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青雙腳微微一屈,然后發力,呯的一聲暴飛上半空,他借以發力的地面龜裂開來。
水蟒一口咬了個空,赫然發現黃青已經跳到它頭頂的上空。
黃青一手按在水蟒頭頂,借著落勢扯著它的頭部落到地面。
水蟒的整個頭部都被他深深按進地下。
還未死透的水蟒竭力掙扎,它的尾部離開湖水,帶著所有妖力,從高空中狠狠轟下,蛇尾似是要連空氣也撕開。
蛇尾打在黃青的身上,濺起火花,卻連一條白痕也沒有留下。
這一擊之后,連頭骨也碎掉的水蟒終于死透。
就在黃青剛剛受了水蟒臨死一擊的微妙時間,湖邊左邊的一棵參天古樹后,一道手持長槍的身影,宛若鬼魅般飄出。
長槍帶起藍晶色的槍芒。
“大海無量!”一聲暴喝響起。
黃青的四周出現一個水屬性真元凝成的籠牢,似是要將他困住。
同時那道身影手中的長槍朝著他的心臟直刺而來,欲要一擊斃命。
“大海宮,張金剛。”黃青微微一笑,似是沒有對這突如其來的一擊,感到任何意外。
早在他來到湖邊時,除了聽到水中的動靜外,亦感知到了那棵古樹后有人存在。
此時的張金剛自然不知道自己早已被發現,他還在為自己找到了一個完美無瑕的時機感到沾沾自喜。
首先黃青才剛剛解決了筑基期圓滿的水蟒,一定是消耗巨大。
其次他才硬扛了水蟒臨死反撲的一招,就算沒有受傷,此刻體內的真元一定激蕩不已,難受非常。
張金剛自覺比起黃青,他只欠了一個好的出身,但實力并不會比黃青差多少,加上在完美的時機下有心算無心。
黃青是死定了!
“哈哈,多謝這位玄天宗的師兄為我解決了守在這里的妖獸,為我送來第一道氣脈。”槍芒臨近黃青的一刻,張金剛暢快地大笑道。
出到去如果讓其他人知道他殺死了一個玄天宗的弟子,他就要成名了!
黃青伸出一手,探向長槍。
張金剛以法術“大海無量”凝現而成的籠牢似乎并不能阻礙黃青的動作。
張金剛先是神色一凝,然后嗤笑一聲。
“結丹期的修士也不敢這樣徒手接我的一槍,真是狂妄,你死定了。”
晶藍色的槍芒率先點在黃青探出的手,卻沒有留下痕跡。
張金剛面色微微一變,但長槍仍然去勢不止。
黃青將長槍穩穩握在手中。
“怎么可能!?”張金剛這下才是真正的面色大變,心中升起一絲驚懼。
黃青將長槍一扯,連帶著手握長槍的張金剛也被他扯近。
張金剛當機立斷就松開手中的法器,運起全身真元…轉身就逃!
“玄天宗,果然不可力敵,只能智取,回頭還是按照計劃,合我們八宗之力慢慢收拾他們,到時再拿回我的水龍槍!”
這個念頭如閃電般在張金剛腦海中劃過。
“既然來了,就不要走了。”
黃青淡然的聲音在張金剛身后響起,下一刻他一掌拍在張金剛的背后。
張金剛如受雷擊,吐出一口血,逃到湖中上空的身形直直落下到水中,已是死透。
黃青落回到島上,沒有再多看水中那道身影多一眼。
張金剛本身就是奔著殺人奪寶而來,技不如人也是無處可怨。
再加上昨天晚上就數他和葉龍哲跳得最歡,黃青自然不會留手。
他先收走水走了水蟒的內丹,然后發現張金剛手中的法器也是好貨,上品法器,收了。
然后黃青走到翡翠玉樹邊,拿出了王通交給他的乾坤氣袋,他將氣袋打開,青木氣脈果然呼的一聲被吸進氣袋之中。
黃青見青木氣脈已被吸進去,就收好乾坤氣袋,然后打量著眼前的這株翡翠玉樹。
他看不出這翡翠玉樹是什么品階,但既然有妖獸守護,必然是有價值的靈植,自然得收走。
他從紫金戒中拿出了為此行早有準備的鐵鍬,小心翼翼地將翡翠玉樹,連及它根部的泥土,一起鏟起,再收進紫金戒中。
見到所有有價值的都被他收了以后,黃青滿意地拍拍手,離開此地。
黃青越過了兩條山脈,來到了一個處亂石推砌而成的廢墟。
他凝視著廢墟中央的一座神祗石像頂的銀色氣流。
“果然是一道地階氣脈。”
他剛剛遠遠地就看到那升到十多米高的銀色氣流。
石像是一尊手持大刀的的神將,而其上空的人形氣脈,亦是好像一把長刀一樣。
“地階的刀之氣脈,那么有守護氣脈的妖獸嗎?”
黃青好奇地環視四周,卻不見有任何的妖獸的痕跡。
他踏前幾步,進了廢墟的范圍,石像仿佛活了過來般,雙眼的位置亮起兩道紅光。
石像咯吱作響,無數石碎開始剝落,掉到地上,石像最后化作了一個金甲神將,手中的長刀爆起燃燒的靈火,金甲神將舉刀指向黃青。
黃青微微一愣,這是什么,金甲神將就是守護氣脈的存在?看氣勢,竟然一點也不弱于剛才的水蟒。
“這是戰甲儡傀。”似是知道黃青的疑惑,一道悅耳誘人的聲音響起。
黃青看了一眼在古樹后現出身形的紫衣女子,沒有意外之色,輕輕一笑。
“我還以為你會在我打敗它后才會出來偷襲呢。”
仍然戴著面紗的紫衣女子黛眉輕皺,本以為自己的出現會令黃青吃了一驚。
“不應該看得穿我的斂息之術呀,難道是在強裝鎮定?”紫衣女子想了想,又肯定了這個可能,她有自信那傳自千機門的斂息之術,就算是玄天宗的精英弟子,也不可能看得穿。
“不用這么緊張,我只是路過的,沒興趣跟你搶這地階氣脈。”紫衣女子嘻嘻一笑。
“那恭喜你暫時撿回了一命。”黃青微微一笑。
“果然還是如昨天般狂妄。”紫衣女子似是沒有被黃青的說話氣到,反而笑道:“反正我只是告訴你一下,將這戰甲儡傀打碎,就可以收走那道氣脈,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