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夜深,海邊風吹得身著職業套裝的馬昭鳳有些冷,她站在沙灘,沖大海的方向,大喊:“項歡!”
連著呼叫了幾聲。
只有海浪潮聲,哪有項歡的身影。
“項歡,你快出來啊,項歡!”馬昭鳳脫下鞋,在沙灘走著。
吳金寶買的這片沙灘很長,足有兩三百米,可是一眼望去,哪有項歡的身影,他能藏在哪里。
“項歡,你在哪?”馬昭鳳繼續呼喊著。
“好了,別喊了,本尊不需要招魂。”
一聽到本尊兩字,馬昭鳳回過身來,就看到高大威猛的項歡,已然站在了他的身后。
“你?你是怎么出現的?”馬昭鳳問道。
她心里有些失落,如果不是矜持,她應當會像很多女孩子一樣,直接撲到項歡的懷里,開始痛哭求安慰的。
“就這么出現,有事快說。”項歡說道。
“我今天給你發的消息,你沒看到嗎?”
“看到了,本尊昨天,是去了云訊大樓一趟。”
項歡走著,馬昭鳳只得跟在他身后,“你去那里做什么?游戲體驗?”
這是馬昭鳳在調取了監控后知道的。
“是啊。”項歡說道,“你們云訊集團做了個什么武尊江湖游戲,讓本尊代言,還要本尊參予設計。”
武尊江湖項目立項肯定要經過馬昭鳳審批,游戲基本情況,她是知道的。
什么代言人加入設計團隊,也都是一種噱頭,各路明星哪會設計什么,頂多畫個畫,說點想法罷了,“那可是個全息3d游戲,項目進展速度有那么快,已經到內測了嗎?你有直接進入游戲了嗎?”
一項游戲至少要有個demo,即將投入市場,才需要請代言人。
“有,挺好的,跟真實世界已經快難以區分了。”項歡說著,走到了沙灘椅旁,坐了下來。
見馬昭鳳站著,示意她坐一起。
這一幕,看得在武館無心練拳的吳可,一肚子火。
可惡,你這只海邊的馬叉鳳,可惡的馬叉蟲。
一回來就找歡哥,浪叫浪叫的。
現在還靠歡哥那么近,可惡,表臉!!!
呆會,打起沙包來,把沙包當成馬叉鳳,拳拳重拳,打到手再次出現剛開練著受傷的情況。
“當然,這款游戲有時目前世界上最好的,由我們云訊自主開發的游戲引擎。”馬昭鳳坐在了項歡身邊,明顯能感受到他身上散發的雄性荷爾蒙氣息,“當時是王直接待的你。”
“是。”
“他有對你說起什么嗎?比較特別的話?”
“沒有。”
“他當時有沒有精神上,或者言語上失常的地方?”
“沒有。”
“能跟我詳細說說你見到王直,進入游戲到離開云訊大廈的全過程嗎?”
項歡不喜歡被人如同審問似的談話,“本尊健忘,記不清細節,就是進到一個像武俠電視劇天蠶變一樣的機械里,然后…你公司的產品,你自己去試試吧。”
天蠶變?
雖然這是個全息3d置入游戲,但公司現在的vr系統有如此先進,太空艙一樣的全接入型嗎?
自己的確得明天到天美工作室去試試看。
馬昭鳳要是此時像她哥馬伯龍一樣,知道項歡的清晰記憶水平,估計會抓狂的。
“記不 清細節沒關系,過程說說看。”馬昭鳳打破沙鍋問到底。
本尊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你還要問,“就進到游戲里面,王直給我演示了里面的場景,給本尊制作了一個寺廟。他想讓本尊參予到游戲的設計,本尊就畫了一個武朝時的天鴻宮,后來覺得實在太麻煩太浪費時間,本尊就退了。”
項歡暫時把王直調出幾個假項歡和自己對打一事給略過。
“天鴻宮?”馬昭鳳有些疑問,“直接在游戲里面設計繪制嗎?”
“是…”項歡不耐煩了,“你要只有這事,本尊恕不奉陪了。”
“項歡…”馬昭鳳水旺旺的眼神,看著項歡。
這樣的馬昭鳳最令項歡受不了了,如此的海邊,燈光掩映,這么像靈兒的女子。
項歡恨不得立刻撲倒對方,一解相思之苦。
項歡轉地頭去看大海,“有事快說,本尊還活得好好的,不用直呼名諱,呼得這么親切。”
馬昭鳳冰冷的雙手抓住項歡的手臂:“你知道從昨天你離開云訊大廈,昨晚上發生了什么事嗎?”
“什么事?不會云訊大廈炸了吧?”項歡壓了壓自己心中蠢蠢欲動的原始沖動。
他也是開開玩笑,他早就從管行茹那里,知道云訊集團整個服務器大擁塞事件了,也知道這次事件是因自己而起的。
現在看來,要么馬昭鳳真的不知情,要么她在跟自己演。
這兩個作妖的兄妹,誰知道會不會只是假不和真演戲呢?
“基本相當于云訊大廈炸了。”馬昭鳳慎重地說道,“王直死了。”
“死了?”這倒是出乎了項歡的意料,“怎么死的?”
見項歡依然鎮定,“跳樓自殺,從云訊大廈的附屬樓,因為你離開之后不久,整個云訊集團所有的服務器出現,可以說是世界歷史上最嚴重的擁塞事件。云訊集團網絡全部癱瘓,順帶把大華國東部和環太平地區的網絡也都帶癱瘓了。”
“哦,難怪聽吳可說昨晚上,岳昀鵬他們幾個上竄下跳無所事事,網絡都不能用,還說什么放下手機,立地成佛。”項歡應道。
馬昭鳳接著道,“曾軍也死了。”
又死了一個?
“他是我的安保組長,你記得吧,那個身高和你差不多,總是板著個國字臉那個。”馬昭鳳一想到下午見到曾軍的老婆和他的兩個孩子,忍不住悲傷又涌上心頭。
“他是怎么死的?”項歡既然應承下保馬昭鳳和馬仲人兩人半年內的性命無憂,那么曾軍的死,自己就必須得關注了。
“車禍,凌晨五點的時候。”
“那你怎么好好的?”
“哦,昨晚上我就回到這里了,你在睡覺不知道。”馬昭鳳說道,“他死在了西五環城路,警方調查結果是疲勞駕駛,整輛車和人都…”
馬昭鳳說不下去了。
“西五環城路?!”
“怎么了?”
“沒有,上次你弟弟飆車也是在那兒。”
“是的,離車肥酒吧不遠。”馬昭鳳并沒有向項歡透露自己派曾軍去追蹤高效勝的行蹤。
車肥酒吧?
項歡心想沒這么巧吧?再想起娜娜總是說林老姑娘這個女人意圖對自己不利,看來這車肥酒吧,還真不是表面上看來那么簡單。
呵呵,果然還是一樣的江湖味道,有酒的地方,就有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