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元令聞言面上帶出幾分驚訝,看著傅宣祎要開口,搶在她之前說道:“這位姑娘真是愛開玩笑,我還在孝期怎么會參選。況且我四妹妹在這里,家里根本沒有上報我的名單她最是清楚,你們心里有疑慮只需問一句,我四妹妹自會跟你們分說清楚。”
大約莽撞問話的姑娘,真是個性子有點直的,不知道哪家的閨女,聽到傅元令這話,不僅沒感覺到蹊蹺,居然還真的看著傅宣祎問道:“傅四姑娘,之前大家在這里提及這件事情,怎么不見你說一句你大姐姐不參選?聽別人說傅大姑娘孝期參選,貪圖榮華富貴,你這個當妹妹的就這么聽得下去?”
傅元令聞言心里大笑,真是妙哉,這位姑娘說的太好了。
她立刻面帶驚訝跟受傷的神色看著傅宣祎,“四妹妹,這位姑娘說的是真的嗎?我沒想到你這么厭惡我,我知道我被父親尋回家之后,你跟夫人對我心有芥蒂,但是這不是我一個人的事情,事關伯府的聲譽,你…你厭惡我就罷了,可是我若是聲譽有損,豈不是連累家里兄弟姐妹的婚嫁大事,你…你怎可這么狠心?”
傅元令今日本就沒怎么涂抹脂粉,此時一行清淚滾落下來,反倒是增添幾分柔弱之感,令人心生憐憫。
齊懷柔都看傻眼了,我的媽,傅元令這是要玩命啊。
她那性子強悍的跟城墻似的,什么事情能讓她掉一滴眼淚?
李瀟安今日不來真是虧大發了!
徐秀寧卻不如齊懷柔了解傅元令,但是經過上次的宴會,她也知道伯府內怕是不諧,但是萬萬沒想到傅宣祎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徐秀寧覺得自己眼睛需要洗一洗,怎么以前還覺得傅宣祎可交。
心里生了被糊弄的惱怒感,徐秀寧哪里還顧得上什么大家閨秀的沉穩,立刻上前一步,冷笑一聲看著傅宣祎,“上次品鑒宴上傅四姑娘行事不妥,我只以為是你們姐妹間的小別扭,萬萬沒有想到,傅四姑娘竟是這樣的人。”
傅宣祎臉色白中透著青色,眼前的一切有些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到底現在還有些稚嫩,一時間慌了手腳,只能哭著說道:“不是,我并沒有這樣做,我只是不知道怎么跟大家說,你們相信我,我…我不是有意的。”
傅元令撫著心口,“你一句不是有意的,就要斷送我的清白,斷送家里兄弟姐妹們的婚嫁大事,在你心里我們這些人怕是無足輕重,不值得你費心罷了。無意尚且如此,若是有意,真是不知道會如何。”
傅元令哭的越發得梨花帶雨楚楚可憐,美人落淚,又是處于弱勢被污蔑傷心的美人,而且又不參選沒有利益之爭的美人,一下子博得了在場的閨秀的憐憫之心。
畢竟平寧伯府找回來嫡長女的消息早就傳遍了,而且上次徐秀寧的品鑒宴過后,見過傅元令的人對她多是贊譽居多,若不是石氏在外奔走四處說她的閑話,不至于這么被人誤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