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曹軒幾人在工廠外分手,秦宇直接返回了孟家別墅,孟瑤和莫詠星已經在那里等候了,當然,孟方也在。
“秦宇,怎么樣了?”莫詠星看到秦宇走進來,連忙開口問道。
“你的事情解決了。”秦宇淡淡的答道。
“那女人是不是和我莫家有仇?”莫詠星不傻,作為莫家未來繼承人,他首先要考慮的,想要害他的人,是因為和他有仇,還是和他們莫家有仇,如果是后者的話,他就必須和家里人匯報了。
“你只是意外,倒不是針對你們莫家來的,不過最近的話,你們都要小心,那批人的目的就是你們這些大家族子弟,一會我給你們幾張符箓,你們隨身帶著,要是有事情的話,我會感應的到的。”
秦宇回來的路上也想過了,這批人是負責在京城對那些大家族子弟下手,那難免不會有另外一批人也在執行同樣的任務,所以,雖然這批人已經被他全部滅殺,但還是小心防備一下為妙。
“秦宇,你是不是要回去了?”孟方開口了,朝著秦宇問道。
“是啊,兩年沒有回家了,打算回家呆一段時日。”秦宇不勝唏噓,兩年沒有見到父母,這是他這輩子以來,離家最久的一次了。
“你和瑤瑤兩人的年紀都差不多了,我爺爺讓你去一趟他那里。”孟方繼續說道。
孟方的話,讓得秦宇和孟瑤兩人都愣了一下,孟方話里的意思,兩人都明白。兩年過去了,他們兩人都已經是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了。
“哥,這事情先不急,秦宇還沒有回去見過他父母呢,等我們回來再去見爺爺。”
秦宇正準備開口答應。誰知道孟瑤卻開口推掉了,這倒是讓秦宇和孟方兩人都有些困惑的看向孟瑤。
孟方對自己妹妹很了解,自己妹妹對秦宇是到了骨子里,按照道理說,聽到這消息是更應該高興的,早點見爺爺。定下婚期,不是更好嗎?
而且,趁著現在,那位莫詠欣不在,婚期定下來。也就不會出什么差錯了。
孟方想不通自己妹妹為什么會推掉,而秦宇,也同樣的是想不通,不過秦宇知道,孟瑤肯定是有她的原因,至少,不可能是移情別戀啥的。
秦宇和孟方不知道的是,孟瑤之所以會暫時推掉。原因就是因為莫詠欣。
當初在地宮內,她和莫詠欣有過約定,如果莫詠欣還沒有出來。她就自己和秦宇定下了婚期,那就是自己毀約了,她做不到。
莫詠欣為了秦宇,不顧自己的危險,走進那宮殿中,那最后的絕然而又凄美的笑容。這兩年來,始終是印在她的心底。如果她就這么去和秦宇定下婚期,她這一輩子。都會受到良心上的譴責。
“那行吧,我只是轉告一下爺爺的話而已,妹妹你現在不想去,那你給爺爺打個電話吧。”孟方開口朝著孟瑤說道。
“嗯。”
孟瑤拿起了手機,走進了自己的房間,而秦宇也拿起了電話,撥通了一個熟悉的號碼出去。
“喂,是小宇?”手機那邊傳來嘈雜的機械的背景聲音,至于手機里的那男子聲音,卻是帶著壓抑不住的驚喜之色。
“表哥,是我。”秦宇在手機這頭,淡淡的說道。
“姨媽說你去非洲那疙瘩了,一去就是兩年多沒音訊,你說你也真是的,去那地方干什么,現在是回來了嗎?”電話里,秦宇表哥張華數落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秦宇卻只是笑著聽著,也不反駁。
到了他這境界,也只有這些親人才敢這么數落他了,這種感覺,心里暖暖的,挺好的。
“表哥,你現在在工地?”聽到手機那頭的機械轟鳴聲,秦宇開口詢問道。
“是啊,這邊有一個大項目,李總帶著我一起來了,你現在是在哪?回廣_州了還是回家了啊”
“我現在在京城,不過打算先回家一趟,既然表哥你忙那就算了,我原本是打算讓你幫忙將翹翹給帶回老家去的,算算時間,翹翹學校放假了。”
“帶翹翹回老家,我雖然走不開,但是可以讓你嫂子帶啊,她反正沒事,我一會就和她說說。”
“嫂子?是童敏?”
“對,我們去年結婚的,你這小子不見人影,最后還是弟妹來參加的酒宴,我跟你說,弟妹可是送了一份大禮啊,到時候你們結婚的時候,我們這窮人可沒那么多錢回禮。”
聽到表哥這話,秦宇莞爾一笑,“行,到時候只要你們人來就可以了,不過讓嫂子接翹翹回去恐怕不方便吧,這樣,我還是給坦克打電話吧,我要是把嫂子給支走,到時候外婆知道了,還不得找我拼命,外婆可是急著抱玄孫了。”
“嘿嘿,你嫂子已經懷上了,兩個多月了,奶奶就天天催著讓我把你嫂子送回老家,在老家安心養胎呢。”張華在電話里嘿嘿一笑,聲音中充滿了得意和滿足。
“哦,這是好事啊。”秦宇也是為表哥感到高興。
“我先跟你說好啊,到時候我孩子出生,擺酒宴的時候,你可得給我整幾壇臥龍醉過來。”
“沒問題,到時候肯定是管夠。”秦宇很爽快的答應了下來,臥龍醉雖然珍貴,但是兩年過去了,酒廠那邊應該是存了不少了,自己可是吩咐過酒廠,每年都要存一定量的酒的。
“那就讓嫂子帶翹翹一起回去吧。”
掛掉了表哥張華的電話,秦宇決定給酒廠打個電話,詢問下酒廠現在有多少存酒了。
“喂,是秦先生?”電話接通后,那邊,傳來了姚國良不可置信的聲音。
“是我,姚廠長,咱們酒廠現在還好吧。”秦宇聽到姚國良的聲音,心里突然有了一股不好的預感。
“秦先生,酒廠挺好的,咱們的臥龍醉依然是第一白酒。”
聽到姚國良的回答,秦宇的眉頭反而皺了起來,以他現在的境界,預感不會是無的放矢的,當下繼續問道:“姚廠長,現在咱們廠子里,臥龍醉還有多少存酒?”
“這個…這存酒不多了,只有十一壇了。”姚國良支支吾吾的答道。
“十一壇!”秦宇聲音陡然提高了一個分貝,按照他當初告訴姚國良,臥龍醉每年生產五百斤,只賣兩百斤出去,然后剩下的十斤一壇存封起來,兩年下來,也應該是有五十壇,怎么會就剩下十一壇?
“姚廠長,難道你把臥龍醉都賣出去了?”
“當然不是,哎,秦先生,我就和你說吧,我這廠長也是當得憋屈啊。”
姚國良嘆了一口氣,似乎是走到了另外一個地方,電話那頭已經沒有雜音了。
“秦先生,這第一年還好,咱們臥龍醉經營的是紅紅火火,但是第二年的時候,就有人找上了咱們廠里,想要拿到咱們酒廠的整代理權,咱們的臥龍醉,只能交給他們公司賣。”
“你答應了?”秦宇面色一下子沉了下來,問道。
“當然沒有,臥龍醉這么好的酒,我怎么可能將代理權給一家,這樣的話,價格還不是由他們說了算,我當場就回絕了,可第二天,就有一些部門來咱們廠檢查了,什么部門的都有,衛生局的,工商局的,稅務局的,公安局的,還有消防局的,你也知道,這些部門要是有心找麻煩,總能挑出一點事情的,最后咱們酒廠被勒令整頓一個月。”
“這些部門的人是那個公司安排的?”秦宇一下子就猜出來了,沒有人針對酒廠的話,這些部門不可能會聯合到來。
“是啊,在這些人離開后,那公司的一位副總,就打電話直接跟我說,這都是他們公司動用的關系,如果我們不把代理權給他們,接下來還會有更多的麻煩。”
“那你就給了?”
“沒有,我姚國良這人最不怕的就是威脅,大不了停產整頓一個月就是了,可誰知道,第二天,咱們酒廠就來了一個混混,這些人進來砸酒廠,我們報警,可等警察來了之后,這些混混早就跑光了。”
“這還不止,這些人還威脅咱們廠的員工,如果敢在廠里干活,就讓員工的家人小心,開始大家都很氣憤,可第二天,就有一位員工的兒子在放學的路上,被人用鐵棒在頭上打了一棍,差點就腦震蕩了。”
聽著姚國良的話,秦宇的表情十分的陰沉,沒有想到,他這沉睡的兩年,竟然有人將主意打到他的頭上來了。
“所以,秦先生,沒有辦法,為了廠里員工的安全,也為了讓咱們廠能夠繼續運營下去,我只能答應了他們的要求,第一年還好,這些人只是把咱們那兩百斤對外銷售的臥龍醉的代理權拿去了,但是第二年,也就是前幾天,這些人就大開口要四百斤了,無奈,我也只能給他們了。”
“秦先生,我對不起你的信任。”姚國良在電話那端抱歉的說道。
秦宇嘆了一口氣,他不怪姚國良,可以想象,這兩年,姚國良肯定給自己打了無數個電話,只是自己手機一直處于關機狀態,姚國良所做的一切,也只是為了讓酒廠不被那些人毀掉,而無奈的向對方妥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