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間,晁勇又和眾頭領喝了一回酒,這次有晁勇母親交待,阮小七等人也是點到為止。
何氏看天色已晚,便讓丫鬟去鋪床,然后來請新人。
晁勇此時也喝的半酣了,拉起扈三娘,抱拳道:“眾位兄弟慢用,小弟失陪了。”
董平壞笑道:“理解,你們快去吧。”
阮小七卻是嚷道:“這成了親,就不如一個人自在了啊。”
阮小二聞言,趕忙道:“小七,大喜日子,莫胡說。”
晁勇再告罪一聲,便拉著三娘進了洞房。
洞房內,紅燭高燃,加上屋內全紅的鋪蓋,顯得喜氣洋洋。
扈三娘想起母親這些日子淳淳教誨,都是成親后要全心伺候夫君,便也熱情的回應著晁勇。
扈三娘正被晁勇弄得意亂情迷間,突然晁勇停下動作,不由嬌嗔道:“官人,怎么了?”
晁勇扭頭看向窗戶,疑道:“似乎有人在窗下。”
“想必是有人來聽房。”
晁勇起身整理一下衣服,道:“三娘稍等,我先去把這些人趕走。”
扈三娘卻一把拉住晁勇,小聲道:“別,我聽娘家人說沒人聽房可能會無后。要是碰到雨雪天,沒人聽房,還得在窗戶下倒放一把掃帚代替。官人便不要管他們了。”
晁勇看著扈三娘一本正經的和自己說,不由傻了。迷信不可怕,可怕的是身邊有迷信的人啊。
晁勇想到自己洞房,外面還有偷聽,便渾身的不自在,只好道:“那我去趕走他們,再放個掃帚。”
扈三娘趴在晁勇胸膛,只覺從未有過的快樂。
晁勇聞言,也只好無奈道:“那只有以后再看了,好了,咱們睡吧。”
扈三娘卻起身,道:“官人先睡,我把長命燈撥亮一些。”
晁勇現在對三娘的迷信也有些免疫了,無奈的搖搖頭,按住三娘,笑道:“你歇著,我去弄。”
長命燈便是洞房里的紅燭,要求徹夜長明直到次日白天,也暗示兩人白頭偕老。
晁勇下床把洞房所有紅燭都挨個撥了撥燭芯,讓洞房更亮了幾分。
雖然方才一番大戰,三娘也是十分勞累,不過想著明日早晨的新婦拜堂,三娘卻是一夜都沒睡踏實。
剛剛聽到外面打更的報五更,便輕手輕腳的起床。
晁勇聞言,也只好和扈三娘一起起床。
扈三娘穿好衣服,又給晁勇整理了衣衫。才從陪嫁來的東西中找出一雙繡鞋和一個枕套,緊張的問:“官人,三娘以前沒做過女紅,成親前才在娘親幫主下做了這兩樣,拿來做堂賀,也不知母親會滿意不。”
晁勇笑道:“三娘這般賢惠,母親必然十分滿意,放心了。”
扈三娘也知道丑媳婦終得見姑婆,咬牙道:“那咱們快去前堂候著父母大人吧,免得他們先到了。”
晁勇見扈三娘這般緊張,也只好挽著她手來到前廳。
等了一會,便見晁蓋和何氏進來,后面丫鬟還捧著一面銅鏡。
扈三娘趕忙和晁勇上前見禮。
晁蓋滿意的點點頭,和夫人落座,讓丫鬟把銅鏡擺到桌上。
扈三娘先對著銅鏡展拜,然后再拜父母,拜完父母,便把準備好的繡鞋和枕套遞給二老。
晁蓋略看了看,便遞給何氏。
何氏卻是傳統的女子,看到上面仿佛孩童般的針線,不由皺了皺眉頭。
扈三娘遞過去后,便眼巴巴的看著二老,看到何氏皺眉,不由慌道:“母親恕罪,三娘以前貪玩,誤了女紅,今后一定多向母親討教。”
晁蓋卻道:“女紅有甚用,多上陣殺敵,才是我晁家的好兒媳。”
何氏原本還想讓兒媳做個賢妻良母,聽到晁蓋發話,也只好道:“當家的也說了,女紅有時間便做做,沒時間便算了。不過我也有話要囑咐你,晁家人丁單薄,晁勇這一代也只有他一人,我希望你能早早為晁家開枝散葉,有孕在身后便不要再舞刀弄槍了。”
扈三娘滿臉通紅的道:“謹遵爹娘教誨。”
拜堂完,當日晁勇又陪扈三娘回門。
一個月后,晁家和扈家一起在大寨宴請山寨眾人“祝滿月”,整個婚禮才算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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