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當時福康公主護著自己,緊跟著李伯母來了也為自己周全。
思來想去,肖熙玥覺得還是自己太軟了,是不是別人看到她就覺得她好欺負?
長這么大,肖熙玥這是頭一回這么認真的反省。
也是頭一回認真看待自己的婚事,這一刻她也才知道,她的婚事其實能牽動更多的東西,牽動更多的人。
另一邊,肖翼回到榮王府時天都黑了,得了消息還是頂風冒雪趕到了瑾王府。而此時,肖九岐也回來了,爺倆正好在大門口遇上了。
肖九岐看到肖翼,就問道:“中午沒見到你,忙什么去了?”
肖翼就道:“是戶部那邊在查賬,侄兒正好做的差事與這個相關,就過去幫了個忙。”
肖九岐點點頭,“宮里的事情你知道了?”
“什么事情?”肖翼剛忙完回來,并不知道出什么事兒了。
肖九岐一聽就道:“回家再說,先進府。”
倆人先去了書房,肖九岐換了身衣裳,這才簡單說了下李太后做的事情。
肖翼聞言臉色能好看了才怪,他看著王叔,“李太后為什么要這樣做,即便是這樣做能讓您跟王嬸不舒服,可是她怎么跟陛下交代?”
肖九岐嗤笑一聲,“她是陛下的親娘,需要交代什么?要是陛下問起來,她還能說自己促成一門好親事,我們瑾王府要謝謝她呢。”
肖翼:…
就沒見王叔這么嘲諷味兒十足的話,可見是真的氣狠了。
“那您這是做什么去了?”肖翼認為出了這樣的事情,王叔肯定是陪著王嬸,生怕王嬸氣出個好歹來。
肖九岐就瞥了肖翼一眼,“你猜?”
肖翼對上他王叔的話,垂眸想了想,抬起頭看著他,“您是不是去找那姓齊的麻煩了?”
肖九岐露出一個孺子可教的眼神,老子不能揍李太后,難道還不能揍那只癩蛤蟆?
肖翼默了一下,又問道:“那您是在哪里動的手?”
肖九岐得意地說道:“殺雞儆猴,你說在什么地方好?”
肖翼沉默,當然是在被敬的那只猴的地盤上最好!
所以,王叔這是進宮揍人去了?
那李太后估計要心塞死了!
王叔果然是王叔,反正他跟肖翀這輩分是不敢去太后的壽慈宮打人的。
肖九岐看著肖翼,拍拍他的肩膀,“學著點。”
學什么?
學您花式打人嗎?
那他還真學不來,他一向奉行君子動口不動手,要算計齊家,哪里需要赤膊上陣,真是給齊家臉了。
叔侄倆說完話,這才起身去了后院,到的時候傅元令跟熙玥已經在等著了。
“王嬸,熙玥。”肖翼率先打招呼見禮。
傅元令忙讓二人坐下,看著肖翼說道:“下這么大的雪,你還來回跑什么。”
“沒事,本來就打算過來的。”
“你就聽你妹妹的瞎折騰,有什么事兒等明日再說也成。”傅元令就讓人先去把煮好的紅糖姜茶端來,讓叔侄倆一人灌了一碗。
喝碗姜湯,肖翼就開始哄王嬸開心,他看出來了王嬸的心情是真的不好,就笑著開口說道:“王嬸您別氣了,王叔把那姓齊的小子給揍了,腿都斷了一條,以后只能臥病在床養傷,短時間內可沒辦法出來惡心人了。”
傅元令:…
肖熙玥:…
傅元令想起肖九岐回來后轉身游走的事情,抬頭看著他,“進宮打的?”
“可不是,王叔可是在壽慈宮把人打的夠嗆,王叔威武。”肖翼立刻說道。
傅元令又氣又笑,看著肖翼,“你倒是會給你王叔長臉!”
“那當然,在侄兒心里王叔做什么都是對的。”
他家王叔一向用拳頭講道理,效果很不錯,就是千萬別效仿。
肖九岐喜滋滋的這孩子沒白養,自己養大的就是跟自己親,聽聽這話說的,多讓人舒服。
肖熙玥這會兒才回過神,一雙眼睛盯著爹爹,道:“那您就這么在壽慈宮把人揍了,會不會給您惹麻煩”
肖九岐看著女兒擔心的樣子,心里還是有些心疼的,這孩子什么時候擔心這些過,立刻就說道:“你爹我就是個大麻煩,誰粘上都得脫層皮,你且等著,爹爹得好好給你出口氣,讓人知道我閨女可不是誰都能踩一腳的。”
便是太后也不成!
看著女兒還有些想不通,傅元令慢慢的教導她,“這件事情是李太后理虧,若是傳出去她一個長輩居然想要算計你的名聲,外頭的人不定怎么看待她。李太后這個人啊,把臉面看的比命都要重,所以就算是你爹爹在壽慈宮打了那姓齊的,太后就算是再惱火,也只能把這個啞巴虧咽下去。”
肖熙玥就懂了,不過還是有些擔心地說道:“您說了李太后重臉面,吃了這樣的虧,只怕以后還是要找回來的。”
“那也是以后的事情,反正以后娘親不會讓你獨自一人再進宮了。”傅元令堅定地說道。
等晚膳上了桌,一家人吃了頓熱鬧的飯,飯后肖翼這才說道:“侄兒已經在吏部調查當年皇陵齊家的事情,這些年李太后在皇陵跟齊家有些什么往來,這里頭又有什么交易,只要給我點時間,一定能查得出來。”
斬草就要除根,肖翼想著要李太后不再作妖,就得把她從精神上搞垮,不要再妄想那些虛幻的不屬于她的東西。
傅元令聞言就看著肖九岐。
肖九岐立刻就道:“這可不是我讓他做的,是他知道齊家的事情后自己做的決定。”
肖翼看著王叔立刻撇清的樣子,不由得勾唇一笑,王叔是真的很怕王嬸生氣啊。
“是,這件事情跟王叔沒關系,侄兒做這件事情是跟二弟商議過的,您放心我們不會沖動,也不會隨意構陷別人,我們要做的是正大光明的事情。”
傅元令還能說什么,好的壞的,能干的不能干的,你們都干了!
正好,借此機會,傅元令也想問問女兒對自己婚事有沒有什么想法或者是打算,探問下她對宋時彧的態度。
出了這次的事情,為免夜長夢多,還是把婚事定下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