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雪娘你!”
結果…還是判定第一批陳雪娘獲勝,而前三名基本不變,又選出四家飯館兒,統共是七家飯館兒被選中。
而參加決賽的飯館兒數量被定為十家!
也就是說,剩下三家從后一批中誕生!
這真正是不公平!
而此時感到不公平的還有第二名的江南州的江南閣!
江南閣的掌廚姓江,江掌廚恨不得將眼前的陳雪娘給撕了!
“陳雪娘,你偷學我的菜式!”
“江掌廚,說話要有理有據,有憑證,不然就是誹謗。”陳雪娘繃著臉,“你憑什么說我偷學你的菜式?”
“你我的菜式一樣!還要什么證據嗎!這就是證據!”江掌廚握拳砸在了桌面上。
“怎么能說就是我偷學你?說不定是你偷學我。不說別的,你刀工和火候掌握的就沒有我好。”在這方面,陳雪娘從來不認輸。
有一說一有二說二,她這樣光明正大,反而讓側目者鄙夷地看向江南閣的江掌廚。
人家在他之前完成的雪梨燕窩粥,而且…論起菜品的品相,還是雪娘子的雪梨燕窩粥精細好看。
那朵雪梨肉雕鏤的梨兒,鮮嫩欲滴,簡直堪比真正的雪梨!
江掌柜是有理說不清,“你!”你了半天,最后鼻中重重哼了一聲,“嘭”一聲,拳頭又砸在桌面上,憤恨地走向賽場外頭的等候區。
第二批進場的時候,丑婦先后和第二名的江掌柜還有陳雪娘擦肩而過。
陳雪娘叫住丑婦:“大妹子,我看好你的,一定要脫穎而出啊。”滿滿的善意伴隨著陳雪娘溫吞的笑容,隨即陳雪娘擰眉,目露難受:“大妹子。老天爺保佑,可別叫你遇上我這樣的事兒。忒的讓人傷心。”話也不說全,半隱半露,讓人忍不住猜測起來。
又瞧她一副擰眉傷心的模樣,好不委屈,頓時要替她抱不平。
丑婦扯扯嘴,嘴上感謝,心里冷笑。
蘭娘子這回兒根本不理陳雪娘。
等到陳雪娘自己覺得難堪,走開之后。
蘭娘子拉扯丑婦的袖子說道起來:“你說她圖啥?俺那天都那么不客氣對她了,她還和俺客客氣氣的。感覺就像是俺欺負了她似得,俺是壞人嗎?
俺怎么覺得,俺就忒不厚道。忒不是好人了?”
越說一肚子火氣。
“別氣,別氣,你這一氣,待會兒給我燒柴時候,火勢太旺。那可咋辦?”丑婦打趣兒蘭娘子。
二十三個隊伍就位,一聲鑼鼓響。
“咚!”
蘭娘子是不問丑婦要做什么樣的粥,只管聽從丑婦的要求,火勢大了就減掉一些柴火,火勢小了,就加一些柴火。
外頭被擋在賽場外的金一諾等人瞧著。心驚膽戰。
“這是…要嘎哈?人家都開始往白米粥里放食材了。大娘子這會兒還在煮粥?”朱夫人急的滿臉汗。
而在靠近賽場的一處角樓里,二爺正目不轉睛看著不慌不忙的丑婦。
“搞什么!”二爺同樣看到了,丑婦到現在還只是在煮粥。用著勺子不停的攪拌…可,…再攪拌那也只是白粥吧!
光禿禿的,難道還能變出山珍海味的味兒來?“清阮,你去吩咐曲祿,不管這丑女人做出什么東西來。必須給她入圍!”
清阮就站在二爺身后,同樣也看到了丑婦到現在為止。就是在煮粥,其他啥都沒干!
這…光禿禿的白米粥…主子爺讓曲大人放她過關,這是不是作假作的太明顯了?
但見主子爺打定主意,清阮留著冷汗去給曲祿傳話。
不久,賽場外的人就發現,坐在案首的官兒突然靜悄悄地離開了一會兒,又回來了。
“可能是如廁吧…”有人看到不明所以,身邊有人就給他解惑起來。
曲祿自從得到了上邊兒的命令…不禁將目光放在了賽場上那女人身上。
他左看右看,上看下看,都沒看出這女人有什么特殊來。怎么就和…搭上了關系。
但話說回來,那女人都快一炷香的時間了…就站在那兒做著同樣的動作?
曲祿眼角余光一掃,嗬!這位還真就在煮粥!
白粥!
大白米粥!
不禁額頭上冒出黑線來!
這讓關照一下,也得靠譜像樣吧!
就這樣…怎么關照?
不明擺著他收賄賂嘛!
問題是…他要真收了好處那也算了,這根本就一個銅板都沒得到啊!
冤枉著呢!
而同樣,陳雪娘一樣關注著丑婦。
為什么關注她?
還用說!
這柳鎮大排檔的掌廚,可讓她很為難!
陳雪娘手中不知什么時候多出一塊帕子,這會兒帕子被捏緊了,看了許久,那場上的丑婦,隨即冷哼一聲!
“哼!當她是名廚,能將大白米飯做出一等一的味道來呢!”
忽然,輕視的眼,頓時一改之前的懶散,不可思議地看著那賽場上的丑婦…
“用魚?”陳雪娘幾乎是尖叫出聲:“竟然有人用魚做粥!要知道,這魚味腥的!她是腦子壞了吧!”
古代的魚,不同現在,腥味很重,再加上古代的人去腥的常識欠缺。
但丑婦知道怎么去腥啊!
她利落殺魚,去皮,去刺,片成魚片兒,薄薄一片!
“好刀法!”之前第二名的江南閣江掌廚的一見,頓時眼睛一亮,隨即忽然冷笑起來,看向陳雪娘:“雪娘子,呵呵,你刀工名滿天下,這會兒出現個可以和你匹敵的對手了!
看你這次還能不能奪冠!”
陳雪娘自然也看到了,一雙眼鎖住場上丑婦。迸射出兩道寒芒,“咯吱”一聲,差點兒咬碎了牙齦!
“呵呵。江掌柜幸災樂禍的太早了。也不瞧一瞧,她用的什么做料的!”
江掌柜一聽此話,臉上的笑容僵住,想起丑婦的刀工再好,但用魚作料…“哎…,年輕人沒有經驗,硬要出奇制勝!…”注定輸了。
陳雪娘冷笑一聲:“江掌柜…,看來今年的頭名又得被聽雪樓奪得了!多謝江掌柜鋪路!”
“你!”江掌柜只覺得五臟六腑劇痛。痛心疾首道:“你果然是當場偷學我的菜式!”
兩人說話聲音極小,周圍又沒其他人。
陳雪娘更加肆無忌憚,“哈哈哈。那又怎樣?江掌柜要去告狀嗎?”忽而一改之前的冷笑,笑得極為張狂:“可別說我陳雪娘不提醒你,江掌柜。你要去告狀,我不阻攔,但你可得想一想。會有多少人相信你!
我是第一,你是第二!
我每樣菜色最后都比你做出來的強!
雖然是同一個菜式,但我比你強,就是王道!
別人只會以為你是在嫉妒我!”
江掌柜恨死了面前這張無辜臉,陳雪娘還不肯作罷:“江掌柜,你想一想。當年若不是你的話,我們聽雪樓生意會一落千丈?
要不是你咄咄逼人,我爹會就那么被氣死?
所以說。江掌柜,你也不是那么無辜嘛。”
二人之間有恩怨,那江掌柜聽了這話,頓時好笑:“當年食肆坊比斗,江某從沒用下三濫的手段贏得比賽!
你爹最后敗在我手上。是天經地義!他自己資質魯鈍!
總而言之,江某贏得問心無愧!反倒是你現在的作為。才真正是丟人!”
陳雪娘面目微冷:“你現在當然可以這么說了!死的不是你,你當然可以無所謂!我爹是冒病參賽,就是希望能一舉成名,解決了聽雪樓當時的危機!
都是你!你江南閣名氣大,別人當然買你的賬!…呵呵,現在輪到你倒霉了!
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魔障!魔障!江某看你已經入了魔障!”江掌柜憤恨揮袖走開,不想再與心性扭曲之人說半句話!
這時候,比賽已經結束。
丑婦排在最后一名。
當小吏從她手中端起碗,放在托盤上的時候,眾人只等著結束。
因為…就算不是大廚,也知道一個常識,魚肉腥味重!做粥的話,顯然是自尋死路!
曲祿身邊一副官建議:“這是魚粥…,曲大人,算了吧,這最后一道粥咱們就不嘗了吧。”
曲祿面上義正言辭:“本官得圣上看重,成這場食肆坊斗賽的評定官,本官自然要盡心盡力,為圣上分憂!”心里早就苦著臉…魚粥啊,…但愿待會兒他能忍住不要吐出來,不然的話…他想作假都作假不了!
你能評定一個讓你吃到吐的菜式入圍決賽嗎?
曲祿望了望角樓。角樓上的男人嘴巴動了動。
曲祿眼神好使啊!特別好使!
看角樓上他主子的口型。
“吃!”
就一個字!
曲祿抱著壯士必死的決心打開托盤上的蓋子…
“咦?”一股魚肉飄香…“沒腥味?”
反而有一股魚肉香氣撲鼻!
小吏咽了一口口水,本來以為他運氣差,接了一個魚肉粥。
這會兒蓋子一開,香氣是沖著他第一個撲來的!
小吏給三位評定官都盛了半碗粥…說是半碗,其實就是兩勺子…要知道統共多少人參賽吶!
這要都半碗半碗吃…那比賽沒結束,評定官就得換人當了!
“唔!”曲祿小心翼翼挑了一口放在嘴里,頓時一股魚肉夾在大白米的香氣柔和在口腔里。忍不住,曲祿將小碗里的全都吃完:“再盛!”
吃了一早上的粥了,山珍海味什么都有!甜的咸的…味覺早就麻木了!這粥…又把他失去的味覺奪回來了!
眾人不可思議看著這一幕,…這可是主評定官第一個要求再盛一碗的!眾人紛紛猜測,那魚肉粥到底啥味兒!
腥味那么重的…做官的吃的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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