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自然是叫不起來的,傅元玉暈倒了,怎么可能一叫就起來。
傅元令也不廢話,直接叫人把長安拖下去打板子。
長安怒極,“奴才是夫人安排在二少爺身邊伺候的,大姑娘可管不到奴才的事情。”
傅元令聞言就看向色厲內荏的長安,冷笑一聲,“這話也對,把他押去柴房,等祖父回來處置。”
她不能管,總有能管的人。
傅元令看著長安神色大變,淡淡的轉過頭看著長石,“二少爺昏迷多長時間了?”
長石忙低頭回道;“一炷香的時間了?”
傅元令神色就更不好看了,“這么長時間才去回稟,要是二少爺真的有個好歹,你們擔得起嗎?”
長石低著頭回道:“奴才本想一開始就回大姑娘,但是長安一直阻撓,實在沒辦法,奴才才偷偷讓人給大姑娘傳話。”
還算有點腦子。
傅元令仔細問完之后,郎中就到了。
把脈過后,傅元令問道:“大夫,怎么樣?”
“憂思過重,郁結于心,這是心疾。”郎中皺眉,小小年紀怎么這么重的心事?
傅元令也是一愣,心疾?
大夫開了藥方,然后看著傅元令說道:“心疾還是要病人自己想開才好,年紀不大,心思卻重,你們做家里人的怎么想的?”
傅元令想起石氏跟傅宣祎,石氏府傅元玉管教嚴格,但是傅元玉昏倒是在傅宣祎走了之后,傅宣祎跟傅元玉說了什么?
但是,當著郎中的面,傅元令只能笑著說道:“讓您費心了,我們會注意的。”
郎中開完藥方背著藥箱走了,傅元令坐在傅元玉寢室外明間里的椅子上出神。
雖說是兄妹,也不好獨處一室。
傅元玉在府里的存在感一向不高,可能跟他的性子有些關系,在夢中他的性子就淡淡地,不愛爭搶,而且夢中沒有傅元玉接她的事情,倆人之間的交集很少很少。
沒聽說傅元玉有什么心疾。
但是現在他卻有了心疾,傅元令思來想去,覺得這事兒可能跟自己有很大的關系。
畢竟在夢中自己被石氏母女哄著蒙蔽了雙眼,跟二房的關系很和睦,石氏也不會逼著兒子太上進。
但是如今自己跟二房的關系不好,石氏自然會將壓力轉移到兒子身上,指著兒子有出息將來她才能翻身。
而且傅宣祎來了之后,必然是對傅元玉施加了壓力,不然不會讓他心思太重負擔不起而暈倒。
以前養在溫室里的少爺,突然之間面對疾風驟雨,想來是有些承受不住了。
“大姑娘,二少爺醒了。”長石跑出來笑著說道。
傅元令站起身,等著傅元玉收拾好出來,看著他臉色還白白的,就皺眉說道:“傅宣祎不管說了什么導致你暈倒,我覺得你已經是大人了,應該有自己的決心跟決斷。以后的日子還長,這輩子你想走什么路,你是走自己要走的路還是去走別人安排好的路,應該好好想想了。”
傅元玉一肚子解釋的話還沒出口,就被傅元令的話給砸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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