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 虛空與類虛空
地球，天亮了。
沒錯，天亮了。
就在剛剛還是天黑的狀態，而且還是整個地球完全被黑暗籠罩，就連正對太陽的這一面也是一樣。
整個地球在宇宙的視角中也暗淡下來，不復那種從哪里看都是蔚藍色的模樣。
好在這種狀態僅僅持續了一個小時，地球就已經恢復原狀，恢復原狀之后，從地球亞洲的某處緩緩升起一艘宇宙飛船。
漆黑色的金屬外神，扁平狀的宇宙飛船，遠遠看去就像一塊形狀奇異的巧克力餅干，這正是黑色長城二期計劃的結晶，專屬于地球的飛船——芒碭山號。
很快，芒碭山號就徹底飛出大氣層，真正到達了宇宙，這也標志著地球，從核前時代到宇航時代邁出了第一步，雖然是在外星文明支持下邁出去的。
芒碭山號，控制室內部。
這里跟其他文明的控制室并不相同，其他文明的控制臺基本都是一個圓球或者虛擬屏幕，而地球的這艘芒碭山號，用的卻是地球的鍵盤，只不過比一般的鍵盤高級，這種鍵盤是虛擬按鍵，實體只是一塊平板。
雄兵連眾人此時都端坐在控制室內部，好奇地觀望著四周，這可是地球的飛船啊！
就連蕾娜此時也是非常好奇，這艘飛船的技術絕大多數來源于烈陽星，而能源更是由她專門提供，自然就有些好奇了。
“艦長，經過探測，未發現饕餮艦隊！”
就當雄兵連眾人比較好奇的時候，某處控制臺前的操作員沉聲報告。
“不要緊，好好探測木星軌道與火星軌道之間，敵人都去圍攻天刃七號，地球上面的封鎖有所減弱也實屬正常。”
憐風坐在艦長的位置，臉色沒有絲毫變化，淡淡地說道。
“各位經歷了十八個月的戰爭，未來可能要打十八年甚至八十年…很不幸，我們地球卷入了一場好漢的宇宙戰爭，但杜卡奧將軍曾經說過，不管是一萬年的生命還是一百年的生命，都同樣尊貴！”
“我們還有一個小時的時間來研究解析戰術，目標天刃七！”
做好各部的協調指揮后，憐風站起身，望著雄兵連眾人，沉聲說道。
雄兵連眾人聞言，紛紛點頭，隨后就投入到一輪激烈的討論當中。
銀河系砂石星。
卡爾離開后，周辰三人圍坐在一起，好奇地觀望著漂浮在三人之間的兩顆暗紫色物質。
“彥！你為什么要答應卡爾那個死BT，就因為他道歉就要原諒他摧毀我們凱莎女王的罪嗎？道歉有用的話還要我們這些執行正義的天使干嗎？”
看了一陣，什么也看不明白的冷，有些煩躁地質問身旁的彥，即便彥現在已經成了女王，她也不愿服輸。
“我并沒有原諒他什么，只是他給出好處，我不要白不要，更何況…這是他讓我這么做的。”
彥絲毫沒有因為冷的無禮而惱怒，轉而指向身旁的周辰。
她作為信奉正義秩序的天使，怎么可能會跟卡爾做出這樣的交易，何況她現在還是天使之王，就更不能做出這種事了，要不是周辰再三勸阻，她一句廢話都不想跟卡爾說。
“又是你這魂淡，你到底安的什么心！凱莎女王她…”
聞言，冷頓時忍不住豎起眉毛站起身，怒氣沖沖地盯著周辰，喋喋不休地念叨一大堆。
“好了，我這就給你們解釋！”
被冷念經念的腦殼疼的周辰無奈地揉了揉耳朵，正色道：“你們知道這是什么東西嗎？”
“不管是什么東西，也不能跟凱莎女王相提并論，更不能因為這么個東西就跟卡爾同流合污！”
周辰剛說了一句話，就被冷打斷，一臉不屑地說道。
“這個東西明叫虛空微粒，是卡爾炸開黑洞，從中獲得的真正的虛空物質！”
周辰沒有理會胡懟亂懟的冷，一臉正色地說道。
“虛空物質？”
聽到虛空兩個字，冷本能地皺起眉頭，被凱莎灌輸正義秩序數千年，對虛空這兩個字沒有絲毫的好感。
“真正？什么意思？”
彥也皺起眉頭，她所關注的卻是周辰話中的意思。
“意思很簡單，我們現在所擁有的虛空引擎或者次生物引擎的基本來源，都是發現虛空研究虛空通過編碼模擬出來的虛空，也就是類虛空，而我們眼前的這個東西，卻是真正的虛空物質，通過這個東西，能夠研究出真正的虛空引擎！”
周辰面色嚴肅，看了看一旁已經呆住的彥和不明所以的冷。
彥當初參加過研究天使的次生物引擎，對于次生物引擎的本質很是清楚，但對自己所擁有的次生物引擎并沒有絲毫懷疑，但今天卻猛然得知自己的次生物引擎只是模擬的，這就讓她大吃一驚，但細細想想周辰所說，確實有那么一些道理。
而冷并未參加研究次生物引擎這種機密的東西，對這些事自己也就不明所以。
周辰也沒再解釋，臉色淡然地等著二人慢慢消化。
“類虛空引擎我懂，那是一種加裝在戰艦或者機器人內部的類似虛空引擎的東西，可我們現在所擁有的，怎么能說是類虛空引擎呢？”
過了半晌，彥回過神，仍然有些疑惑不解。
“事實上，我也是最近才想明白的。”
“加裝在戰艦或者機器人內部的其實也是虛空引擎，只是因為沒有暗能量根本無法完全發揮作用，因此被定義成了類虛空引擎，實際上與你我所擁有的虛空引擎并沒有什么兩樣。”
“而這個物質卻是真正的虛空物質，通過此物便可窺探些真正的虛空，以此為依托研究出真正的虛空引擎。”
周辰沉吟片刻，緩緩開口，這一理論簡直顛覆了彥的認知。
事實上周辰也不確定，但他感覺自己并沒有猜錯，因為他面對現有的類虛空引擎或者虛空引擎的時候只是有輕微的厭惡感。
但面對這兩粒虛空微粒的時候，那種厭惡感被無限放大，甚至恨不得將虛空微粒給徹底摧毀，若不是理智告訴他這東西有大用，說不定在卡爾拿出來之后他就已經迫不及待將這個東西給摧毀了，雖然不知道能不能被摧毀…
“也就是說這東西比起虛空引擎什么的更加邪惡？”
冷有些疑惑地問道，在她的認知里，虛空就是邪惡的代名詞，不然凱莎女王為什么要禁止研究虛空呢？
“在這世上，哪有絕對的邪惡？哪有絕對的正義？在我看來，用之正則正，用之邪則邪！”
周辰好笑地搖了搖頭，作為一名地球人，思想上比起宇宙各大文明都要開放，而在思想上的理論，地球上面的有關書籍不要太多。
“誰說的！我們天使就是絕對的正義！”
天使冷頓時不樂意了，聽到周辰的話猛然就站起身，一臉驕傲地說道。
“那若寧怎么說？”
周辰瞥了眼冷，淡淡地說道。
“呃…”
冷一下子傻眼，頓時啞火無話可說。
天使都是正義的，可若寧卻完全背離正義，這是誰逼她了？通過上一次與若寧的會面，冷心里非常清楚，她這位便宜的前任師傅是什么樣的人，這樣的人真不知道以前是怎么被歸入她們這些正義的天使里，而自己曾經是這么一個人渣的徒弟真是人生的一大污點。
“怎么？無話可說了？”
周辰一臉揶揄地斜視著冷，這么久以來，他面對這位懟天懟地懟空氣的中二天使一直不想跟她計較，真正計較起來，自己隨便一句話就讓她啞口無言。
“你…”
冷氣憤地看了眼周辰，轉頭看向彥，在她看來，自己懟不過他，不還有個天使女王嗎？你能做女王，你就能給這魂淡好好普及一下天使的正義。
“好了，你就不要跟她計較了，還是說說這個東西該怎么處理或者怎么用吧。”
面對冷的眼神，彥無奈地轉頭看向周辰。
她去過地球，讀取過地球的信息，對地球的什么諸子百家近現代什么的思想之類的也都有所了解，作為高傲的天使雖對此不屑，可她很清楚，真跟周辰懟起來，周辰能把地球所有的思想都給搬出來，到那時候，經過那么多思想的洗禮，她們還能否堅持正義秩序還是一個未知數。
“切！”
周辰對冷撇了撇嘴，不再去看她那副惱怒的臉，轉頭看向彥，淡淡地說道：“這個東西你是研究不出來的，還是交給炙心或者鶴熙研究吧，也就在她們這種喜歡鉆研科技的人手里才會被開發出價值，在咱們手里這就是個廢品！”
“就為這么一個廢品你就讓彥答應卡爾的條件？”。
彥還沒說話，冷就再一次跳出來，橫眉冷豎怒視著周辰。
“你懂什么？卡爾既然能拿出這個東西就說明他已經研究的差不多了，甚至有可能已經可以通過這個東西制造真正的虛空引擎了，更有甚者，說不定他連實驗就已經做好了，咱們如果不早點研究出來，面對卡爾的試驗品只會步步落后，到那時候，就真的是全宇宙的災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