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元令輕咳一聲打破沉默,“殿下怎么在這里?”
“之前不是叫我名字?”
“誰說的?”傅元令反駁,打從他的身份被認出來了,就一直叫他殿下,誰敢叫他名字。
“我聽到過。”
“您大概記錯了。”
“你想不認賬?”
傅元令看著肖九岐這么認真的神色,仔細回想也沒想起來自己什么時候叫過他名字。
難不成有時候被他氣壞了,情急之下喊過?
傅元令不確定了。
看著傅元令沉默的樣子,肖九岐得意的笑了笑,“不過是一個名字,有什么不能叫的,你這么在意做什么?”
“殿下乃是天潢貴胄,元令不敢以下犯上。”
肖九岐黑了臉,冷笑一聲,沒再說什么。
傅元令頭疼,想了想有接上之前的話題,“殿下怎么在這里?”
“打聽我的行蹤,那也是以下犯上。”
傅元令就閉嘴了。
肖九岐更生氣了。
元禮幾個回來的時候,看到九殿下在這里,嚇得臉都白了,一時間也不知道怎么辦,就看向姑娘。
傅元令定定神,這才說道:“殿下,我們要回西城了。”
肖九岐大喇喇的靠在車壁上,“我也回西城。”
傅元令就只能看著元禮幾個說道:“回西城,你們租輛車跟著。”
她們從伯府出來只有一輛車,現在肖九岐在車上,幾個丫頭不能再上來了。
元禮就從車馬行租了輛藍布圍子馬車跟在后面,看著前面的馬車擔憂不已。
這個九殿下這么這么神出鬼沒的,也不知道到底存了什么心。
一路上兩人也沒說話,到了傅宅外的時候馬車停了下來。
肖九岐頭也沒回的下了車,只留下一桌子的栗子殼,還有一小碟干干凈凈的栗子仁。
傅元令更頭疼了,最后還是端著那碟栗子下了車。
對上幾個丫頭詭異的目光,傅元令還能說什么。
她也很無語。
隔壁肖九岐沉著臉進了門,一身的煞氣,裴秀氣喘吁吁的才追到門口,他也不敢說什么。
難道還要控訴殿下,您坐馬車,屬下兩條腿跟風火輪似的追來的?
不不不,他還是要命的。
而且明擺著殿下不高興,肯定是隔壁的人又惹殿下生氣了。
有時候裴秀也是服氣,隔壁那傅大姑娘膽子真大,老虎須說捋就捋,佩服。
剛喘口氣,還沒緩過勁來,就聽著殿下開口了,“去查查,傅元令好端端的怎么忽然回來了,平寧伯府那邊干什么了。”
裴秀:…
“屬下這就去。”立馬轉身,毫不拖泥帶水,他敢說自己要是問個為什么,立馬就能體會下屁股為什么這么紅。
殿下這脾氣啊,真是越來越捉摸不定了。
不過短短半個時辰,裴秀就回來了,神色那叫一個難看。
瞅了一眼隔壁,心里嘖嘖兩聲,傅大姑娘這么好的人,怎么就碰上這么一家子人。
真是倒了幾輩子霉運。才能遇上這么個爹。
肖九岐聽了裴秀打探到的消息,本來就不好看的臉,徹底跟鍋底一個顏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