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你為什么不在它為自己報仇之后再殺掉它呢?”唐小池有些不理解麥冬禾的所作所為。
明明那個男人已經構成惡意殺人罪了,按律當誅,所以為什么不讓女鬼親自動手呢,反正都是死,這樣還能報仇雪恨,何不用兩全其美的辦法呢?
麥冬禾看著唐小池,良久才開口說道:“小池啊,我以為以你的成熟度,不會說出這種幼稚的話。”
“如果讓鬼肆意殺人報仇了恩怨,那么人間還有秩序可談嗎?”
“這個男的自然會受到他應有的懲罰,但是這個施罰者不能是鬼就對了。”
“這就是人家法律存在的道理,如果不這樣做,世界可真的就是亂套了。”
唐小池點點頭,陷入深思。
第二天,在趙清若對學校領導打了一個招呼后,唐小池再次回到學校。
但是之前的視頻已經傳開了,同學們都知道,這個唐小池已經不是之前他們所認知的唐小池了。
但是這么說也不對,因為唐小池本來就會武功,只是之前從來沒有顯露過而已。
“小池,你現在也算是學校的明星人物了。”杜樂樂見到唐小池回來,熱情的歡迎道。
唐小池環顧教室,果然,不論男女,他們的注意力不約而同的都在自己的身上。
他對同學們禮貌的笑了笑,平靜的回到原位:“誒,新中怎么沒來?”
杜樂樂看了一眼唐小池前面的空座位:“這家伙自從上星期就沒來過了,別人看見有警察去了他家,也不知道出了什么意外。”
一天平平淡淡的過去,放學時候,趙紅雨來找唐小池一起回家。
杜樂樂對唐小池投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推了唐小池一把之后笑著離開。
“走吧,小池,咱們一起去武館。”趙紅雨瞟了杜樂樂一眼,難道這個家伙不去武館的嗎?
身為一個現代姑娘,她很抗拒師兄、師姐這種稱呼,因為實在是太違和了,也就能在麥冬禾面前勉強出口。
“我得先去接唐豆。”唐小池回答道,他知道趙紅雨沒別的意思,只是想和他一起回武館搭個伴而已。
但是今天是周一,必須去幼兒園接唐豆沒錯。
“哪個幼兒園?”趙紅雨問道,如果不順路她就要先自己走了。
“銀河幼兒園,順路,一起走吧。”唐小池說道。
“那好吧。”趙紅雨說道:“你們昨天晚上去哪里了?”
來了,這才是趙紅雨的真實目的,昨天中午清風道人和麥冬禾打電話她也聽見了。
而且趙清若昨天晚上那么晚回來,稍微一分析就可以得出這個劫難說的就是自己的姐姐。
所以她好奇自己的姐姐到底有什么劫難。
“去了你姐姐上班的地方,那地方出了一個殺人案,也就是這個而已,沒多大問題的。”唐小池隱去關鍵詞,既然大師姐沒對趙紅雨說,說明這個東西就不能讓趙紅雨知道。
畢竟趙紅雨是個小女生,一下子就去接受鬼物那么可怕的東西難免會恐懼。
“真的?”趙紅雨疑問道。
對于唐小池的說辭她自然是不會全信的,因為如果真的一個兇殺案的話,那就用不到麥冬禾了。
像師父這么厲害的人,注定是為了更厲害的對手而生的。
“到了。”唐小池沒有回答,轉移話題。
接到唐豆豆之后,三人來到冬禾武館,趙紅雨發現自己的姐姐也在。
“那個男的也是迫不得已被他的領導保養的小白臉,心里漸漸變態之后才做出那種事情的,要不然他也不會一直重復‘臟錢’這個詞語。”
“他對這個詞特別敏感,那個女的應該是觸及到了那個男人心里的痛處,所以那個男的才會失去理智,最終做出這種行為。”
趙清若正在對麥冬禾解釋之后發生的一切,趙紅雨來的時候正好聽見這一句。
“姐,昨晚到底發生什么事情了?”趙紅雨仰著好奇的小臉趁機問道。
趙清若沒有回答:“今天你該練體術了。”
趙紅雨的臉瞬間耷拉下來,體術什么的最討厭了,還是坐著不動研究研究火焰最舒服。
“對了,我想擴建一下武館。”麥冬禾說道。
“這個城里的武館太小了,這么多人始終放不下腳,所以我想要重啟山上的土地。”
“山上的土地?”趙清若疑問,她是現在這些人里來的最早的,但她從來沒有聽說過山上還有土地。
“對。”麥冬禾點點頭,然后陷入回憶:“當時世間動蕩,改革開放,國家巨變。我們這些傳統武者沒了多大的用處。所以很多人放棄了傳統武術,下山尋找生計,有的下海經商,有的打工掙錢,東合門就此沒落。”
“我覺得東合門不能就此消亡,留下我的二師弟看山,我也下來開起了武館為東合門招攬弟子,直到現在。”
麥冬禾說完,頗有些感觸。
“師叔現在還好嗎?”趙紅雨問道,要是自己在山上也有不少師弟那可就好玩了,人越多越熱鬧。
“五年前就死了。”麥冬禾回答。
“現在這個小地方有容不下這么多人的趨勢,所以我打算讓你們幾個先去山上,等人越來越多了,就陸陸續續的過去。”
麥冬禾這么做還有一層用意,那就是為了鍛煉自己這幾個徒弟的特殊能力。
大弟子是隱身、二弟子是四分五裂、五徒弟是火術士,每一樣都很特殊,所以需要上山來掩人耳目。
“那好吧,什么時候過去。”趙清若也想到了這一點,問道。
“過幾天吧,等我這幾天先把山上的東西收拾出來,那邊五年沒人打理過了。”麥冬禾說道。
自己在這個繁華的大都市還招不到弟子呢,師弟隱在身上中,自然也不行。
“這里是冬禾武館嗎?”樓下傳來一聲呼喊,麥冬禾聽著這熟悉的聲音,眉頭一皺,他們怎么來了?
麥冬禾帶著人走下樓去,一身黑色制服打扮的郭秋正站在門口。
見到麥冬禾從樓上下來,笑盈盈的說道:“麥前輩,還記得我不,我叫郭秋,特地來拜訪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