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東急了起來,僵持了幾個呼吸他都未能拿回刀的控制權,黃青的手穩如泰山,緊緊鉗住大刀。
“這小子是體修?就算是體修,也不可能如鋼鐵般空手入白刃接住我我刀啊!”
李東雙手仍然握住刀柄,突然一個側身旋踢,真元爆發,如長鞭般帶起破空之聲,抽向黃青。
雖然他的一身武技,都在刀法上,但練氣期十層修士的全力一踢,在他看來,威脅性還是很大,足以用來圍魏救趙,逼黃青松手,取回大刀的控制權。
的一聲,李東只覺自己踢在一座大山上,他雙目瞪得圓滾滾,臉上一下漲染了紅色,忍不住痛哼出聲。
腿好痛…感覺要斷的樣子。
李東突然只覺手一空,大刀不知怎樣脫手了,落在了黃青的手中。
黃青對著李東露出了一個充滿了惡意的笑容,李東不知為何,心中升起了一絲不祥的預感。
清脆,利落,響亮的聲音在場上響起。
黃青兩手一扳,好像折斷一筷子般將刀折斷,赤紅色龍紋寶刀“霸絕”分成了兩半,顏色暗淡,失去了寶兵獨有的光澤。
“我的刀!”
李東只覺心頭滴血,兩百貢獻點換來的頂級寶兵,就這樣斷了。
“我要殺了你!”李東雙目血紅,大吼一聲,然后毫無章法般朝黃青沖去,一拳打出。
黃青迅速一手接住了李東的拳,另一手拿著斷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結束,黃青勝。”就在刀架在李東脖子上的一刻,勝負已分,裁判立即宣判。
李東愣在原地,不敢相信他就這樣輸了。
他看著地上的斷刀,欲哭無淚,輸了都算了,寶兵斷了才是真的損失慘重。
黃青沒有同情李東,李東這種人一開始的目的明顯就是欲借黃青成名。
周漁剛剛跟他說過李東不止一次在公開場合說過大比一定要好好教訓他,為分到了第五組的人討個公道。
黃青下了場,同樣有無數目光的注視。
打之前眾人看他的眼神,好奇、不屑、鄙夷占了絕大多數。
現在更多的卻是驚疑、難以置信。
剛才他與李東的一戰,不但第五分組的人在看,連其他分組的人都留意了過來,自然也看到了他將李東的寶兵扳斷。
之前大家都說黃青是個在魚龍峰上待了六年都未進內門的廢材,現在若果再有人敢這么說,必定被噴一臉。
空手入白刃,徒手扳斷頂級寶兵的實力是個廢材說出來有人信?
黃青回到了看臺之上,周漁他們站的地方。。
“嘻嘻,那個李東怕是要心痛死了。”歐陽菲想到李東的表情,同樣笑了出來,她對李東同樣沒有好感。
“倒是要恭喜你洗脫了廢材的污名,現在估計沒人敢再說你是走關系成為種子選手的了。”青雀說道。
“沒什么好恭喜的,這些流言我一向不在意。”黃青沒所謂地道。
分組賽分為兩天,選手一天只須打三場,黃青因為是種子選手,首兩場輪空,所以與李東的一場已是今天最后的一場。
青雀同樣已經打了三場。
“既然今天你們兩個都不用再打了,要不一起去天福樓吃飯?”周漁問道。
“好啊,看了一整天都餓了!”歐陽菲第一個舉手贊成。
黃青和青雀自然沒有意見,于是四人連接下來的大比也不看了,走了去吃飯。
吃過飯后四人分別,黃青走回住處,來到門前,卻見到一個黑袍中年男子站在原地,似是在等他。
黑袍男子背對黃青,打量著黃青的租住的特級上院,慨嘆出聲道:“有錢人啊,住的地方比我的草盧好上一萬倍。”
黃青停住腳步,看著這個有點頹廢的帥氣中年大叔,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魚龍峰上的長老似乎沒有這號人物。
見黃青沒有出聲,黑袍男子回頭問道:“不打算邀請我這個客人進去喝杯茶嗎?”
“起碼要先知道不是惡客上門,才決定要不要邀請你進去。”黃青搖頭道。
“我的樣子像惡客嗎?”黑袍男子摸了摸鼻子,“那自我介紹一下,我叫令東來,神霄峰峰主。”
黃青微微一愣,然后行禮道:“弟子見過峰主。”
黑袍男子眨了眨眼睛,看著黃青沒有說話。
黃青想了一下,抬手道:“峰主請進。”
黃青帶路,令東來跟著他進去大廳。
兩人坐下后,黃青上了兩杯茶,然后看著令東來,堂堂神霄峰峰主專程來到他家喝茶,想必是有事跟他說。
“聽說你在魚龍峰待得很開心,準備再待多幾年。”令東來面色古怪地看著黃青。
剛剛看過黃青與李東對打的一場后,令東來就知道刑元秋所言非虛,這個外門弟子,不簡單。
讓令東來感到震驚的是,連他也看不出黃青的功法來路,甚至連真元波動都感覺不到。
與刑元秋不同,刑元秋不是煉體修士,因此如果黃青的功法太過冷門的話,刑元秋看不出來路也是可能發生的。
但他令東來敢說,天下間的體修功法,他都大致能認出,卻看不透眼前的這個外門弟子練的是什么功法。
刑元秋同樣亦將黃青的咸魚宣言告訴了令東來。
這種弟子實在太奇葩了,令東來見到黃青后,實在忍不住問這個問題。
“弟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