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成川一下子就笑了,“傅大姑娘這樣說也算是對吧。”
傅元令:…
居然就這么認了,這個梅成川在打什么主意?
傅元令心里遲疑,面上卻笑著開口,“所以這次梅三爺來是為了賠禮道歉?”
梅成川的膚色透著冷意的白,瘦削的手指輕輕地點著扶手,身姿放松的坐在椅中,分明是輕松愜意的姿態,卻令人不敢忽視。
“只是賠禮道歉怎么能夠,我會賠償大姑娘所有的損失,不知道這份誠意夠不夠?”
照理說夠了,畢竟兩家也沒到撕破臉皮成為仇家,生意上有些摩擦這是商戶間的常事。
傅元令收斂神色,看著梅成川,“那梅三爺這么做為了什么?”
“我是來跟大姑娘談生意的,誠心誠意。”
傅元令頓時就笑了,“梅三爺,明人不說暗話,您覺得眼下咱們兩家有這個可能嗎?”
兩家陣營不同還要談合作,你咋不上天呢?
梅成川也笑了,“生意人只談生意,別的事情與我們何干?”
傅元令聞言笑了笑,“天下生意千千百,我又何必跟梅家做生意惹一身腥,您說是不是?”
“不是跟梅家做生意,是跟我做生意,不知道大姑娘有沒有興趣?”
傅元令一愣,此刻才認真的看著眼前的人。
說實話梅成川的年紀比她預料中真的是小太多了,她以為至少是跟傅嘉琰差不多年紀的人,畢竟梅瑩玉都那么大了。
事實上梅成川看起來比喬安易大不了多少,頂多七八歲的樣子。
此時說出這樣驚人心魄的話,傅元令頓時來興趣了。
“元令才疏學淺,怕是沒聽懂三爺的意思。”
梅成川看了傅元令一眼,之前還是梅三爺,現在就成了三爺,這個傅大姑娘變臉就跟翻書一樣。
“我這人做生意跟梅家不同,我一向循規蹈矩,就好比現在我知道傅大姑娘接手了皇家馬場的事情,也知道這馬場眼下情況十分糟糕。傅家從未涉足過這方面的生意,貿然接手想要把馬場經營好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梅成川不疾不徐的開口。
傅元令心想要是沒有魏家,梅成川就真的猜對了。
看來梅成川是對她下過功夫調查的,對傅家的情況知道的很多。
傅元令淺淺一笑,“三爺說的有道理,不過做生意嘛,一理通百理通。不懂沒關系,我可以學,不過是多花些時間而已。”
“對我們生意人來講,時間就是最寶貴的東西,現在有現成的捷徑走,大姑娘為何還要繞路呢?”
“我從來不信天上會掉餡餅,三爺直說你想要什么吧。”傅元令開口。
“大姑娘痛快,我想要云州海港進出貨物的官府印鑒。”
傅元令頓時就氣笑了,“三爺真是把我當孩子哄,區區一個馬場怎么能跟云州的事情相比,既然三爺沒誠意這事兒也就不用談了。”
“怎么會是區區一個馬場,譚家過手的馬場就跟蝗蟲過境一樣,到了大姑娘手里只怕是千瘡百孔。馬場最重要的就是馬種,而我恰恰能提供給大姑娘最優質的馬種。”梅成川不疾不徐的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