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到底能不能成功,還要看你自己。
按理說,你的實力已經足夠了,清河鎮烈陽幫分部內,已經沒有可與你競爭之人。
不過穩妥起見,我還是決定傳你一門武技傍身,以防萬一。”
劉東臉上露出一絲慎重之色。
“什么武技?”
白子岳臉上忍不住露出一絲期待之色。
“天纏手!”
劉東微微一笑,手一揮,道道殘影在虛空中浮現。
看似很快,實則在期間手掌至少有了七八重的變化。
白子岳的眼睛一亮,心中不由驚喜。
天纏手可是師傅的成名絕技,在外更有天纏手劉東的稱號。
即便他主練刀法,對于這門武技,也還是心生向往。
“天纏手,共七式八十四個動作,是一種以快打快,借力打力,趁勢反擊的散手武技,主要以纏,粘,沾,打為特點,看似繁瑣,卻威力無窮。”
劉東說著,手又是一揮,一個裝滿茶水的茶杯被他攝拿過來,一只手靈活在茶杯周圍轉動,靈巧而自如,里面的茶水,也沒有絲毫的灑落。
突然,他的手微微一啄,茶杯外圍沒有絲毫的破碎,但茶杯中的水,卻猛地飛濺而出,竟形成了一層迷霧,灑落在周圍。
“武技,本身就是殺人技,別看這天纏手是以‘纏’字命名,其實最重要的,乃是一個‘打’字…”
劉東說著,漸漸開始在白子岳面前,依次演示天纏手的各個招式,并且詳細講解招式之間的運用技巧和方法。
白子岳屏氣凝神,開始認真學習,不放過師傅的每一個動作特點和講解技巧。
特別是對于天纏手的勁力運用之法,更是牢記其中,不敢有絲毫的錯漏。
待到講解的差不多了,劉東就會安排白子岳自己練習,而他在一旁進行指點。
如此,白子岳的學習進度,自然比自己悶頭苦修快的許多,天纏手七式八十四個動作,很快被他記住,至于勁力運用,雖然還有些生疏,有時候卻也能夠順利的施展出來。
他缺的,只是長時間的練習。
“有師傅和沒師傅最大的區別,就是入門時間了。
以這天纏手的復雜程度,如果只是我自己苦練,至少需要十天半個月才可以入門,如今的話,或許只要三五天就足夠了。”
回到自己的住所,白子岳感覺自己的收獲很大。
天纏手可不同于一般的武技,精妙而強大,他能夠感覺到,就算是入門,也要比一些武技小成要強得多。
更別說,這還是一門足可運用到修煉出內氣之時的武技。
天纏手最后一式,施展之時,需要內氣才能夠催動,即便師傅并沒有在他面前演練,但從他的描述中,白子岳也能夠想象出這一擊的強大。
接下來的幾天都是陰雨天氣,是以白子岳并沒有前往重硯山。
而是一直呆在自己的住處,苦練天纏手,終于徹底的將這門武技,給修煉純熟。
當然,距離入門,始終還差上一些,真正用之對敵,自然也發揮不出多大的威能。
第三天晚上,月光明亮,星云密布,預感到天將放晴,白子岳一大早,就直接起身,前往烈陽幫分部后廚李師傅那里,幫忙屠宰牧畜。
即便他的刀法如今早已經達到了一個極高的地步,不需要再借助屠宰牲畜而凝練殺氣,但為了每天能夠有穩定的魂能收益,他還是會按時的去李師傅那邊報道。
今日宰殺的是一頭兩百斤大白豬,還有一頭養了三年的壯牛。
全程不用李師傅動手,白子岳一人一刀,就輕松將兩頭牧畜給開膛破肚,分肉裝好。
離開之時,外面的天色還是灰蒙蒙的,并沒有光亮。
也不在意,白子岳輕車熟路一般,直奔重硯山而去。
不管是練武還是修仙法,最重要的就是堅持。
即便他擁有魂能,在實力提升方面,比一般的修煉者便利了許多。但是魂能有限,他通過自己的努力同樣也能夠獲得提升,自然不會放棄。
每次修煉吸收朝陽紫氣轉化而成的五道靈力,如果要用魂能去轉化的話,可是需要五百點的魂能才能凝聚,數量不少,他可不舍得放棄。
很快,他就來到了重硯山的山腳。
沿著石階,白子岳輕快的攀越而上,每一步,就是三四米的距離,幾乎眨眼的功夫,他就來到了重硯山的山頂。
望向遠處太陽升起的方向,已經能見到一些暗光,但并沒有完全升起。
但此時,白子岳的心中卻是一跳,身形微微繃緊,臉上有些驚疑不定。
有人,而且還不止一個。
即便他們都躲在了暗處,但白子岳對于這重硯山山頂不說了如指掌,也是熟悉的很,加上他精神屬性遠勝普通武者,感知力驚人,幾乎在剎那間,就察覺到了不對勁。
想了想,白子岳微微后退。
他不確定對方的目的到底是不是自己,但貿然闖入其中,很有可能就會陷入圍攻之中,他自然不愿意冒險。
只是很快,他的臉色一變,身形就好似閃電一般,往邊上橫移了數米。
緊接著,就見一柄匕首,好似利劍一般,從遠處劃過,嘣的一聲,打在了一塊巨石之上,深深的彈入土中。
“對方的目標,果然是自己。”
白子岳目光如電,瞬間望向了匕首射來的方向,心中一陣嘆息。
不過想想也是,大清早的,在這重硯山中,也只有自己會攀爬上來,如果有人想要對自己不利,掌握這條規律,確實極好下手…
“警惕性還挺強。”
一道有些戲謔的聲音響起,緊接著白子岳就看到,一位身形高大,長著一對倒三角的眼睛的壯漢,從一塊石頭后面露出。
而在另外一個方向,同樣也很快跳出了一個臉色蒼白,身形瘦弱,顯露出的眼睛雖小,微瞇之間卻滿是寒光的中年男子。
“王建,張波…”
白子岳心底一沉,這兩人,還是他的舊識,只不過雙方有過一些不愉快。
當然,雙方也沒到殺人奪命的地步。
只是如今對方毫無遮掩的站在他的面前,還分別埋伏在了自己必經之路之上,意欲何為,可想而知。
他們根本沒想過讓他活著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