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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把老百姓當一群低智商聽不懂高深玄妙的話的一群土老,事實又證明了!
老百姓心里明鏡兒似的!
你說你不信,…要證明?
有啊!
沒聽到嗎?
四處傳來的壓抑地笑聲兒!
這就是鐵證如山的證明啊!
白亮這時候已經不是赤紅著老臉了,一張臉,滿臉的褶子都在不停地一顫一顫!
額頭上更是青筋暴露!
魯三弦松了一口氣。還以為女東家會被白老家伙欺負,看來不需要他在這里看著,他們家的女東家不欺負白老家伙,那就算是客氣的了!
魯三弦見夢寒月應付有余,而店里頭卻忙的很,在夢寒月耳邊說了一句話,夢寒月點點頭,他就退下去了。
“白掌柜,您老這手僵在半空中…,這到底是個啥意思?抽呢?還是不抽啊?您給個準信兒啊。這后頭還一群人等著吶!”
自從點明了白亮的身份后,就沒人再去應和,誰也不想得罪白家啊!但這保不準他們低著頭聳著肩膀暗笑。
“好…好!我抽!別說獎品就是給老夫塞牙縫兒都不夠,就是金山銀山,老夫也不看在眼里!今天個老夫只當是對牛彈琴了!白費這么多口水!”
夢寒月見白亮還在試圖給自己挽回顏面。
但她卻是知道的…,今天她開業第一天,白亮已經找來找茬了。將來,他們勢必會對上的。
但她不怕!
這世道欺軟怕硬的多了去了!可不算她夢寒月這個!
溫潤的眼頓時一厲,送去的眼神,頓在人身上,好似刀割。出口的聲音卻出奇的清脆溫潤:“白掌柜的牙縫兒可真夠大的。一石米都塞不住。白掌柜的,回頭寒月給您介紹個好大夫,給您補補牙。”
“你…好…好!老夫記住你了!”白亮把手中的紙條砸到夢寒月的臉上去,“年輕人,不知道天高地厚!白費老夫一番好心,總有你哭爹喊娘,后悔不及的時候!”轉身就朝著對面兒走去。這時候人群自動給讓開一條可以供一個人順利出去的道兒。誰都不愿意得罪白家!
“哎呀!白掌柜的,您這是怎么了?咱們不是聊著天兒聊得挺好挺順暢的嗎?咋就突然生起氣來了?”夢寒月不解地在后頭叫著白掌柜,前頭白亮腳下一頓,氣得快要吐血了!
也沒轉過身去。背著夢寒月就冷聲喝道:“裝模作樣!”
等到白亮的身影消失在對面多寶閣里。店里店外的人全都笑開了。
“白掌柜橫行多年,終于遇上殺星了啊。”有些人曾經在多寶閣買過首飾,卻上當的。…多寶閣也不是那么干凈的。
“這話說的嫌早了些。白掌柜后頭可是白家啊!白家啊!你不會不知道吧!…”那人不禁向著夢寒月投去一枚可憐的目光。“可惜了,也不知道這店才剛開張,能開幾天了…”
夢寒月卻是不怕的!
她遇到的離奇事兒夠多了,厲害的人也遇上不少了。多白家一個不多,少白家一個不少!
白家…白家啊…耳熟啊!
白大公子啊…。身上欠著好多人命吶!
夢寒月并沒有想要替陳慧娘和陳小峰討公道。只是她要發展她的事業,勢必會碰上江南這個以商道起家的白家!
她有金寶閣,白家有多寶閣…呵呵,金寶閣在她手里將會越來越有“錢途”…,問一問,占領蘇地老金店行業十多年的多寶閣。能咬著牙吃了這虧嗎?
只是夢寒月也不否認,若是有機會替陳慧娘討一個公道,她也不會放棄的!
跟了她。就是她的人!
到了晚間,夢寒月和魯三弦,吳良,趙必成,還有薛放幾人累的坐在店鋪里的椅子上。
這時候。店鋪全都關了門。
夢寒月讓四家店的掌柜匯總了一下。
“嗬!九百百九十二兩,還不算后頭的小數字的。刨去大體的成本費。…啊!凈賺的有三百多兩銀子啊,這才一天!要是天天都這樣,我們這個不是發了嗎?”
魯三弦瞪向吳良,“你個大老粗的,今天不同!你還當以后都能這么賺?”
“魯掌柜說的不錯。今日是個例外,一來我們老店新開,二來我們今日是趁著了入秋這一天,開集市,人都出來大街上了。三來嘛,我們今日是搞了特惠的。”
他們幾個坐著,后頭還站著三家店的小廝,夢寒月指了指旁邊的空椅子:“都坐下吧。”
“女東家…,這不大好吧?”
“坐。”夢寒月揉著眉心:“我有事兒吩咐你們,大家伙兒都累了一天了。坐下休息吧,明日可有很多人等著看我們的笑話吶。”
“這…”薛放也想到了:“女東家,明日…”他想問,明日怎么辦。但這問題好幾次到了嘴邊就是問不出來。
“哈哈,明日啊,明日生意不會有今天這么好。但也不會很差,放心吧,”又轉過頭吩咐四家店里總共二十個伙計,當然也包括賬房:“明日你們誰要是聽到什么風言風語的,都不必理會。按照我交給你們的去做。白亮那老頭兒千不好萬不好,他有一句話說對了。生意啊,要長久,才能扎根兒在這地界上。要循序漸進地做。要打好基礎。這些他說的都對。但他不懂,生意之所以要循序漸進地做,才能夠長久,是因為這個店在一個地界上時間久了,顧客們才能夠產生信任心。咱們店我交代給你們的,兩句話,有誰給我背一背?”
“我來,女東家。”說話的小伙計,正是之前勸說顧客試戴簪子的那個,“女東家說過,做生意。誠信為本,顧客是衣食父母。服務顧客,態度要好。他無理取鬧,我們也要面帶笑容。”
“你叫什么名字?”這小伙計的眼睛很有野心…夢寒月還要再練一練他。
“小的名叫魯明。”
“姓魯?”夢寒月轉著臉看向魯三弦:“和魯掌柜是什么關系?”
“慚愧慚愧,明小子是我妹妹的兒子。只是妹妹命薄,…這小子從小養在我身邊的,品性是好的。要是能夠入得女東家的眼,那是他的福分。”
夢寒月點了點頭,就沒下文了。
話頭一轉,“明天我們照常開業。今天人多。還沒有同行來試探,明天或許就都來了。你們做事的時候都長個心眼,要是覺得可疑的。告訴我。還有就是。明日來試探的或許并不都按著好心的,如今天的多寶貴的白掌柜這樣的人也是不少的。如果是我,我要是不安好心的話,一定會故意鬧出一些事情來的。或者是蠻不講理,或者是要求過分。罵人者有之,更有甚者,或許會動人。今日我就吩咐你們了,不許和顧客發生口角,哪怕是他不講理,哪怕你明明知道他就是別家的探子。做不到的明天可以請休。我記得你們一個月都有兩天的調休。現如今呢。我放你們公假,無論小廝還是賬房或者是掌柜的,全都每人每月四天的調休。”
二十個伙計全都興奮了!
這可是別家沒有的福利啊!
“所以我說。明天要是不能做到我說的以上幾點的,請自己調休。”夢寒月環視眾人一眼:“我不勉強你們誰誰一定要明日工作,但是你們既然當天來工作了,就要做到我的要求。否則,還是在家休息的好。省的到時候因為你一個人的一句話或者是什么,給整個店里其他人都帶來了不好的影響。我希望你們記住。我們是個大團體。要好大家好,要不好,大家都倒霉。”
眾人沉默。
忽然有個小廝問:“女東家,可要是真的有人動人呢?我們被打了還不能還手嗎?”
夢寒月就笑盈盈地望向了小廝的臉,眼神帶著笑:“你覺得呢?我會讓我的員工們真的被挨揍了?你們當今天趕車給顧客送糧油送貨物的那些人都是誰?”
除了四個掌柜和夢寒月身邊的人,其他人全都是不解…是誰?趕車的不就是車夫嗎?
“那些人啊,可不是普通的車夫,他們是我從我的園子里調來填補人手的護衛。各個都是帶著真功夫的。別說明日不一定就會有人動手,便是真的有人動手了…有十個臨時充當車夫的護衛,你們還怕什么?再退一步說,若是真的有誰因此受了委屈,挨了揍,醫藥費肯定是我這里出的。并且呢,視傷情不同,還有帶薪的休假。”
魯三弦四個掌柜都不禁牙疼起來了!
這可真是好福利!
從來就沒有過的啊!
而那二十個伙計則是已經被“車夫”就是“護衛”,這個事實給驚呆了!
驚呆之后,又被一連串的好福利給嚇住了…
“今天都晚了,回去洗洗早些睡吧。”晚飯剛才大伙兒都已經吃了,是個“車夫”趕著車,送來的。
其實那是夢寒月吩咐園子里頭兩個廚娘做的。
這時候,廚娘憋屈啊…你說她好好的御膳房的廚娘,給娘娘們做膳食的,被調來這里服侍個村姑也就算了,還得給外頭一群小廝做飯!
兩個廚娘有意見,跑去給李管事抱怨,以為能夠得到李管事的贊同,結果沒想到,她們只說了個開頭,李管事頓時就繃起臉來嚇人:“看在咱們都熟悉的份兒上,我今天個告訴你們,你們也還別嫌棄,你們這會兒服侍的說不定將來就是人上人。”卻是不把話說全了。
這園子里頭,本來是除了十個護衛,李通,還有被趕出去的兩個嬤嬤外,就沒人知道夢寒月母子的身份了。
李通是要總管一個園子,宮里的李德全李總管可是耳提面命的。十個護衛是老皇帝直接撥下來的,讓他們做什么。自然也都知道。
兩個嬤嬤,原先是要給平安做貼身嬤嬤的。只是被夢寒月給趕走了。
悲催的是,這兩個廚娘…,沒人告訴過她們,她們要服侍的到底是什么樣身份的人。
但這會兒聽到李通忽然呵斥她們,又看李通一張臉繃緊,不像是說謊的樣子。
當下心里“咯噔”一聲響…,人上人…
都是在宮里頭混過了,這三個字…總有些特別的含義。
至少是非富即貴的!
兩個廚娘再也不敢生出輕視之心。
尤其是李管事下一句話:“想一想兩個管事嬤嬤是怎么被丟出去的,想一想兩位嬤嬤人剛啟程回京城。就遇上盜匪,死得不明不白吧。”
這可是秘辛了!
連夢寒月都不知道的!
兩個嬤嬤直接暴尸山野之間!
兩個廚娘趕緊閉嘴,向著李通行個禮:“多謝李管事提點。否則我們姐妹倆差點兒就犯了大錯了。”
可不是,她們心生輕視,原已經打算找夫人去說理了。…要是真就這么干了…
談起委屈…
那十個護衛還委屈呢!
他們是護衛!本來是陛下親衛!他們都是親衛中最好的!當初挑選出他們的時候,他們還興奮了一下,…因為挑的都是最好的!
以為陛下挑他們來。是要讓他們干特別的事情。
…這回…,還真是特別了!
好好的親衛,全都當起車夫來,給平頭老百姓送米糧到家!
…當然,這些都是插曲,夢寒月此時并不知道。
翌日清晨 一縷陽光透過窗戶。射進了屋子里頭。
夢寒月起床洗漱。
說來有些丟人…,她如今起的比她兒子晚。
她洗漱完,第一件事。就是去廚房做一頓豐盛的早餐,然后讓人端到飯桌上去,自己朝著校場走去。
大早上,校場上已經一群鐵漢子練來了!
夢寒月熟門熟路地在一個角落找到了她兒子。
小家伙如今在練習蹲馬步。這個蹲馬步又與尋常蹲馬步有些個不一樣。
頭頂上頂著一碗清水。
左五說這樣練習蹲馬步還可以練習平衡度。
“快好了?”夢寒月問的是左五。
“夫人。”左五放下手里頭六石弓,“可以了。屬下去和小公子說一聲。”
“嗯,左五。”夢寒月喊住左五。左五不解。
“左五。今天還得請你帶著其他人到我店里頭去幫忙。今天…可能會有些麻煩。”
左五一楞,當下就應道:“是,夫人。”
卻是不問到底有什么麻煩,“夫人,過會兒小公子用了早飯,您再同屬下具體說一說,要注意些什么吧。”
“行!左五,讓他們一起來吃飯吧。我做了很多。”
做了很多…?
額…,什么意思?
她親自下廚房?
左五有些說不出什么感覺來了。她這是…補償他們?
不必這樣吧。
他們是聽從圣上的吩咐,來聽命她做事的。
今日是個好天氣。
入秋后,風中帶著一絲涼意。說也奇怪。不過就是一天的光景,氣溫降了好些。昨日還是穿著薄衣,今日就穿了厚布的秋衣來。
夢寒月如今都成了這銅雀街上的“名人”了,這不單單是因為她昨日那場驚天壯舉!
還有,坊間已經傳得沸沸揚揚,說她昨日狠狠地戲耍了有白家撐腰的多寶閣白亮白掌柜。
人們一邊是惋惜她,一邊是幸災樂禍,猜想著,她什么時候開始倒霉。
關于這一點,夢寒月會用實際行動告訴他們:她就算倒霉,也不會是栽在白亮那種小人物手里頭的!
今天個四家店鋪開了門。
生意果然沒有昨天好。
但如果不和昨天比,這樣的生意還是挺好的。
有很多慕名而來的。
“聽說金寶閣里的首飾款式很新穎,市面上都沒第二家。”店里突然來了個貴客,粉紫色的絲綢袍子,外罩著深紫色的牡丹花底紋路的褙子,黑亮的頭發綰著一個精致的發式,黑發之間綴著兩粒拇指大的白珍珠,圓滾滾的色澤很美。
耳朵上同樣式的珍珠耳環,襯著她白皙的膚色,美極!
下車時候,兩個丫鬟,一個搬個小圓凳在車下,給她踩著下車。一個攙扶著她的手。
她人未進屋,聲音先傳進來了。
夢寒月從賬本上抬起頭看了一眼大門口,又埋下腦袋,整個心思放在了賬本上了。
魯三弦眼睛頓時就亮了。
他識得這個少女!
不!準確來說,他是識得這個少女馬車上的家族標記!
云家啊!
在蘇地和白家可以有的一拼的云家啊!
這可也是個大生意!
能夠坐得上有云家家族族徽標記的少女,想來在云家身份也不會低到哪里去!
說不定就是那個蘇地第一貴女云昉鳳!
名字中敢取一個“鳳”子,“昉”又同“仿”同音!
很多人都暗自猜測,云家老爺子給嫡孫女取這么個名字,便是希望她有朝一日鳳儀天下!
據傳,云家嫡孫女云昉鳳出生的時候,天上彩霞飄飛!
這少女是不是云家明珠呢?
魯三弦也拿不大準。
看著年紀,倒是和十七歲的云昉鳳很相似!
“這位小姐,是初次來小店吧?”魯三弦本是生意人,他腦子里還在想著“是不是”的問題,腳下自動自發地就跑上前去了。
“聽家里二等丫鬟說了,銅雀街上的老金店改了名兒,叫做金寶閣了。說是金寶閣的首飾款式別致,別家都沒有。我家小姐向來喜愛首飾。這才抽了些時間來看一看。掌柜的,但愿你們家的首飾名不虛傳,別叫我們家小姐白跑一趟。我家小姐的時間可金貴著的。”
魯三弦頓時一凜,心知這撥客人一定要伺候好了!他瞧瞧朝著角落看去,…苦笑著,他家的女東家還真是坐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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