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里熱鬧的如同開了花,傅元令完全不知,找了個好日子回西城傅宅見管事。
傅大老爺這邊管起了平寧伯府的產業,石氏自然是不愿意的,去太夫人跟前哭了一通。
太夫人現在看著石氏也有點頭疼,聽著她的話,就問她,“以你的意思府里的事情誰管起來?讓老二去管?他現在是伯爺,丟不起這個人。”
“媳婦也不是不能管…”石氏看著太夫人說道。
太夫人淡淡的說道:“這可不是管著后宅中饋,像是上回的生意要去云州,你管起來,你能隨意出門做生意?你擔得起來?”
石氏笑著說道:“我幫著把家里管起來,外頭的事兒不是有令姐兒嗎?傅家反正做生意,讓她搭一把府里的事兒不過是順便,這還能難倒她?”
太夫人看著石氏,想起之前傅元令跟她說的話,竟是全讓她說準了。
怪不得令姐兒一口咬定把府里跟傅家的生意清算明白,現在生意剛開始做,石氏這就惦記上了?
太夫人耷拉著眼皮,慢條斯理的說道:“府里的生意老太爺說了各方湊份子,將來照著份子錢分紅利。我記得二房總共拿出兩萬兩,是不是?”
石氏臉上的笑容一僵,“您知道伯爺開銷比較大,今日買字畫,明日買古董,手里頭比較緊。”
太夫人點點頭,“四房五房是一樣的,各出了三萬兩,我聽說她們房里的幾個姨娘都湊了錢,難得齊心合力這也是好事兒。三房你弟妹那里把自己嫁妝里的一處陪嫁宅子賣了,前后湊了八萬兩。老大家的沒什么錢,加上憲哥的俸祿,貞哥兒托人送回來的孝敬銀子,自己回娘家借了一筆,又把陪嫁的莊子全都賣了,把家底掏空拿出來十萬兩。”
石氏聽著就覺得自己臉上熱氣騰騰的燒得慌,她早就感覺到太夫人對她已經截然不同,但是現在才算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
她擠出一抹微笑,看著太夫人說道:“娘,您也知道,祎姐兒那邊也得花錢,我不是不出錢,實在是有心無力。”
提到祎姐兒太夫人頓了頓,這個孫女打小是她最疼的,但是最近這半年來,她往石府跑的次數越來越多,倒是在伯府她跟前孝敬越來越少。
她曾經那么為她謀劃,如今眼見著家里出不了大力,她就跟石府越來越親近,太夫人又不是看不見,怎么能不難受。
“提到祎姐兒的事情,你打算怎么辦?這次皇子妃參選,令姐兒還在孝期,老太爺說了不許她參選。如此,祎姐兒的事情你自己做好打算,名字要不要報上去,看你自己了。”
石氏雖然已經料到老太爺靠不住,但是親耳聽到還是很難接受,當初她委曲求全把傅元令接回來是為什么?
當初這些人是怎么勸自己?
可現在又是怎么做的?
她就知道,她不過是個兒媳婦,在這個家里永遠是個外人。
石氏壓住心里的怒火,她可不敢對長輩忤逆不孝,看著太夫人,“娘,您的意思呢?您也這么認為嗎?祎姐兒跟三皇子的事情,您就真的撒手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