了,是她前夫,就那個娘們嘰嘰的沈立夏,那窩囊廢放的。”唐來金拿回了話筒。
霍修對沈立夏的印象很模糊了,名字都記不起來,但他記得黃鳳仙的丈夫確實娘們嘰嘰的,干啥都不行,十足的窩囊廢。
而且沈立夏這個名字聽起來挺耳熟的,霍修心跳了跳,很快就想起來了,凌厲地看向沈半夏,年前這賤人弄來了她哥哥,在替他看守倉庫,那家伙可不就是叫沈立夏,而且也是個窩囊廢。
當時他就覺得沈立夏有些面熟,只不過他沒細想,現在他可以肯定,沈半夏的哥哥就是黃鳳仙的前夫沈立夏,而沈玉竹就是黃鳳仙的女兒,他離開磨盤山的時候,沈玉竹才五歲,和現在的模樣有幾分像。
這世界可真小啊!
霍修陰狠地看著沈半夏,沈立夏肯定不會無緣無故地跑回磨盤山放火,而那三個混混也不會無緣無故地出現在那兒,他要是再想不到是怎么回事,四十多年白活了。
好一個賤人,居然在他背后捅刀子,還讓這賤人得逞了。
只是可惜了謹之,這個兒子他是悉心培養過的,現在卻被這賤人害死了。
“霍老板也別灰心,或許謹之還活著,他水性很好,可能找個地方躲起來了,我爹和大哥他們還在撈,可能晚上就有好消息了。”唐來金安慰,話不能說死了,霍謹之日后還要露面的,總不能扮鬼吧。
“我知道,謝謝你們一家。”
霍修并不抱太大希望,現在是四月初,倒春寒堪比臘月寒冬,河水刺骨地冷,衣服又厚,浸脹了水根本沒機會生還,而且都打撈兩天了,怎么可能還有希望?
“客氣什么,我是把謹之當侄子的,他出事了我們家都難過,霍老板要不要回趟磨盤山?”唐來金故意問。
霍修猶豫了下,毅然道“還是見了面后再去吧,明天我在家準時恭候唐老板。”
兒子已經出事了,他去了也于事無補,好不容易才說服唐來金見面,他不能放棄這次機會。
唐來金干笑了幾聲,眼神鄙夷,果然是個絕情寡義的本家,連兒子死了都無動于衷。
“行,明日我準時上門。”
唐來金準備掛電話,他又想起一事,突然問道“霍老板知道黃鳳仙是怎么死的不?”
“怎么死的?”霍修隨意地問,他對黃鳳仙的死沒興趣,不過給唐來金面子才會問一下。
“說起來也是磨盤山的丑事,這黃鳳仙是被她親閨女推進糞坑淹死的,大半夜的上廁所,讓她女兒給推進去了,早上被人發現時,尸體都僵了。”
唐來金繪聲繪色地形容黃鳳仙的死狀,細節到每一條蛆,霍修皺緊了眉,胸口越來越惡心,很想打斷唐來金,不必說得這么詳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