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音一落,緊跟著就聽到外面震天鼓響,眾人齊齊一愣,這是 眾人皆從船艙里出來,遠遠的就看到一艘畫舫由遠及近,甲板上擺著一排的牛皮大鼓,擂鼓的漢子一身甲衣,鼓聲震得水面微微晃動。
傅元令驚訝的看著這一幕,這 這可不是她安排的。
正想著,忽然之間又聽到嗖嗖的聲,緊跟著一朵朵煙花在半空中綻放,將夜幕點綴的璀璨絢爛。
就在此時,肖九岐越過眾人走上船頭,對著傅元令露一個大大的笑容,只見他長臂一揮,眾人又聽到嗖嗖的聲,緊跟著一朵朵煙花在半空中綻放,將夜幕點綴的璀璨絢爛。
傅元令仰頭,火樹銀花在眼中炸開,心口跳動的厲害,下意識的又低頭去看肖九岐。
只見肖九岐的那艘船已經開了過來,煙花還在盛放,鼓聲陣陣,令人熱血翻涌。
不知道是誰大聲叫了一聲好,緊跟著無數人都跟著交好,環城湖上比賽龍舟時更為熱烈。
肖九岐跳上傅元令他們的畫舫,一抬頭,沒想到就看到了帝后,臉上的笑容差點都僵了。
皇帝又氣又笑,難怪一整天不見人影,感情是搗鼓這些花哨的玩意兒討人歡心去了。
這不成器的東西,虧得他在樊大儒跟前為他遮掩,丟臉!
肖九岐輕咳一聲,施個禮,這才說道:“怎么回事,你們怎么都來了?”
皇后瞧著皇上神色不善,開口笑道:“我說你這孩子一天不見人影,感情是為了書會助陣躲起來籌謀了。這排場不小,會令人耳目一新,記很多年了。”
肖九岐正想要說才不是,又不是放給書呆子看的,是給他們家傅元令看的。
傅元令瞧著肖九岐的神色就知道不好,立刻接著皇后的話說道:“難怪殿下說要給文會個驚喜,這可真是個大驚喜。”
肖九岐:…
肖九岐的眼睛轉一圈,落在樊大儒身上時,臉都黑了。
這么寸,運氣這么不好的嗎?
好在文會開始了,樊大儒一時顧不上他,肖九岐僥幸逃過一劫,才不管帝后怎么看,抓著傅元令躲到一旁問道:“”
這幾尊大佛怎么湊在一起了?
“說來話長。”傅元令嘆氣,現在沒時間說了,看著肖九岐就道:“我說怎么一整天沒見你,就搗鼓這些去了?”
“喜不喜歡?意不意外?”肖九岐揚眉得意的說道。
傅元令抿唇淺笑,“喜歡,意外,謝謝。”
肖九岐要是有尾巴都能搖上天,他就知道傅元令一準喜歡。
不遠處的徐秀寧看著瑾王跟傅元令私下里相處的情形大為驚訝,實在是很難想象一向黑面殺神的九皇子,居然也會有這樣的一面。
在傅元令面前笑得開心,眉梢眼角透露出的歡愉毫不遮掩。
她打小經常進宮,沒見過這樣的瑾王。
不免又想起她跟丈夫之間相處的情形,神色不由黯然下來。
兩下里比對一下,實在是太慘烈了,徐秀寧都不忍心去比,心里的失落可想而知。
皇帝想要看文會的情形,也顧不上尋兒子,跟樊大儒一前一后離開,倒是皇后娘娘沒走,依舊在船上跟樊夫人說話。
樊夫人打量著瑾王,好久才說道:“王爺一表人才。”
皇后聽著這短短的一句,知道樊夫人夫妻對兒子的觀感只怕不好,畢竟他的名聲實在是一言難盡。
皇后是聰明人,在聰明人面前說話自然不會繞圈子,她已經察覺到傅元令跟樊大儒夫妻的交往只怕不淺,不然樊夫人打量小九的神色不會這么認真。
像是在審女婿似得。
“小九的性子夫人應該聽說一些,天地渾不怕,我跟皇上也是拿他沒辦法。可這世上一物降一物,小九啊誰的話都不聽,就聽元令的,緣分這種事情真是妙不可言。”皇后笑瞇瞇的說道。
樊夫人低頭喝了口茶,然后才開口說道:“殿下金尊玉貴,元令性子直爽,長此以往,只怕王爺不喜。”
元令容貌出眾,便是只為著一張臉,瑾王討佳人歡心,一時放低身段也沒什么。
但是若是日子長了呢?
“我瞧著元令是個聰明的孩子,倆人定親之前,為了這樁婚事小九可吃了不少苦頭,他打小一點油皮都沒蹭過的人,硬是在他父皇書房外跪了三天。后來南疆征戰也是為了這樁婚事去拼命,戰場上刀槍無眼,這孩子是真的動了心。”
樊夫人驚訝不已,這次沒有再說什么。
若是這樣,瑾王倒是還有可取之處。
肖九岐這么震天動地的一出場,整個環城湖瞬間都傳遍了。
為了未婚妻的文會,又是擂鼓助威,又是煙花送喜,怎么就這么多花花腸子呢?
再想想以前這位爺干的混賬事兒,大家不免心中酸溜溜的。
怎么傅元令運氣就這么好,瑾王浪子回頭,偏被她趕上了。
李瀟安她們也都來了,只是今晚人多事雜,她們沒去打擾傅元令。
而且,李瀟安還邀請了魏太太跟喬爾玉母女,此時喬爾玉站在甲板上仰頭看著半空中的煙花,心里還是覺得很可惜。
傅姐姐沒成為她的嫂子真是太可惜了,雖然泗陽府的趙姑娘母親說是個好姑娘,但是她不熟悉沒見過,心里還是喜歡傅姐姐。
只是她也知道,傅姐姐這輩子都不可能做她的嫂子了。
李瀟安把三弟拽出來,指著喬爾玉的方向推了一把,傻弟弟!
李開祺摸摸鼻子,抬腳走到喬爾玉身邊,“喬姑娘在看什么?”
兩家正在議親,李開祺自然知道眼前這個小姑娘可能會是他的妻子,嬌嬌小小的,說話細聲細氣,大眼睛明亮又帶著羞怯,只看一眼,他就覺得這就是他想要的妻子。
喬爾玉猛地聽到李開祺的聲音,臉一下子就紅了,頓時有些手足無措。
議親的事情她也知道,就是不知道自己怎么面對眼前這個,很有可能會是自己夫君的人。
她膽子小,臉一紅,轉身就跑回了船艙。
李開祺:…
難道他是個野獸嗎?
這么嚇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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