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人走,茶不會涼

　　“事情辦成了嗎？”

　　“成了。”

　　“影像資料呢？”

　　“稍等啊，我在弄......”

　　“還沒好？”

　　“不知道今天這破網絡出了什么問題，馬上好。”

　　......一連串“嘟嘟”的聲音響起，對面那頭的電話已經掛斷了。

　　馮進摘下監聽的耳機，詢問旁邊的正在追蹤“死神”位置的同事道：“找到他的位置了嗎？”

　　“對方很狡猾，就差一點就能精確定位了，目前只能鎖定他在MD市平彎區。”技術員有些遺憾地說道。

　　“老鐘你們把他帶下去，多安排幾名警員看守好他。小李幫我訂一張前往MD市的機票，越快越好！”馮進一邊安排著人手，一邊撥打起了電話，他需要立即聯系MD市方面協助抓捕“死神”。

　　曹凡這一晚沒有睡，回家后一直在打坐修煉，同時也在等待著馮進的消息。

　　早上8點多鐘，馮進終于打來電話，告訴了曹凡相關的消息，他馬上就要趕10點鐘的班機飛往MD市了。

　　臨走之前，馮進還是給了曹凡一個好消息。

　　馮進有一個熟人開了一家規模很大的保鏢公司，最近在托他聯系退役的特警或者特種兵來做保鏢，工資一萬起步，還可以選擇時間段輪班，很適合曹凡現在的情況。

　　本來馮進根本就沒往曹凡的身上去想，但這兩天曹凡的種種表現不斷刷新著他對其身手的認知，在準備給曹凡打電話告知案情進展的時候才突然想到了這件事。

　　這對曹凡而言確實是一個好消息。他現在在方強那一個月下來大概也能領個五六千的工資，也算是不錯的了。但有這么一個一下子幾乎將收入翻倍的機會，如果時間段合適的話他就真需要好好考慮一下了。

　　方強那邊并不缺人，事實上由于謝冠宏和遲斌二人的加入使得方強現在手頭上的人手反而有些飽和。曹凡只要打好招呼，從他那里離開并沒有什么不仗義的地方。等到方強真正需要幫助的時候，他一定會出手的。

　　這家公司名叫磐石保鏢公司，馮進甚至都幫曹凡都聯系好了，不需要面試，只要去就一定能安排給他合適的工作。

　　曹凡現在要做的，就是如何向方強開口。

　　要說方胖子那確實是夠爽快，一聽到曹凡有更好的發展空間，當即就滿口答應了下來。甚至還承諾一旦曹凡發展得不如意，盡管回來他這里，他的大門永遠向曹凡敞開。

　　如果不是為了更好地養育女兒，曹凡不會選擇離開方強這，方胖子的仗義他都看在了眼里，記在了心上。

　　謝冠宏和遲斌那都是戰五渣的身手，即便磐石保鏢公司看在馮進的面子上肯接納他們，曹凡也不好意思這么做。他只能叮囑兩人在方強這邊先好好干，過幾天他就開始教他們真正的本事。

　　作為徒弟，師傅有更好的去處謝冠宏和遲斌二人自然是很開心的，這樣他們面子上也更有光。不過剛習慣了和師傅一起工作就要分開，他們的心中還是有些遺憾。不過好在曹凡承諾很快就要傳授他們真本事，這讓兩人心中期盼不已，他們一直等待的就是這一天的到來。

　　當天晚上，方強堅持要請客來場送別宴，不但請了所有的五名員工，還順帶一起邀請了鄒蘭。他知道曹凡是幫助過她的，以前他單獨邀請佳人總不成功，只好來一手“曲線救國”。

　　這一次，方胖子終于見到了小可瑩。正是出于對可瑩的同情，他才一而再，再而三地幫助曹凡，現在看到乖巧可愛宛如童話中美麗小公主一般的小可瑩，更是喜歡得不得了。

　　“一點見面禮，瑩瑩喜歡嗎？”方胖子將一個做工極為精致的粉色水晶球八音盒笑吟吟地遞到了可瑩的面前。他白天的時候除了叮囑曹凡帶可瑩來一起聚餐，還特地跑了幾家禮品商店，最后花了一千多塊買來了這個水晶球，音樂盒開啟的時候，里面的旋轉木馬會惟妙惟肖地轉動起來，相當好看。

　　可瑩先是偎依在曹凡的身邊有些怕生，在曹凡的鼓勵和方胖子燦爛的笑容下終于大方地接過了禮物。

　　“謝謝伯伯。”她認真地向方胖子鞠了一躬甜甜地說道。

　　“好孩子。”方胖子十分開心，有些吃力地蹲下來說道：“伯伯來教你怎么玩。”

　　整場宴席方胖子難得地沒有怎么大吃特吃，大半時間都在陪可瑩玩，就連他十分上心的鄒蘭都沒有怎么主動去搭訕。

　　吃完后眾人還到KTV去唱了下歌，方胖子在歌唱方面的才藝技驚四座，一首“一剪梅”唱得渾厚悠揚，十分動聽，就連平時對他沒有什么好臉色的鄒蘭都聽得有些陶醉，98分的歌曲系統評分算得上是頗為罕見了。

　　可瑩也屁顛屁顛地唱了兩首歌，一首“兩只老虎”，一首“ABC字母歌”，她的調不太準，但聲音甜美彌補了缺點，謝冠宏和遲斌二人更是不停地為小師妹豎大拇哥點贊。

　　鄒蘭也獻唱了一首“小幸運”，她的歌喉同樣很出色，音質上并不輸一些歌手。演唱過程中她還幾次看向了曹凡，清澈的眼眸透出了一絲甜蜜。

　　大家都唱，曹凡這個五音不太全的主在眾人的不斷慫恿下也只好硬著頭皮上了，不過他不忘拖上兩個徒弟為自己助陣。一首“悟空”雖然三人多數時候不在調上，但最后這一句“這一棒叫你灰飛煙滅”卻唱出了豪情萬丈，聽起來甚至讓人有種熱血沸騰的感覺。

　　可瑩卻是“咯咯咯”地笑個不停，她還真是很少看見耙耙這么認真在唱著歌，只感覺到特別好玩。

　　等到方胖子開車送曹凡和可瑩回到家的時候，可瑩已經躺在曹凡的懷中睡著了。

　　時間已晚，方胖子怕吵醒可瑩就沒有進到曹凡的家里。他走的時候，特地比了個電話的手勢，讓曹凡有困難不要忘記聯系他。

　　這其實是曹凡想要說的，只要方胖子開口，他一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可惜他沒機會說出口，方胖子已經驅車離開了。

　　看著遠去的寶馬車，曹凡緩緩地轉過身走了回去。

　　有道是“人走茶涼”，但曹凡知道，他雖然走了，但這茶，他永遠不會讓它涼。

　　第二天早上，在送完可瑩去幼兒園之后，曹凡按照馮進提供的地址，找到了磐石保鏢公司。

　　接待曹凡的是公司今天的值班主管杜同和，雖然已經得到他們趙總的吩咐要給曹凡直接安排個時間靈活的崗位，他還是詢問了一下曹凡的履歷。其實他也是多嘴問了下，堂堂的市局重案組馮隊推薦過來的人，就算不是退役的兵王或者特警高手，履歷也不會差到哪里去。

　　曹凡能說什么?他就一普通的大學畢業生，在社會上零零散散地打了幾年工，上一份工作還是服裝批發市場的搬運工。

　　聽到曹凡如實的回答，杜同和臉上的表情頓時變得十分古怪起來。他明白了，這馮隊感情是看到磐石保鏢公司待遇豐厚，便仗著和趙總的交情安插了一個窮親戚進來濫竽充數了。

　　磐石保鏢公司可不是趙總趙宇剛一個人的，他杜同和的爺爺杜江雄可是公司的第二大股東，這種明顯坑公司的事他當然有權插手過問。

　　“既然是馮隊推薦過來的朋友，我們磐石保鏢公司絕對是歡迎的。這樣，我給你安排個輕松一點的工作，時間方面必定能讓你滿意。”杜同和笑吟吟地說道。

　　很快曹凡就被杜同和派的司機送到了一座巨大的莊園外，門口站著兩個身著磐石保鏢公司外勤人員制服的肌肉男，其中一個國字臉的大漢收起了手中的電話，朝著剛剛下車的曹凡走了過來，伸出手道：“你是曹凡吧，我是沈立興，久仰久仰。”

　　曹凡友好地伸出了手，握手的瞬間，曹凡明顯感覺到對方的手猛然發力，似乎要給他來個下馬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