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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楚風浩蕩 第十一節 轉移損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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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雪紛飛。將殺戮后的而腥倉部掩恙起莫滿載而兒,州“滿意足的回到了自己的營地,在瓜分了休屠王的財產之后,章邯和傅寬帶著人馬踏上了歸途。

  回到西楚境內以后,章邯自回自己的駐地隴西,傅寬帶著膘騎營返回北人將李恭奉命帶著本部人馬,押著休屠王和一萬多匈奴俘虜以及女人和牛羊,趕住咸陽獻俘。

  得到消息的細柳將軍田壯帶著胡騎營、射身營趕來接應。休屠王看到神色活現的胡騎營,還動了點心思。想和胡騎營的將士套套近乎,沒想到胡騎營的將士根本沒心思理他,倒是很快和俘虜們談得熱火朝天。他們得意的拍著身上的衣甲。對心情沮喪的俘虜們說,你們不要擔心,安安心心的去咸陽,只要你們不鬧事,將軍們不會為難你們的。你們看我們,以前也是俘虜,現在不是和秦人、楚人一樣,都是西楚的編戶?領著軍餉,家里種著地,過得滋潤著呢,不用再象以前一樣,血戰沙場槍來的一點好處都被大人們撈走了,自己最多混個肚兒圓。

  有了他們現身說法,俘虜們心安了,老老實實的跟著向咸陽趕,當然了,也不是沒有想跑的,但是在幾個膽大的被無情的射殺之后,再也沒有人起歪心思了。看著那幾個被斬示眾的逃俘,休屠王打消了逃跑的心思,安安份份的跟著去咸陽。

  二月末,俘虜們到達咸陽城,上柱國府和令尹府已經做好了準備,從中挑了一部分有家屬的士卒補入胡騎營,其他的全部拉去屯田。俘虜們在路上對西楚的政策已經很熟悉了,倒也沒有太多的想法,乖乖巧巧的聽從安排。

  李恭作為生擒休屠王的功臣,奉命到咸陽宮進見。一大早,天還沒亮,他就洗漱停當,穿戴整齊。在驛館里等候,可是一直等到中午,驛館外面才來了一咋小郎官。一進門。就看到已經被正襟危坐的李恭。

  “李大人等很久了?”郎官驚訝的問道。

李恭喝了一上午的茶,等得十分著急,可是卻不敢作,只能微微一笑:“臣得知大王召見,興奮難眠,卯時初刻起來的  郎官的臉色陰了一下,沒有多說什么,請李恭出門,向咸期宮趕去。路上。他向李恭解釋道:“大王新規矩,每天早上辰時開始聽朝,下午各府自行辦公,有事則入見,所以上午不可能有時間接見你,驛館的人忘了通知你,讓你空等了。我已經派人告知他們的長官,到時候會有處置下來的。”

  李恭恍然大悟,一聽說驛卒們要因為自己而受罰,頗有些不好意思。網要解釋,那個郎官搖搖頭:“李大人不必為他們求情,凡事都要講個規矩。大人是立了戰功的人,還被他們輕視,那其他人豈不是更不在他們眼里了?這種風氣養不得,必須禁止,這也是大王以法治國的用意所在,有法必依,違法必究,連武夫人涉嫌買兇都要入獄受審。何況一個小小的驛卒了。”

  李恭凜然心驚,沒敢再吭聲,緊緊的跟在郎官后面進了宮。一路上。他細心觀察沿途的人與物,現每個人雖然都臉色和藹,但是做事卻十分嚴謹,帶他入宮的郎官雖然是個熟人,可是宮門口查驗的人還是一絲不芶的查看了他的腰牌。

  來到側殿前,郎官進去回報,李恭恭敬的站在階前,屏氣凝神,聽著里面的聲音。不大一會兒,郎官出來了,沖著李恭一拱手:“李大人。大王請你進去。”

李恭心中一熱,連忙應了一聲。邁步上了臺階,在殿門口脫了鞋,躬身報進:“臣,膘騎營千人將李恭,拜見大王  “咱們的功臣來了一個中氣十足的聲音從殿里傳來,接著又聽到一陣笑聲由遠及近,一個高大的身軀站在了李恭面前。“抬起頭來。讓我看看李將軍的后人是個什么樣的英雄。”

  李恭一愣,抬起頭看著面前臉上掛著溫和笑容的共尉,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這個臉色和善的年輕人就是西楚之王:“大王?”

“不是夫王還能是誰?”項羽從共尉的身后轉了出來,重瞳盯著李恭上下打量了半天,咧嘴一笑:“當年你大父和我大父陣前交鋒,大概沒有想到他們的后人會在同殿為臣的一天  “你是?”李恭更糊涂了。

  “我大楚名將項公的后人,項侯。與你李家可是頗有淵源的共尉看看他們兩個,開了句玩笑。示意李恭入殿說話。李恭腦子嗡的一聲,下意識的又看了一眼項羽。他滿腹狐疑,自已是李信后人的事情一直沒有提過,大王怎么知道的,而且這么巧,項燕的孫子項羽也在?

  “坐共尉讓人給李恭取來了坐席,讓他坐下,然后詢問起作戰的經過。李恭不敢怠慢,收起滿腹的心思,將出兵與月氏左大將合擊匈奴休屠王的經過一一說來,對那一場突襲更是濃墨重彩,講得十分詳細。共尉一直很安鼻的聽著。偶爾插問一些細節,項羽也很安靜的坐在一旁,目不轉睛的看著李恭,兩個郎官坐在一旁,奮筆急書。

  李恭說完了,項羽開始問,他從頭開始,將李恭忽略掉的一些問題重新提了出來,李恭一一的答了,最后項羽沉思了半晌,欠身向李恭行了一禮:“多謝李君。”

  李恭猶豫了片刻,按規矩還了禮。他的祖父李信敗在項燕的手里,一世英名毀于一旦,從此在大秦帝國的名將之中消失,在憂郁之中英年早逝。他從記事起,就一直把項家當成了他的仇人,可是沒想到,自己會在這種情況下和項燕的后人項羽坐在一起說話。項羽作為十萬戶侯。大王的異性兄弟,能這么客氣的和他說話,他沒有道理不還禮,那樣會讓人笑他不知禮節的。

  “你大父是哪一年不諱的?”共尉問道。

  “秦王二十四年。”

共尉算了算,那一年正是王剪率六十萬大軍破楚之時,看來李信和項燕去世的時間相差不多。他又問了一些情況,李恭雖然不太清楚的什么共尉會對李家這樣一介。已經敗落所以對他感興趣,一方面是因為他的大父是李信,曾經和項燕是對手,另一方面卻是因為他的后人之中會有一個名揚千古的飛將軍。當然了,李恭自己現在才三十歲,長子才五歲。那個飛將軍的影子還不知道在哪  “我看了章將軍報上來的戰報,你生擒休屠王,立了大功,依律當賞。”共尉很溫和的說道:“上柱國府呈上來的獎賞方案是食邑一千三百戶,我已經準了。”

  “謝大王。”李恭心情激動,拜服在地。

  “嗯,另外,我再給你一個機會。”共尉笑著示意李恭起身:“你不要急著回去,在咸陽呆一段時間。到軍學院去做個旁聽生。我知道,你李家家傳的兵法,頗有獨到之處,可是旁搜博采總是好的。希望你能將家傳的兵法和老師們所講的課程融會貫通,把你大父這個名將的威名再立起來。”

  “大王,臣”李恭聽到最后一句話,一直憋在心里的委屈終于化成了淚水,忍不住流了出來。李信結從軍,從一個良家子奮戰到秦始皇的愛將,一路風光無限,曾經是秦軍之中赫赫有名的年青英俊,壯年成名,不知道有多讓人眼紅,可是攻楚一戰大敗,李信頭上所有的光環全沒了,在最短的時間內他就從秦軍之中消失了,以后的人一提起李信,那就是匹夫之勇的代名詞,他以前的戰績根本沒有人再提。這二十多年,李家在成紀是被人看不起的,李信也是一個失敗的代名詞,可是現在大王親口對他說,大父是個名將,這比封他為千戶侯更讓他激動不已。

  激動的李恭出去了。共尉嘆息了一聲,對項羽說道:“人總是這么勢利,哪怕以前再成功,只要失敗一次,就可能再也沒有翻身的機會。李信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孟明視遇到秦穆公,實在是他們的運氣。”

  “臣遇到大王,也是臣的運氣。”項羽應聲答道。

  共尉頓住了,笑著打量了項羽一眼:“你是說真心話,還是頑笑?”

  項羽也笑了:“臣是真心話。”

  “我怎么看都不象。”共尉搖了搖頭。接著說道:“戰爭是一個充滿了偶然性的事情,縱有萬夫不當之勇。也難保萬全,謹慎一些總是好的。老子說,三世為將者不祥,看起來也確實有點道理。曾經叱咤風云的那些名將,現在還有幾個家族興旺的?遠的不說,王家三輩人為秦國征戰,可是現在怎么樣?王離如果有他大父的一成持重,又怎么會以三十萬之眾敗給我們?兄長,你項家要想做一個名門旺族,謹慎一點”總是不會錯的,不要總以為自己天下無敵。”

  項羽臉上的笑容淡了,鄭重的點點頭:“我一定謹記在心。”

  “但愿如此。”共尉的大手摩著腰間的一塊玉,緩緩說道:“西北的火已經燒起來了,匈奴人應該也快耍撤軍了,你下個月就出吧。”說到這里,他笑了起來:“天天被你這么嘮叨,我頂不住了。”

  “喏。”項羽躬身一拜,大聲應喏。

  三月初,項羽出師,共尉親自到渭橋送行。項羽一身戎裝,在季布、項莊的簇擁下,拜別了共尉,唱著激昂的戰歌,飄然遠去。

  匈奴王庭。

  頭曼得知休屠王被襲,全軍覆沒。驚得一下子撞翻了面前的案幾,上面的酒肉撒得到處都是。他使勁的翻著眼睛,油乎乎的手指著報信的斥候,抖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話:“怎,,怎么可能?”

  斥候連連叩頭,心道,這么大的事我敢虛報嗎?

  頭晏愣了半晌,頹然一聲長嘆:“我知道了,我知道了,這他娘的全是楚人的詭計,老子上他們當了。”

  坐在一旁的閼氏不解:“偷襲休屠王的是月氏人,跟楚人有什么關系?”

  “你傻啊。”頭曼惱火之極,沖著閼氏吼了一聲:“這都看不出來?楚人吸引我的注意,把我們的兵力全拖在東面,卻在西面給月氏人創造了一個大好的機會。月氏人抓住了這個機會,一口就吞掉了休屠王的部落,三萬大軍,十多萬人口啊,這么大的一個部落,一下子就被月氏人給吃掉了。”

  頭曼越想越惱火,捶胸頓足小痛不欲生。他恨不得抽自己兩個嘴巴子。自己以為騙住了西楚人,讓他們放松警惕,結果卻被西楚人套進去了。不僅讓他的大軍勞而無功,還讓月氏人沾了大便宜。

  “事情恐怕沒這么簡單。”頭曼罵了一陣,慢慢的冷靜下來。“以昆莫的實力,他怎么敢偷襲休屠王,一定是月氏王那個蠢貨和西楚人勾結到一起了。”

  閼氏撇了撇嘴,不屑一顧:“單于,這個還要想嗎?月氏王早就和西楚人勾結到一起了,他現在都成了替西楚人放羊的狗了。我聽說西楚的商人從他的地盤上過,他要抽一成多的稅,現在肥得快流油了。”

  “嗯,這個小子現在是財了,不僅了財,膽子也大了,居然敢來我的地盤上找麻煩。”頭曼的眼神閃爍不停,想了一會又問道:“月氏王真的抽一成多的稅?”

  閼氏眼紅的點點頭:“千真萬確。我聽說,西楚前年統一,去年的絲綢產量大增,比起前年足足翻了一番。以前還怕那些部落打劫,現在有月氏王這只狗護送,西楚的商人膽子更大了,商隊絡繹不絕,沿途的月氏人僅是提供食宿和騾馬,就了不少財,會氏城就更不用說了,聽說是人來人往,熱鬧得很呢。”

  “月氏王這小小子這么肥?”頭曼揪著胡子想了好一會,眼睛慢慢的亮了起來:“那好,我的損失就從他那兒補了。”

  “單于?”閼氏不解。

“西楚人防備得太緊,我們勞而無功,沒撈到好處,那些部落王一定會對我有意見。如果不能安撫他們。他們會不把我這個單于放在眼里的。休屠王被月氏人殺了,我正好借著這個由頭去找月氏人的麻煩,打不過楚人,我還打不過月氏王嗎?他既然這么肥,那  閼氏也明白過來,眼睛亮的連連點頭:“單于想得周到。”

  “哼。享!”頭曼冷笑了幾聲,立刻叫進烏丹來,讓他立刻給還在和楚人糾纏的各部落王下令,告訴他們,老子耍去找月氏王的麻煩,你們如果不回來,到時候分不到好處不要怪我。

  烏丹擔心的問道:“那楚人怎么辦?單于把兵力抽空了,他們會不會趁虛而入?”

  頭曼嗤的一聲冷笑:“你什么時候看到中原人追到草原上來和我匈奴人一決雌雄的?守城他們行,草原上可是我們的天下。沒有了長城。沒有了城池,他們算什么東西?”

  烏丹想了想,還是有些不放心。頭曼背著手在大帳里來回走了幾圈。又說道:“不過你想得也有道理。雖然我們不怕楚人到草原上來,可是也不能讓他們和月氏人搞在一起。這樣吧,你帶一些禮物到咸陽去。和共尉那小子好好談談,就說我們愿意和他們和談,通商也好,和親也行,反正讓他們不要干涉我們攻擊月氏就是了。”

  烏丹這才放了心,應了一聲出去了。

  “他娘的,等老子收拾了月氏人。回頭再給他好看。”頭曼咬牙切齒,憤憤不平,破口大罵:“該死的月氏人,居然敢到我匈奴人頭上來找便宜,真是翻了天了,他以為和楚人勾結在一起就行了?看老子不擊破會氏城,殺光他的人,搶光他的錢。把他那顆狗頭砍下來當酒器。”

  九原城。

  昌釋之站在血肉模糊的城墻上,看著漸漸遠去的匈奴人,遺樓的直拍城墻。他真想追出城去,可是現在時機不到,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匈奴人安然無恙的撤走。好在匈奴人費心費力的攻了兩個月的城,連個磚頭都沒撈著,灰溜溜的跑了,呂釋之防區內基本沒有什么損失,要不然呂釋之無論如何也要追一追的。

  “大人,不追一追?”騎將李皓也十分惋惜,不甘心的問呂釋之。

  “你以為我不想追啊?”呂釋之翻了翻眼,又不舍的看了一眼匈奴人的背影:“可是現在還不行。下次吧,下次一定追到王庭去。”

  李皓呲了呲牙,沒再吱聲。他原先是章平手下的司馬,章平被俘之后。他就歸屬了呂釋之。幾次作戰。他都立了功,現在升到了騎將。本來也算是心滿意足了,可是最近聽說。章平他們大破休屠王,又立了功了,他不免有些眼讒。匈奴人圍攻石門障,騎兵作為預備隊,他又沒能參戰,這次可以說是一點功勞都沒有,只能看著以前的同僚受賞了。

  “別看啦小心看到眼里拔不出來。”呂釋之笑著,轉身下城去了。李皓咧了咧嘴。也跟著下了城。仗打完了。春天也到了。馬上就要開始生產了,在各城里躲了一個冬天的百姓都要回到屯田的地方去,作為主要的防備力量,騎兵又要開始加緊巡邏了。這次匈奴人鎩羽而歸。一無所獲,誰知道他們會不會不死心,不顧春天馬瘦,再來搶劫一把。

  李皓告辭呂釋之出城的時候。遇到了剛剛趕到九原城的烏丹一行。他遠遠的看了一眼臉上滿是謙卑笑容的烏丹,嘴角掛著不屑的微笑。高喝一聲,帶著親衛策馬遠去。匈奴人現在被打怕了,看到西楚人總是沒說話先陪上一臉的笑,天生一副奴隸樣。

  昌釋之看到烏丹時,十分驚訝:“你來了?正好,我正準備找你們呢。”

  “不知大人有何事?”烏丹躬著身子,一面讓人將禮物抬進來,一面很客氣的問道。

  昌釋之站起身來,走到門外,看著兩匹難得一見的好馬,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回過頭對烏丹說:“你們匈奴人也不太講規矩了吧?剛剛說要跟我們和親,女人還沒送到咸陽城呢,這邊大軍就殺過來了。難道這些人都是嫁妝不成?你們匈奴人就是這么送嫁的?”

  烏丹尷尬不已,明知這次是上了西楚人的當,也只得忍氣吞聲。什么和親啊,簡直就是一個笑話,本來以為用幾個女人能騙住西楚人的。沒想到這些女人全白送了,西楚人根本就沒當回事,匈奴人一點好處沒撈著,二十萬大軍白跑了一趟。

  “大人,誤會,誤會。”烏丹指著那兩匹駿馬,和一箱箱皮毛:“單于對這次誤會十分過意不去小所以讓我帶著禮物來向大人解釋。大人。這兩匹馬可是從大宛來的天馬。是單于的心愛之物啊。”

  “天馬?”呂釋之的眼睛一亮。他當然知道這兩匹馬好,可是卻不知道是大宛的天馬。他走上前去,拍了拍那馬的背:“就是那種跑起來會流血汗的天馬?”

  “正是。”烏丹看出了昌釋之的喜愛,心中一松,連忙接過馬夫手中的馬韁,殷勤到呂釋之的手里:“大人不妨一試便知。”

  呂釋之哈哈一笑,擺了擺手:“既然是單于的一片好意,那我就心領了。

  進屋坐。來人啦,把長史請來。”

  親衛將趕上一步,輕聲說道:“大人,長史大人去各城統計損失了,還沒回來。”

  “哦。”呂釋之恍然大悟,轉過頭對烏丹說:“我的長史正在統計這次你們匈奴人帶來的損失,等他回來把詳細的數目告訴我,我們再談吧。天大的事,等你們賠償了我們的損失再說。”

  烏丹的心猛的提了起來,他從呂釋之這句話里聽出了危險。從他和呂釋之打交道的經驗,他知道這個長相文雅,但是起颶來卻十分野蠻的西楚北柱國大人又在給他下套了。損失?他有個屁的損失,匈奴人這次大舉入侵,損失了三萬多人小卻連一袋糧都沒搶著,他們有什么損失?

“嘿,你站在那兒干什么啊?”呂釋之回到屋里,見烏丹沒跟上來。轉過身叫道:“進來!你給我送這么好的馬,我不能不表示一下謝請你喝蒲萄酒,這可是月氏王送給我家大王的喲,一般人可喝不到。”未完待髏,如欲知后事如何,請登陸一,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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