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秦宇、戴塵年還有吳望聲師徒三人加上葉濤,出現在馬蹄嶺的山腳下。
此時的馬蹄嶺已經全部被云霧覆蓋,可見度不足五米,而在這馬蹄嶺下,也是匯聚了不少風水師。
“是秦大師和吳大師。”
“那位不是戴大師嗎,已經好多年沒有見到他了。”
看到秦宇三人出現,那些風水師又開始議論了起來,其中,又不少風水師過來打招呼。
“秦大師,這馬蹄嶺的云霧這么大,恐怕今天是沒法上山了。”一位風水師走過來說道。
秦宇笑了笑,這云霧,對自己來說,雖然也有影響,但是影響不大,而且要是沒有云霧的話,自己反而不會上山。
“各位,馬蹄嶺出現云霧,現在情況還搞不清楚,希望大家先別著急上山,等到事情明了之后再上去。”戴塵年開口說道。
從昨天開始,馬蹄嶺下的村民已經是守著馬蹄嶺了,不允許任何人上去,這些風水師就是想要偷偷進去也不行。
“幾位大師今天要上山嗎?”另外一位風水師開口問道。
而這位風水師的話一出,也讓現場所有風水師都將目光看向秦宇三人,人都是有猜忌心理的,如果秦宇三人要上去,而不讓他們上去,這些風水師肯定會心存不滿,甚至還會以為這山上有什么秘密,秦宇三人想要獨吞掉。
秦宇笑吟吟的看著問這話的風水師,對方的那點小心思又怎么可能瞞的過他,當下說道:“沒錯,我們要上山一探究竟。”
“那秦大師,我們可以跟著上去看看嗎?”
“這個,你要問這里的村民愿意不愿意了。”
秦宇攤了攤雙手,不再多說,和吳望聲交換了一個眼神。當下便朝著山嶺走去,直接是走進了云霧之中。
而等到秦宇幾人進去之后,那些風水師也連忙想要跟上,只是,卻是被村民們給攔住了。
“你們干什么,我們要上山,這山又不是你們的,憑什么不讓我們上去。”那些風水師看著攔在面前的村民,有些憤怒的質問道。
“誰知道你們想上山干嘛,這上山我們種了藥草的。外人不能上去。”一位村民淡淡的答道。
“可為什么秦大師他們可以上去?”這些風水師不服氣,指著剛剛消失的秦宇幾人說道。
“呵呵,你們又不是戴大師,要是你們有戴大師這樣的本事,我們也會讓你們上去。”
不得不說,這位村民的話是一點也沒給這些風水師留情面,這些風水師表情全部悻悻的,一時卻是找不到該怎么反駁,只好尷尬的站在那里。不過,一些聰明的風水師已經偷偷溜走了,既然這里進不去,那我就換一個地方。這里這么多山,就不信你們能全部都守著。
后面那些風水師的事情,秦宇管不著,此刻。走進云霧之中,眾人的腳步不自覺的放慢了,秦宇、戴塵年還有吳望聲。三人的臉上都帶著一絲驚訝之色。
“這氣場?”
三人對視了一眼,同時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凝重。
作為風水大師,對于氣場的感應都是極其敏感的,只是踏入云霧的范圍之中,三人便感覺到這馬蹄嶺的氣場已經和昨天是完全不同了。
如果昨天的氣場還是普通的,那么現在,馬蹄嶺的氣場卻是徹底的變了,一股股澎湃的氣場從上面一股股的涌下來,如果沒有猜錯的話,此刻馬蹄嶺的頂峰處必然是出現了變故。
“走!”
三人表情嚴肅,沒有猶豫,直接是朝著馬蹄嶺的山頂而去,這讓吳望聲的兩個徒弟還有葉濤有些摸不著頭腦,都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
馬蹄嶺不高,雖然有云霧的遮擋,但是,半個小時之后,秦宇一行人也是到了馬蹄嶺的頂峰之處,只是,站在這頂峰之處,所有人都被眼前的一幕給震住了。
在他們的眼前,所有山嶺的云霧都盡收眼底,而這些云霧,和他們在下面看到的時候是完全不同,這云霧,組成了一只動物,一只奔騰的馬。
這是一頭白馬,全部都由云霧組成,此刻正昂著頭,那前面的兩個蹄子高高的揚起,后兩個蹄子卻是落在了兩座山嶺上。
更準確的說,是那兩座山嶺的云霧,組成了這匹駿馬的后蹄子。
“原來,這才是馬蹄嶺名字的真正由來。”
吳望聲感嘆著看著一幕,放眼四周,也只有站在馬蹄嶺這個位置,才能看到這匹駿馬,古人可沒有飛機和衛星之類的高科技,所以,當古人站在這里看到云霧組成的這匹馬,便將腳下這座山嶺稱為馬蹄嶺,這才是馬蹄嶺這個名字的真正由來。
“這…這是怎么做到的。”葉濤嘴巴張的老大,要知道,這云霧可是自然的,不是人工控制的,但是凝聚成的這匹駿馬卻是如此的逼真。
“踏著龍神看龍神,反鬼星辰克星辰。”吳望聲凝視著這匹駿馬,說道:“在古代,龍馬不分家,龍馬龍馬,原來,這句話是這意思,所謂的龍神就是指的這匹駿馬,踏著駿馬看駿馬,可后面這句反鬼星辰克星辰又是什么意思?”
秦宇看了眼吳望聲,說道:“本地姜的留地詩最后一句說的是‘午位天馬應留意,騎得著時甚威風‘,我想,如果要解開這些謎題,需要去那馬背上。”
說完,秦宇手一指那駿馬馬背所對著的那一座山嶺,“到了那座山,可能會給我們提供線索。”
“秦大師說的有道理,這一點確實是我沒有想到的,橫看成嶺側成峰,不同的角度,也許會有不同的收獲。”
吳望聲也贊同秦宇的看法,只有戴塵年,默默的站在那里,凝望著云霧,一言不發。
“戴大師怎么了?是不是發現了什么?”秦宇看到戴塵年的模樣,好奇的問道。
“你們難道忘記了那句話嗎,馬蹄天堂對天堂。”戴塵年淡淡的開口,你們看看身后。
得到戴塵年的提醒,秦宇和吳望聲回過頭,卻發現,不知道什么時候,他們身后的云霧突然一分為二,從馬蹄嶺頂峰一分為二,中間有著那么一丈的空隙。
“兩天堂出現了?”吳望聲眼中有著驚訝之色,秦宇的眸子之中也是閃過亮光。
“我覺得,這馬蹄嶺上可能還會有變化,咱們不妨站在這里繼續等待。”戴塵年說出了自己的看法,“比較,馬蹄嶺是番鬼局的中心,如果真的有什么隱秘的話,那我想,最大的可能便是出現在這馬蹄嶺上。”
聽了戴塵年的話,吳望聲倒是沒什么,不過秦宇的眸子卻是微不可覺的眨了一下,不過,卻也沒有多說什么。
眾人便按照戴塵年說的,繼續站在了馬蹄嶺上,而戴塵年則是繼續開口說道:“自從我隱居在荷塘鎮,這馬蹄嶺也是常來,可以說,馬蹄嶺周圍的一切我都很熟悉,馬蹄嶺包括馬蹄嶺周圍的山嶺都全部了然于心。”
吳望聲看了看戴塵年一眼,他發現自己這位好友今天似乎有些與眾不同了,怎么說呢,多了一種指點江山的氣概了,就好像是多年的心愿一朝達成的那種意氣風發。
想到這里,吳望聲皺了皺眉,他想到自己這位老友當初隱居時候的情況,是如此的突然,那時候他還沒有成為風水大師,而自己這位老友便已經是踏入了風水大師境界了,本該是揚名立萬的大好時候,可自己這位好友卻突然宣布隱退,從此不與風水界中人聯系,無論那些達官貴人如何上門請求,也都不再出山。
當時自己只是覺得自己這位好友成為了大師之后,已經看淡了名利,所以才會選擇隱居,而這么多年來,自己這位好友的表現也確實是如此,只是,這一刻,吳望聲卻是心里卻是突然改變了看法,他的心里隱隱冒出了一句話,“龍伏深山,所謀甚大”。
“對于番鬼局所流傳的九代封王,十二代封相,其實,所有人都理解錯了。”戴塵年似乎是有些激動,又似乎是心里掩藏秘密太多年了,如今終于可以說出來,幾乎是毫不停留的繼續說道:“九代封王真正的含義是要窮九代,因為,封王只有皇帝才可以,但是這并不是一個真龍之穴,番鬼局不孕龍氣,做不了皇帝,又如何才能封王,所以,結果只能是九代窮。”
“以九代之窮,來換來后十二代的封相,這才是番鬼局真正的含義,可笑世人以為這九代封王和十二代封相都是發跡之說。”
戴塵年臉上露出了嘲諷的笑容,“本地姜之所以會舍棄這番鬼局,并不是因為他所發下的誓言,正是因為他看明白了這一點,所以他并不愿意娶這真穴,窮九代,不是誰都有這個大毅力可以下定決心的。”
秦宇看了戴塵年一眼,“恐怕,不止是本地姜沒有下定這樣的決心,就是戴大師的先祖戴錫倫前輩也看出來了這一點,所以才沒有取這番鬼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