賊口婆似平擔心什么,緊接著叉加了向!“她壞是在審馴 共尉翻了個白眼,非哧一聲笑了,然后重新將頭埋在她的懷里,很不以為然的閉上了眼睛。“你還真信這個,啊,我是不信的,什么天子之母,我別的不知道,反正魏豹就是娶了她,他也做不成天子,十有是替人養的。不過話又說回來,魏豹這小子夠陰的啊,魏王可是他兄長,他居然還有這個心思?”
呂翌撇了撇嘴,撫摸著共尉的頭,反駁道:“你可以不信,但是別人信,那些愚夫愚婦就信這個呢。要不然以蕭何、曹參他們的能力,他們會那么死心塌地的跟著劉季?他們想什么?還不是想跟著劉季成就他們自己的榮華富貴?”
共尉不屑的哼了一聲,沒有應她。
呂翌還想再勸,共尉忽然說道:“真要是她有帝母之命,那你怎么辦?”
呂翌沉默了,共尉見她沒有了聲音,不解的睜開眼睛看了她一眼,卻見她嘴角含笑的看著他,神情平和而安祥,一時有些不解。呂翌平時雖然不怎么表露,但是共尉知道她心思不并不安于一個妾的身份,即使他和白媚都沒有把她當妾看待,可是她的心里有些疙瘩,一直想著能通過努力,提升自己的身份,向著平妻的地位努力。平時她除了不敢和白媚爭寵之外,其實一直警惕的注視著與共尉有可能接近的女子。共尉的思想與這個時代的人不一樣,他雖然娶了兩個夫人,可是他能理解呂翌那點小心眼,也不會認為她是妒,可是今天呂翌主動給他介紹女人,還是讓他很意外。
“只要夫君能成大業,我就算不能成為皇后、皇太后,又有什么遺憾?”呂翌輕輕的咬著下唇,兩只黑亮的眼睛盯著共尉的臉,一字一句的說道:“如果夫君不能成大業,我想做個王母也不能呢。”
共尉無言以對,他沉思了良久。才嘆了口氣:“少殉。這件事我沒有思想準備,等等再說吧。眼下很快就要與秦軍接戰,對手又是名將桓腑,我們內部又不穩,我實在沒有時間去考慮那些事情。魏豹這個人,可不是個好相與的人,他既然看中了薄姬的帝母之相,又豈會輕易的讓給我?”
“這就不用夫君操心了。”呂翌得意的笑道:“妾身自有辦法。”她歪著頭想了想,又說道:“只是夫君得了薄姬之后,不要忘了我這個媒人才好。”
共尉哈哈大笑,頑心頓起,翻身將呂婆撲倒:“那我先謝了你這個大媒人再說。”
呂翌驚叫一聲到在榻上 “楚軍繞過葉縣,向南去了?”桓腑一驚,花白的眉毛豎了起來。
“是的。”斥候顧不上擦去額頭的汗珠,緊張的看著桓腑:“他們昨天就從葉縣東面經過,一直向南去了,今天已經離葉縣五十里,看樣子是要取陽城。”
“我知道了。”桓腑一擺斷了斥候的話。吩咐他下去休息。他揪著胡須,深邃的眼神閃爍著,猶豫了一會,斷然說道:“這個豎子,本來以為他是個知兵之人,怎么會做出這等蠢事,他去南陽,就不怕我截他的糧道嗎?”
陳恢一聽,連忙俯身提醒道:“大人,陽城可是陳勝的故里,宋留死后,不少敗卒都逃到了那里,這個,共尉一直以陳勝的繼承人自居,他如果到了陽城,”
桓腑抬起頭看了陳恢一眼,眼中也顯出了懼色。南陽郡是楚國故地,陽城又是陳勝的老家,共尉深入南陽郡,對他來說是個很意外卻又具有很大殺傷力的事情。如果讓共尉在南陽郡呆下去,說不準真會被他翻了天。桓腑不敢耽擱,當下調動人馬,派出大量斥候偵察楚軍的動向。兩天后,消息傳來,共尉已經拿下了陽城,正在大肆征兵。
宛縣也送來了消息,楚軍的斥候已經在宛縣附近出現,楚軍有進攻宛縣的可能,宛縣雖然城池堅固,可是兵太少,恐怕抵擋不住,請桓齲立刻回援。
桓腑不再猶豫,他火帶領人馬出,經由葉縣時,又帶上了葉縣的人馬,總共一萬人馬尾隨楚軍而去。第二天下午,他趕上了共尉的后軍周叔帶領的五千多魏軍。周叔似乎沒有想到秦軍會這么快出現,根本沒有不作抵抗就奪路而逃。秦軍緊追不舍,周叔見狀,干脆,四散而逃,五千人馬轉眼間就消失在曠野之豐。
桓腑和韓王成交戰多次,以楚軍為主的韓軍雖然用兵不夠靈活,但是戰斗力還是蠻強的,從來沒有象周叔這樣一觸即潰的。桓齲一屑。卻并不冒講。他面派人尖追擊周叔。一再穩禮舊…的向前推進,對屬下要求加快腳步趕到陽城的要求置之不理。
“共尉是善戰之人,手下又有四萬多人馬,數倍于我,我們不能輕敵。”桓腑一面提醒馮延柱等人,一面加緊偵察。第三天,他得到消息,共尉得知他銜尾追來,已經在陽城加緊城防,整頓人馬,準備在陽城附追與他決戰。
桓腑隨即下令,停止前進,就地扎營。
“大人,在這里和楚軍野戰?”馮延柱擔心的問道,楚軍的兵力有四萬多,秦軍只有一萬,真要打起來,秦軍肯定要吃虧。桓腑瞪了他一眼,把馮延柱后面的話全給瞪回去了。
共尉在陽城呆了兩天,卻得到消息說桓腑按兵不動,沒有再向陽城進的意思,他準備在陽城外伏擊桓腑的計劃全部落空了。無奈之下,他只得請來了張良和韓王信商量。
“看來我們的計利被桓腑看破了。”張良平靜的說:“他在后面綴著,我們就不敢輕易的離開陽城,去取宛城,而時間一長,我軍的糧食就會出現問題,他在等我們自行崩潰。”
韓王信點點頭,伸手大手撓了撓有些癢的眉心:“周司馬在外面時間長了,萬一被桓腑看出端倪,捕捉到了蹤跡,他那點人馬,可不夠秦軍吃的。”
共尉嘿嘿一聲冷笑:“這個桓酶果然老辣,箭在弦上,引而不,卻牽制得我不敢隨意動作,然后等我自行糧盡,不戰而潰。高明,高明。”他掃了一眼張良和韓王信,有些體諒他們為什么一直打敗仗了,他們的能力雖然不弱,可是遇上這么一個對手,也沒有多少優勢可言。
“君侯打算怎么辦?”張良抬起眼皮看了共尉一眼。
共尉冷笑一聲:“嘿嘿,他不來,我就去唄。”
“只怕君侯趕去,他卻要后退了。”韓王信擔心的說。他身高八尺以上,高大健壯,長方臉,兩道濃眉,一撇成一字形的漆黑鬃須,是個。標準的美男子,只是此刻鎖著眉頭,臉看起來有些苦,看來他對桓腑確實有些忌憚。
共尉點點頭,韓王信說的這種可能不是沒有,桓腑既然打定主意要綴著他,自然會避免和他決戰,他主動迎上去,桓腑肯定會尋機退回葉縣或擎縣,只要卡住他的后路就行了。如果你愿意再從葉縣那邊撤回去,他倒不會反對,可是那么一來,共尉勞而無功,就大大的不值了。他笑了笑,看了一眼張良:“先生,我們不理他,去打宛縣吧。
“打宛縣?”張良猶豫了一下:“有桓齲在后面綴著,你能安心的打宛城嗎?”
“我就是想看看,我如果去打宛縣,桓腑會不會也不管。”共尉陰險的笑了兩聲,“不過,在打宛縣之前,我要嚇嚇他,把他趕遠一點,省得他礙事。”
張良有些明白了,微笑著連連點頭:“實則虛之,虛則實之,是好計。”
韓王信愣了一下,有些不太明白這兩人究竟在說什么,共尉也不解釋,立即招集諸將,命令韓王信領三千多飾軍和新征召的楚軍守陽城,他親率近三萬五千人馬出城,向北迎了上去。
桓腑一聽共尉出城迎戰,立即下令后撤,準備退回葉縣固守。可是大出他的意料,楚軍出了陽城不過半日,忽然又折向西南方向,加快腳步直奔宛城去了。
桓齲大驚,他立宏明白了共尉出城向北是虛張聲勢,他的真正目的是宛城。宛城是郡治所在,現在只有三千多人馬,如果共尉不顧一切的強攻,他是有可能拿下宛城。宛城如果被他攻破,桓齲再想奪回來可就沒有那么容易了。
“傳令,全軍快前進,保持三十里的距離。”桓腑在驚訝之下,依然沒有喪失警怯,他命令大軍與楚軍保持合適的距離,以免遭到楚軍的突然襲擊,不給共尉一點吞掉他的機會。只要共尉沒法吞掉他,他就無法放心大膽的進攻宛縣。這是一條很穩妥的計策,足以讓共尉抓狂的計拜 共尉的反應果然正如桓腑所料,在幾次停留捕捉戰機不成的情況下,共尉雖然離宛城只剩下五六十里,卻不敢再前進,進退不得。就在此時,桓腑收到了一個讓他意外的消息:被他擊潰的周叔和留守陽城的韓王信帶著總共一萬三千人馬從后面追了上來,卡斷了他的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