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大早,傅元令先去辭別太夫人,這才坐上馬車出府。
石氏那邊知道后簡直是氣歪了鼻子,看著傅嘉琰就怒道:“這是什么意思,眼里就沒有我這個母親是不是?自打她回了府,就沒來我跟前請過一回安,我現在都成了府里的笑話。”
傅嘉琰很頭疼,他心里也覺得傅元令做的不太對,就算是不認同繼母,但是至少面子情也應該做到。
可是,她才沒了母親。
再說了,這女兒可剛給母親找了一門好生意,聽母親說若是不出差錯的話,這一年至少能有萬兩銀子的進賬,雖然并不是很多,但是也能解府里燃眉之急。
想起這些,又看著石氏,就有些惱怒的說道:“你想怎么樣?令姐兒母親才過世多久,她心里只怕是邁不過這道坎,你一個做長輩的還跟一個晚輩計較?再說,你指責令姐兒不來請安,可是令姐兒回府這么久,你這個做母親的可曾對她關懷一句,可曾照料她起居,可曾盡過母親的責任?”
石氏驚愕的看著丈夫,“什…么?全都是我的不對不是?”
“你自己心里有數,好好想想吧。”傅嘉琰說著自己也動了火氣,越發覺得妻子真的對女兒視而不見,又想起令姐兒那張肖似傅氏的臉,再看著石氏就格外的厭惡,頓時甩袖而去。
石氏一屁股坐在臨窗的大榻上,臉色烏黑,氣的胸脯直跳,她這是做了什么孽!
哪里是接回來個繼女,分明是請回來個祖宗!
傅嘉琰這么指責她,難道他這個做父親這幾日就對自己的女兒多親近了不成,還不是一樣沒去看一眼?
他自己能做得,怎么到她這里就全然不對了?
石氏捂著臉哭了起來,她這是到底為什么啊。
邢媽媽悄悄地打簾子進來,看著夫人哭成這樣,頓時心疼的不行,忙上前一步說道:“夫人,您千萬別哭傷了身體,這豈不是便宜了別人。”
“你說,我這是為了誰,祎姐兒將來能嫁給三皇子,他這個做岳父的難道不風光?再說了,那傅元令跟祎姐兒比起來,當然是養在跟前的祎姐兒跟她這個父親更親近。我瞧著這府里一個個的都要被那個傅元令籠絡去了。”石氏是真的有些后悔了。
“這倒也不至于。”邢媽媽低聲勸著,“夫人,你想想啊,那大姑娘能給府里尋了賺錢的法門更好,將來府里的姑娘肯定是四姑娘嫁的最好,賺的這么多還不是給四姑娘做了陪嫁。您應當開心才是,您越是對傅元令和和氣氣的,別人挑不出錯,若是遇到事情,有錯的自然就是她了。”
“我就是咽不下這口氣。”石氏怎么不知道這個道理,但是說得簡單,做起來就扎心了。
“忍一時之氣而已,夫人您想想四姑娘,再想想二少爺。”邢媽媽只能拐著彎的這么勸,要是夫人跟國公爺鬧翻了,豈不是更如了那傅元令的意。
石氏拿著帕子拭淚,想了想說道:“不能這樣下去,總得想法子讓祎姐兒跟三皇子見上一面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