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章 死亡是萬物的終點
聽到林克這么問，春日向后看了一眼，正好瞧見替身團長臉上露出玩味的笑容。
這讓她也有些心虛。
“大概…是吧。”春日猶豫一下，不太確定地答了一句，“這是另一個我說的解決辦法。”
“另一個我？”林克悚然一驚，這才反應過來之前春日就說過這個詞。
春日可不是什么人格分裂癥患者，不可能有第二人格，而且她只是一介普通的女高中生，體內可沒有別的什么東西，這一點林克反復確定過了。
甚至還利用一次抽卡出來的觀測機會探查了春日的情況，也沒有發現有別的東西。
現在林克進入神之領域，感知能力大幅度提升，也沒有感知到春日體內有隱藏之物。
但春日卻說有另一個自己的存在。
要么春日口中的另一個自己是被別的東西假冒的，比如說頭上的次元主神。
要么就是另一個春日擁有著超越林克感知，超越系統探查的隱藏能力。
林克的臉色不由得難看起來。
嗡！咻——！
整齊劃一的射擊落下，打在林克豎起的光之壁上。
由于分心，林克的意志強度快速下降，直接跌到璀璨的基準線。
若不是有神之領域強行保持著林克精神集中，林克的意志已經掉到璀璨之下了。
可落入璀璨基準線，也意味著光之壁無法再阻擋次元主神的集束攻擊。
光之壁破碎，無形的碎片本散而飛，集束的高能光束在一瞬間抵達林克和春日面前。
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間，替身團長輕輕一嘆，抬手準備擋下次元主神的攻擊。
“咦？”
咚——！
光之壁再現，貼著林克的額頭擋下集束攻擊。
多邊形的波紋以此為中心點向外擴散而去，細密的裂紋在光之壁上浮現，頑強地向四面八方蔓延，只是它的速度很慢很慢，想要破壞光之壁需要很長很長時間。
林克在攻擊臨身的前一刻重新集中精神，提升了意志強度，堪堪擋下次元主神的攻擊。
輕笑一聲，替身團長露出懷念的笑容，低聲道：“果然，你還是你啊。”
春日疑惑地看向替身團長，問：“另一個我，你剛剛說什么了嗎？”
“現在可不是說這些的時候。”替身團長笑而不答，“先讓我們脫離險境，等安全了再討論這些。”
替身團長雙手抱胸，意氣風發，自信滿滿地看著壓制林克的守序衛士們。
“以SOS團長之名，我命令你們給我讓開！”
大喊之后，所有守序衛士齊齊一頓，停下攻擊向四周散開，讓出一條直通上方次元主神的通道。
林克震驚地解除光之壁，扭頭不可思議地看著春日身后的替身團長。
春日再加驚訝，她都不知道自己的替身有這種能力。
言出法隨。
只是，次元主神也不是省油的燈，它應對同級別存在的經驗更為豐富。
在所有守序衛士讓開通道后的第二秒，它們就集體完形崩壞，化為一團白光。再之后，這些白光重新化為守序衛士，填補天空，再度向林克和春日發起攻擊。
雙眼一凜，林克揮手，一道光之壁擋下守序衛士的集束攻擊。
這一次，光之壁光潔一新，沒有任何裂紋。
替身團長翻翻白眼，沒好氣地說：“我說，我都給你創造攻擊的機會了，你為什么不攻擊啊？你當初捅我不是捅的很干脆嗎？”
“誒？誒——！？”春日左看看林克，右看看自己的替身，一臉懵逼。
林克眼眉跳了跳，沉聲道：“我該怎么做？”
他沒有在意替身團長言語中巨大的信息量，而是很直白地詢問當前該怎么辦。
就算替身團長身上隱藏了很多事情，那也要等到他和春日脫離主神空間再說，林克的神之領域快要結束，單靠一個替身團長估計解決不了次元主神。
想到這里，林克愣了一下。
她真的解決不了次元主神嗎？
精神分散，意志強度直線下降，面前的光之壁立刻布滿裂紋。
“姑且問一句，你自己有解決上面那東西嗎？”
替身團長撇了撇嘴，有些不爽地說：“很抱歉，現在的我可做不到，倒不如說以前我貌似也做不到。”
春日繼續懵圈。
“不過，你的話…”似乎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替身團長抱緊雙臂，身體發寒，“應該可以。把你的必殺技拿出來吧。”
“什么必殺技？”
稍稍分心，光之壁上彌合大半的裂紋再次浮現，并且數量更多。
替身團長抓抓頭發，說：“按照你的直覺來吧，反正我也不是很清楚你的事情。不過你既然能夠擊敗我一次，那把天上那東西打下來，也是能做到的。”
林克沒有回答，依然盯著前方，只是他的心中已經有了答案。
調出抽卡系統界面，林克默默將手放在光球卡池上。
注意到林克的動作，春日雙眼微瞇，不可視的抽卡系統界面浮現在她的視野中。而替身團長則放松似地笑了笑。
“準備好了？那么我就來了。”
右手一揮，替身團長對著光之壁外的守序衛士大喊道：“以涼宮春日的名義命令你們，消失吧。”
一瞬間，漫天的守序衛士消失不見。
就好像繁雜的畫面被刪掉了一個圖層，附著于圖層上的守序衛士都沒了。
視野之中，只剩下高掛于天際的次元主神。
不知為何，林克從次元主神身上感覺到了一股恐慌的情緒，似乎它也沒想到替身團長能夠做到這種事情。
沒有任何猶豫，林克按下光球。
抽卡。
事件卡，死亡是萬物的終點。
萬事萬物皆有死亡之時，凡人如此，神明如此，世界亦如此。
一柄基礎造型的光之劍出現在林克眼前，和其他光之劍相比，它呈現漆黑的不祥之色。
林克有一種感覺，這東西不能碰，哪怕是皮膚沾上了，整個人就會當場暴斃。
但，他可以操控這柄光之劍。
揮手指向次元主神，在林克的意念控制下，死亡之劍化為一道黑光，飛向次元主神。
所過之處，空間中留下一道黑色的痕跡，宛如空間本身被死亡之劍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