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看著秦宇在那細品著小酒,有不少人都咽了幾下口水,實在是這臥龍醉的酒香太吸引人了。
“秦先生,你這是什么酒啊,這么香?”張海明自認在場的就他和秦宇最熟悉了,走過去,看了眼秦宇杯中的酒,開口問道。
“這叫臥龍醉,是一種新出的酒。”秦宇笑著笑,“要不,張局長也嘗一口試試。”
“哎,行,我品嘗一下。”張海明等的就是秦宇這句話,連客氣一下也沒有,直接伸過來杯子,秦宇再次拿出瓷瓶,給張海明倒了那么一小杯。
“真的是好香。”張海明舉起杯子,鼻子放在杯沿嗅了一口,感嘆了一句,隨后慢慢的舉起杯子,舍不得全喝,還只是抿了一小口。
“這酒…”一口酒入喉,張海明的眼睛都睜大了幾許,看了秦宇一眼,隨即一口將杯中剩下的酒給全部倒入了嘴中,咂巴了好幾下,“這絕對是我喝過最好喝的酒,秦先生,這酒哪里買的啊,我也去買幾大壇回家存著。”
“幾大壇存著可不容易,這酒可不便宜。”秦宇面色古怪的看了眼張海明,一壇臥龍醉就是十斤,按照他的定價,最低都要一百萬,一個偏僻縣的公安局局長,還真是喝不起。
“這酒得多少錢一瓶?一千?”張海明詢問道。
“一千?”秦宇搖了搖頭,“剛你喝的這一口,就一千塊了。”
“這么貴。”張海明嘴角一抽搐,那他還真是喝不起,他一個公安局局長,工資加上一些油水,在這偏僻縣,一年也就才那么五六十萬,這已經是可以在縣城排得上號了。如果連他都喝不起的酒,恒遠縣可以說,喝得起這酒的人,屈指可數。
“你就吹吧,什么酒這么貴,還要一千塊錢一口,你當是那些頂級紅酒啊。”萱萱聽到了秦宇和張海明的對話,朝著這邊走過來,一臉的懷疑。
“貴不貴是我的事情,我這酒就賣這個價錢。所謂的紅酒,又怎么能跟咱們老祖宗流傳下來的釀酒技術相比。”
“這酒是秦先生你釀造的?能不能給我品嘗一下。”齊教授聽到秦宇的話,也走了過來,一心搞學問研究的人就是這一點好,心里想什么,就直接說出來,不會拐彎抹角,拉不下面子什么的。
“當然可以。”
秦宇點了點頭,又給齊教授倒了半杯。齊教授卻是和張海明不同,他先是晃動了下杯子,看了看酒的透明度,然后又嗅了幾口酒香。這才端起杯子一飲而盡。
“好酒,這酒值得一千一口。”
半響過后,齊教授朝著秦宇豎起了大拇指,肯定的說道:“我這一輩子。除了愛研究文物,就好這一口酒,我那些學生也經常會給我送點酒。這茅臺,就是萱萱這丫頭送給我的,所以,可以說,全國五湖四海的酒我都差不多喝過了,但和這臥龍醉一比,這些酒都得黯然失色。”
“秦先生,你說這酒是你釀造出來的新酒,我絕對是相信的,這樣的美酒,如果出世的時間久了,我不可能不知道的。”
“老師,這酒有那么好嗎?”萱萱還是有些不信,而秦宇也算明白這女孩為什么會過來挑刺了,感情是人家送給老師的酒被自己的酒給比下去了,心里不高興了。
“秦宇,把這酒給我嘗嘗。”萱萱直接朝秦宇伸出了手,要求道。
“萱萱,不要胡鬧,這么珍貴的酒,老師品嘗了一口都已經是人家秦先生客氣了,怎么能提這么無禮的要求。”齊教授趕忙制止道。
“老師,我沒有胡鬧,這酒再珍貴,也比不上他女朋友珍貴吧。”萱萱小聲嘀咕了一句,朝著秦宇笑吟吟的說道:“孟瑤是我表姐,我是她最疼愛的表妹。”
“拿去!”
秦宇差點一口酒從嘴里噴出來,輕咳了兩聲,很是爽快的將剩下半瓶酒的瓷瓶遞給了萱萱。
“怪不得敢和孟方頂嘴,還一路跟自己不對付,原來根是在這里。”秦宇看著萱萱拿著瓷瓶笑瞇瞇離開的背影,無奈的搖了搖頭,孟瑤這表妹…
不過既然是孟瑤的表妹的話,秦宇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那對于這一次老墳山之行的計劃他要有所改變了。
“果然是好酒啊。師兄,你們也嘗嘗。”萱萱拿走秦宇的瓷瓶,先是給自己倒了一點嘗了下,隨即,小臉一下子露出亮光,又給自己倒了滿滿一杯,然后看到身邊幾位師兄的眼巴巴看向她自己,這才有些不情愿的將瓷瓶遞出去。
一瓷瓶臥龍醉就這么被分光了,喝了酒后,眾人的精氣神也都提了起來,開始圍坐在羹火前,萱萱纏著齊教授給她講考古的趣事,看的出來,齊教授對萱萱卻是很疼愛,也沒有拒絕,緩緩開口說道:“給你講我當初第一次下地挖墓的事情吧。”
除了萱萱,其他人聽到齊教授要講他下墓地的事情,也都一個個豎起耳朵傾聽,在普通人眼里,這些考古學家所做的都是很神秘的事情。
“那是三十多年前的事情了,當時我才二十歲出頭,當時在河南周口有民眾匯報,在附近的山上,聽到了爆炸聲,那聲音聽著像是炸藥爆炸的聲音。
當時不像現在這么太平,尤其是周口這一代,那時候,因為周口有很多古墓,所以,當時周口是盜墓成風,經常會有盜墓賊鉆進山內盜墓,用雷管炸開古墓,盜取陪葬的文物。
而當時齊教授的老師正是周口文物研究所的專家,得到村民的匯報后,因為身邊缺少了助手,于是就把還沒有畢業的齊教授給帶了去。
等齊教授跟著老師趕到山上爆炸聲傳出來的地方,才發現,在他們的前面,地上有著一個大坑出現,還有一股很濃烈的硝煙味。
齊教授因為是第一次跟著老師去尋找古墓,難免有些好奇,第一眼就朝著坑底下看去,這一看,卻是愣了一下,那底下磚瓦破碎了一堆,一個一米高的洞口裸露在眾人的面前。
齊教授的老師看到這個洞口,臉上的表情一下子變得難看起來,垂頭頓胸,連說“來晚了一步。”
齊教授當時還不太明白,可等他和老師進了墓地內,他就知道為什么老師為垂頭頓足了,說晚了一步,古墓之內,所有值錢的物件一件都不剩下,就留下了一具干尸,連棺材里面的陪葬品都被撈的干干凈凈。
“這是我第一次下墓地,說來也是諷刺,結果我和老師卻什么都不用干,盜墓賊已經把一切都打通了,留給我們的卻只有這一具干尸。”
齊教授有些自我嘲諷的說了一句,那次下墓,他和老師就是去把那棺材給抬出來,倒更像是給那些盜墓賊收尾的。
“老師,這不能怪你,那些盜墓賊實在是太可恨了。”萱萱安慰自己老師說道。
“盜墓賊雖然可恨,但是他們尋墓的本事是真的厲害,很多隱藏的古墓,實際上都是被盜墓賊先找到的,考古考古,十個古墓九個空,等被我們發現,都已經是被盜墓賊光顧了好幾回了。”
齊教授說到這...
里,既有恨意,又有欽佩之色流露,這種神情很復雜,萱萱和另外兩位考古人員,全都用奇怪的表情看向他。
“你們入行的時間很短,小陳算是最長的了,也不過才下過墓地兩三次,等以后你們下的墓地次數多了就會發現,這很多古墓,實際上都已經有盜墓賊給光顧了。”
“老師,既然盜墓賊這么厲害,那咱們考古隊為什么不選擇招安一個盜墓賊呢,讓他幫忙找墓,不就省去了很多事情了嗎?”萱萱想當然的說道。
“招安?”一旁的秦宇聽到這話,無奈的笑了笑,這每行都有每行的規矩,盜墓這一行更是見不到光,誰敢跟政府部門機構合作,這不是把把柄送給人家嗎,以后人身自由就捏在人家手里。
不過,齊教授聽到萱萱的話,表情卻是變得有些不自然起來,直接略過了這個話題,繼續講到:“不過,雖然在墓地我們沒有得到什么有價值的文物,但后來研究的時候,還是發現了幾個有趣的現象。”
“這古墓里面的棺材那些盜墓賊還是沒有盜去的,從棺材板的文字記載可以發現,這古墓的主人是一位四品文官“中憲大夫”,相當于現在的正廳級干部。”
“但奇怪的是,當我和老師研究干尸身上的衣服時,卻發現了一個蹊蹺的地方,這位四品文官身上穿的官服卻是繡的麒麟補子,萱萱,你說說這里的蹊蹺在哪?”
齊教授講故事的同時,也不忘考察一下自己的學生。
“這有什么難的,清朝的四品文官,官服上繡的應該是鴛鴦圖案,而麒麟走獸是一品武臣的官服。老師,我說的對不對。”萱萱毫不猶豫的回答出來。
“回答對了,但老師的問題還沒完呢。”齊教授笑了笑,意味深長的說道:“除了這奇怪的官服,在干尸的身體下面,我和老師還發現了一件蟒袍,這又是怎么回事?一個四品大臣穿著一品武臣的官服就已經夠奇怪了,怎么還會出現蟒袍呢,這四品大臣可是一輩子都不一定有機會能見到皇上。”
ps:各位書友可知道,在寂靜的山村,整棟房子和院子只有九燈一人,窗外是雨打著鐵皮的滴答聲,九燈卻在構思著古墓情節,想著那一具具的干尸,這份變態,你們造嗎?
你們要是造的話,就給九燈投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