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2日,吳可經過嚴格的檢測,確認體內不再有fers病毒,不再是病原攜帶者,終于出院了。
林環還在住院,但病情也已然有好轉,基本上已經進入末期觀察階段。
馬昭鳳的病情比較不樂觀,5月1日的清醒就跟回光反照一般。
第二天,病毒開始大面積反噬,要不是整個熵海醫院的專家組都是圍著她轉,用最好的藥,上最好的設備,馬昭鳳此時早就一命嗚呼了。
另外兩個嚴重病患,情況也不容樂觀,熵海市府以生命為第一,為了力爭零死亡,不惜代價救治著。
吳可由他的父親吳金寶將她載到海邊別墅。
岳昀鵬和孫悅去畢業答辯,居委會大媽們,已經幫他們把吳教授收拾得服服帖帖,但是…該干嗎,還是得干嗎的。
程序正義,是必須的。
馬仲人跪了一晚上,一大早就出門去見惠譽國際的大華國首席評級師了。
只有項歡在家。
吳可一看到項歡,別提多高興了,作勢就要撲將上去。
卻不料,項歡大呼一聲:“站住。”
吳可就知道會是這種情況,呆住了。
剛進大門的吳金寶被項歡這聲大喝嚇了一跳,也都站住了。
“有沒有打疫苗?”項歡問道。
“我現在體內自帶抗體,都可以做抗體培育了,不需要疫苗。”吳可臉色還是有些參白。
“我是說你。”項歡指著吳金寶說道。
吳金寶連忙應道:“有,沒有也不敢去云訊醫院了。呵呵,武尊大人,好久不見了。”
項歡點點頭,“行,進來吧。”
吳可搶著說道:“項歡…”
可是話到嘴邊,又不知說什么好了。
“頭發怎么不藍了?”
等來的,卻是項歡的這句話。
自己在項歡的眼中,只剩下發色了嗎?
“住院哪里能讓你染頭發呀!”吳可想到要說什么了,“我在醫院里面,可是堅持打拳哦。”
云訊醫院fers特別監護區里面,氣氛都別凝重,唯一有意思的事情,來自于編號f13的吳可。
吳可一開始練空拳感覺沒意思,先從醫院的床單枕頭打起。
軟綿綿卻沒幾下,就被她給打爛了。
然后見什么錘什么,就差錘墻把墻給打穿了。
吳可住院這一周,病床被她錘塌了三張,床頭柜錘散了五個,最后,醫院實在沒辦法,連床頭柜都不提供了。
醫生護士,從來就沒見過這么能拆的女青年。
這個暴力女青年的手,每次都要打到流血不止,嚇得護士夠嗆,給吳可包扎好了,她還繼續錘,好像手根本就不是她的似的。
到最后,醫院就差給她上精神病人用的強制服了。
這也是讓吳可提前出病的重要原因之一。
“手過來。”
吳可把手遞向項歡。
吳金寶假裝沒看見,在屬于自己的大廳里隨便看看,目光還是放在了那個“見義勇為”的銅鎏金獎牌上。
項歡看了看這雙沒有藥水,變得又腫又硬的爛手,“還真有練,跟我到武館試試。”
項歡松開了手。
吳可跟在項歡的后面,吳金寶 也跟著過去。
他第一眼看到吳可的手,那個心疼啊,自己小時候練拳時就是怕疼才練得不如成師兄出色的。
吳金寶站在這個干凈整潔的武館門口,有些激動,“可兒,當年,你還記得吧,我跟你成師兄,就是在這里開武館教拳的。當時的武館可熱鬧了,這附近都還沒有開發房地產,幾個村莊的年青人都會來這里學拳。”
項歡不喜歡別人在他面前煽情:“你們練的那不叫拳。”
吳金寶一怔,轉而哈哈笑道:“那倒是,在武尊大人你眼中,我們練的,的確不叫拳。”
吳金寶看直播,再加上女兒所說,已然確信項歡,的確如他所說,是個只可能在武俠小說中出現的武尊。
項歡對著吳可出手了,為她進行二度的調骨整經。
這一幕,看得吳金寶眼珠子都快蹦出去了。
若非親眼所見,怎么會相信,世間盡有如此神操作。
這一次,項歡的調骨整經,更加的深入。
吳可是面紅耳赤,自己的父親面前,項歡你怎么說動手就動手。
十二紅,十五絡,天靈蓋直到腳底太陽神經叢,連續不斷,挑、抓、擰、推、掛、持、拱、撒、揉、掇…
不通者,奇痛無比。
通暢者,舒坦得很。
最后,落地,背后雙擊,“啪啪!”
項歡收手。
吳可只感覺一股股濁亂之氣,從全身先匯向了下丹田,然后升聚到了胃自主神經系統,如同反胃酸時的強烈脹氣,從胃中到食道再到喉嚨。
“呃!”
吳可吐出了一口長長的惡氣,這股惡氣,又酸又臭。
項歡厭惡,猛一揮手。
吳可和吳金寶感覺身邊如起風暴,一陣罡風頓起,直接將這股惡氣帶走了。
調骨整經排濁,總共有七層,這只是第二層。
七層者,人體大七竅。
小七竅在人首,也就是傳統中所認知的,眼二、耳二、鼻孔二、口一,這頭上的七竅。
大七竅,則是指眼、耳、鼻、口、大排、小排還有汗排。
吳可只經歷了兩層,大排和口這兩大竅。但就算只有這樣,也對她的身體機能有了大幅提升,尤其是項歡將重點改造放在了雙拳上,吳可此時的手力,已然可以和職業重量級拳擊手相抗了。
“按照本尊所說,打沙袋看看。”
吳可點點頭,立樁于沙袋前,大喝一聲,一拳沖出。
嘩啦啦。
皮制的沙袋一下子被吳可擊穿了。
一陣沙塵揚起。
吳金寶駭到不行,“怎么回事?可兒!?”
吳可不可思議地看著自己的拳頭,“我也不知道。”
“這只是本尊剛剛給你調骨整經排濁后的這一瞬間爆發力,你只要持之以恒練習,這樣的拳力很快就會真正擁有。只可惜,這段時間林大娘不在,沒人熬藥。”項歡說道。
“熬藥?”一邊的吳金寶問道。
吳可連忙向自己的父親解釋。
“這樣吧,武尊大人,你把藥方給我,我每天讓人熬好送來給可兒用。”吳金寶說道。
項歡道:“可以,我念,你記下來。”
吳金寶聽到項歡此言,心中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