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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有些超出了所有人的預料。
因為這件事情,本來是不應該出現的,今天所有人的離開,是一個意外——這真的是一場意外,上一次打架斗毆結束之后,伏地魔其實已經得到了哈利·波特的血液,并且因為這一次事情,斯萊特林被扣了大分,作為“罪魁禍首”的馬爾福,差一點就被開除學校,撅斷魔杖,丟出霍格沃茨自生自滅。
所以今天的戰斗,是完全必要打響的,黑魔王伏地魔是想要得到哈利·波特的血,不是想要叫德拉科·馬爾福將哈利·波特給打死,只有伏地魔才能收走哈利·波特的生命。
有了上一次的教訓,按理來說,事情不應該是這個樣子。
但是事情偏偏這樣發生了。
小天狼星這一次的突然爆發,也是因為如此。
上一次,鄧布利多就偏袒了馬爾福。
要是這一次還是這樣!
小天狼星接受不了。
鄧布利多看著眼前的兩位教授,在他的校長室里面,兩個人都出離的憤怒,只不過對于這一種憤怒,兩個人的表現,彼此都不一樣。
“盧平教授”在咆哮,他已經開始懷疑這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是他不知道的了。
馬爾福一次襲擊哈利·波特,他可以理解。
但是這一次,馬爾福幾乎要打死哈利·波特,并且重要的是,連續兩次襲擊,只要是一個人都應該知道事情不對勁了。
“我懷疑那個孩子被黑魔法污染了。”
瘋眼漢穆迪說道:“我的窺鏡一直在嗡嗡作響…霍格沃茨里面有食死徒,是斯內普…”
鄧布利多突兀的插話:“也許那只是孩子們在撒謊,不過你也說的對,這件事情也許真的有黑魔法的痕跡,我會處理這一切的,穆迪,只不過現在,是的,我想我的確是應該再關注一下哈利的情況了。”
鄧布利多說道,只不過今天的鄧布利多,看起來極其的不自然。
“你在忙碌什么,鄧布利多?”
站在一邊的“盧平教授”忽然安定了下來,詢問鄧布利多。
小天狼星感覺到了鄧布利多的問題——他現在似乎是有些太過于忙碌了,以至于小天狼星不止一次去尋找鄧布利多,都找不到鄧布利多的痕跡,鄧布利多大多數時間都是出去的,結果現在還出了一件這樣的事情,并且他現在明顯可以看出來,鄧布利多身上有些大問題,他的精力看起來有些不足,這在鄧布利多的身上是極其罕見的,他還是那么的從容不迫,但是身上的那股子疲憊的勁頭是騙不了人的,第一次,小天狼星覺得鄧布利多累了。
并且,鳳凰呢?
鳳凰去了哪里?
有鄧布利多的地方,就有鳳凰的存在,現在鳳凰不見了。
鄧布利多沒有說話,過了好大一會兒,他才擺了擺手說道:“先生們,我想,我已經有了腹稿了,你們先回去吧,我會妥善處理這件事情的。”
他盯著“盧平教授”,再看了一眼瘋眼漢穆迪,有些話,從別人嘴巴里面說出來,就相當于一陣風,吹過就散了,可是鄧布利多不是這樣的人,他在用自己的名譽擔保,他對著小天狼星和瘋眼漢穆迪保證。
兩個人看了一眼,選擇再相信一次鄧布利多——像是鄧布利多這樣的人,他的信譽是整個魔法界最值錢的財產之一,大多數時候,鄧布利多的許諾比同等的金加隆還要值得信賴。
所以當鄧布利多一次次的失去信任的時候,那就是真正糟糕的時候,因為那個時候,就是“舊神隕落,新神登基”。
新神會從舊神隕落之中重新誕生。
就像是原本劇情之中,鄧布利多墜塔而亡,麗塔·斯基特的報告應時而出,開啟了毀神運動,當然,也要感謝那個時候,魔法部的部長福吉因為見到了伏地魔自己辭職了,不然的話,他可能也是毀神運動的新人之一,只不過很可惜的是,在鄧布利多死去之后,新神,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和鄧布利多比肩。
哪怕是殺死了伏地魔的哈利·波特,亦是如此。
鄧布利多成為了一個傳奇,哪怕他活著的時候,就是傳奇,一個傳奇的承諾。
穆迪和小天狼星選擇相信活著的傳奇的承諾。
在他們都離開之后,鄧布利多開始了痛苦的,難以呼吸的咳嗽,這咳嗽是如此的劇烈,以至于鄧布利多的眼鏡都落在地上,他的一只手撐在地上,另外一只手捂住了自己的胸口,這不太像是正常的現象,更像是某一種惡毒詛咒的效果。
鄧布利多,受到了詛咒。
過了半晌,鄧布利多這邊沒有了聲息。
聽起來,仿佛是鄧布利多已經斷了氣息。
只不過很快,一聲好像是溺水之后呼吸的聲音,從辦公桌的后面傳了出來。
他深吸了一口氣,長長的,不間斷的呼吸從他的肺部傳遞了出來,一魔藥廢棄瓶無助的,“咕嚕咕嚕”的從辦公桌后面轉了出來,落在了階梯上。
休息了好大一會兒,鄧布利多才從桌子下面爬了起來,他看起來更加衰老了,原本按照情況是不應該這樣的,但是很顯然,鄧布利多又去做了一些為常人所知不知道的事情,吃力地彎下腰,將眼鏡拿了起來,戴在了自己的臉上。
他長長的呼出了幾口氣,又拿出來了一瓶魔藥灌了下去,沉沉睡去。
只不過這個難得的休息時間,只有十五分鐘,十五分鐘之后,有人走了上來,鄧布利多驚醒,他甚至還多看了一眼自己的儀容儀表,確定自己的儀容儀表沒有問題之后,才看到了上來的麥格教授。
麥格教授是來問問鄧布利多,應該怎么處理這件事情的,她要是沒有記錯的話,前不久,鄧布利多特意找到了她,叫她幫忙注意學校里面的事情,現在出現了這樣的事情,麥格教授很生氣——這是嚴重的事故,但是在見到了鄧布利多的時候,麥格教授忽然不說話了,她盯著鄧布利多看了很久,用極其嚴肅的聲音說道:“阿不思,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