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弟!"
幾位老道正好目睹了張子陵被擊飛的一幕,紛紛擔憂的開口喊道.
"咳咳!"
張子陵坐在地上輕咳嗽起來,他低下頭看了眼上身胸口處的一道裂痕,眼中閃過駭然的神色,那裂痕剛好將他的衣服給劃破一道口子,在他的腹部,隱約可見一道刀痕,到現在都還有火辣辣的感覺,不過好在這道刀痕較淺,沒有傷割破他的皮膚.
但就是因為這樣,張子陵臉上才會露出駭然的表情,抬起頭看了眼秦宇,這年輕人對于念力的控制竟然達到了這么恐怖的程度.
秦宇也感覺到了張子陵的目光,不過此時的他卻無暇理會張子陵,因為他把全部的注意力放在了最中間的那位帶著正冠的男子身上.
這位五旬左右的男子一出現便給了秦宇很大的壓力,這股壓力秦宇曾經在一個人身上感應到過,那就是在銅鈸山洞中,那從千足神君身體內鉆出來的那位男子.
千足神君體內爬出來的男子帶給秦宇的威脅感,很強大的威脅感,而眼前這位正冠男子帶給他的則是壓力.
舉一個簡單的例子來說明,前者就像一把高懸的利劍,后者就像一座大山,兩者帶來的壓力雖然不同,但都是一樣的強烈.
"你是何人,為何在我天師府門前鬧事."正冠男子目光炯炯的看向秦宇,開口問道.
"晚輩秦宇,來天師府是為尋一個公道."
雖然感覺到眼前男子帶給自己的壓力,但是秦宇仍然是不卑不亢的回答道:"天師府內有一位叫樊有秋的,幾年前,曾開車撞死我師門的一位老人.這次來,是希望天師府能給交出他,還我師門一個公道."
"你的師門"正冠男子狐疑的看了眼秦宇,正要開口說話.卻被另外一邊的一位老道打斷了.
"天師.有什么好說的,他把子陵師弟打傷是眾目睽睽的事情.我天師府的人什么時候在家門口吃過這么大的虧,待我來教訓教訓這小子."
"天師張天師"
秦宇聽到老者的話,雙眸凝起,看向那正冠男子.這男子竟然是這一代的張天師,怪不得會給他這么大的壓力.
天師府,歷代就是天師居住的地方,而張天師并不是指一個人,而是指的一個稱號,是正一教最高的職位,代代相傳.每一代的張天師只能有一個.
秦宇查過一些資料,歷代的張天師的地位都非常高,不但是在正一教中的地位高,就是放眼整個玄學界.無論是官方還是在野都有著很高的地位.
幾乎每一代的張天師,都受到過封賞,到了現代,上一屆的張天師還是人_大_常委會委員,全國道協副會長,地位非常高.
"對,打傷了子陵師弟,還想到我天師府要人,這是將我天師府置于何地,天師,請允許我出手教訓一下他."
幾位老道都紛紛開口請戰,在天師府多年,他們還從來沒有遇到過有人敢在天師府門前鬧事的,還敢打傷天師府的人,這在他們眼里,簡直就是罪大惡極,至于秦宇說的什么殺人兇手,這些人根本就沒放在心上.
"哈哈,好一個天師府,好一個正一教,還自詡名門正教,連殺人兇手也都敢窩藏,我看也不過如此,直接改名叫惡人教算了,都是一群是非黑白的家伙."
秦宇突然放聲大笑起來,手指著那幾位老道,他這話一出,在場的人全部變色,那些老道一個個面紅耳赤,惡狠狠的盯著秦宇.
"你們也算是道士在三清祖師面前也能抬得起頭一輩子學道都學到屁股去了."
秦宇幾乎是開始指著幾位老道的鼻子罵了,這幾位老道什么時候被人這么罵過,一個個被氣的不斷起伏喘著粗氣,如果不是張天師沒有開口,估計早就向秦宇動手了.
"豎子,滿嘴胡言!"
一位老道終于受不了了,沒等張天師發話,雙手直接掐訣,朝著秦宇打去.
"哼,被我說中了,惱羞成怒了."
秦宇冷笑一聲,也不躲避,雙手結著一個手印,一道光芒在他的掌中流轉,秦宇的右腳朝著地面微微跺下去.
"砰!"
一聲碰撞聲響起,秦宇站在原地紋身不動,而那位老者的身形則是晃動了幾下,最后往后退了幾步才穩定下身形.
只此一次,孰強孰弱就立見分曉了,天師府的那些年輕道士都驚呆了,自己的師叔師伯竟然不是這位年輕男子的對手,這年輕人到底是什么來頭 當秦宇雙手結印的時候,張繼御的雙眼便瞇了起來,一道精光在他的眼底閃現.
"敢傷我師弟."
另外幾位老道滿面怒色,也都開始紛紛掐訣,就要向秦宇打去,而張繼御卻只是帶著好奇的目光看著秦宇,絲毫沒有阻止的意思.
"這是要以多欺少嗎你們天師府也不怕傳出去丟人."
秦宇這話一出,幾位老道互相對視了一眼,才有些不甘心的收手,秦宇的話說到了他們的痛處,如果被傳出去,他們幾個人一.[,!]起出手對付一個年輕人,那天師府的臉都要被丟盡了.
"不愧是玄學會號稱百年難得一出的天才,以弱冠之齡就摘得魁首的榮譽,修為境界確實是名副其實."
張繼御終于開口了,而秦宇雖然是正對幾位老道,但是他的余光時刻都注意著這位張天師,他心里很明白,現場唯一能給他帶來威脅的,就只有這位張天師了.
"張天師過獎了,我到天師府來,只是為了一個公道,如果天師府愿意交出人,我立刻就走."秦宇答道.
"天師,不能交人,不然別人會以為咱們天師府怕了他."說這話的是另外一位老道,顯然,在秦宇打傷了他的兩個師弟后,如果天師府還乖乖的把人叫出去的話,那傳到玄學界其他人眼里,不就會認為他們天師府怕了秦宇.
"我自有分寸."張繼御提了下手,那老道欲言又止,最后還是乖乖的站在了原地,沒有再說話.
"秦宇,雖然你是來找人,但是我天師府也有天師府的尊嚴,你打傷我天師府的人是事實,這樣,我也不為難你,你回去通知你的師門前輩,如果要人的話,就讓他們親自過來,不然向你出手的話,未免有些以大欺小了."
張繼御的話語中充滿了霸氣,這是絲毫沒有把秦宇放在眼中的表現,不過秦宇也知道張繼御有這份自信是很正常,這位張天師的境界起碼是到了準六品境界了,對付他這一個連五品相師境界都不到的人,按照常理自然是可以碾壓.
雖然秦宇嶄露出來的實力很不錯,但是,這都張繼御來說還不夠看,作為天師府的天師,張繼御差一步就踏入六品相師的境界,實力已經是達到了準六品,所以,他并不屑對秦宇出手,不然傳到其他人口中,難免有些以大欺小的嫌疑.
張繼御會讓秦宇去讓師門長輩過來,也是他認定了秦宇身后肯定是有師門教導,不然不可能才二十出頭就達到四品圓滿境界.
要知道相師的修煉,除了天賦,還需要感悟,對道的感悟,對自然的感悟,這些并不是有好的天賦就可以獲得的,除非是有高人在一旁給他講解.
張繼御自然不會知道,秦宇會擁有諸葛內經這樣的作弊器,諸葛內經的作用不比一個言傳身教的師傅效果來得差,甚至,因為諸葛內經里面記載的內容的博大和詳細,反而要遠遠超過一位言傳身教的師傅所帶來的效果.
"只要你師門長輩過來,到時候我就會讓他們把人交給你,但是這打傷我天師府人的賬,我去卻是要和你師門長輩好好算算."
"不用了,我師傅他們早就云游去了,如果張天師想要算賬的話,我愿意陪張天師過幾招."
秦宇緩緩開口,聲音不重,但傳到在場每個人的耳中,卻不吝于一道驚雷,引得所有人帶著不屑或者驚訝的復雜目光看向他.
"我聽到了什么,這年輕人要和天師動手不會是腦子傻了吧"
"狂妄之極,真是狂妄之極,我倒是希望天師可以出手教訓一下這家伙."
"估計是少年得志,就不把所有人放在眼里了,等著吧,要是天師愿意出手的話,我保證不要一分鐘,這年輕人就得趴在地上."
那些年輕的道士不由得紛紛議論起來,不過這些年輕道士的話語,大部分都是嘲諷秦宇的,天師在他們眼中,絕對是無敵的存在.
面對著這些道士的議論,秦宇的表情絲毫不為所動,淡漠的眸子看向張繼御,古井無波,看不出一絲的情緒流露,就這么靜靜的等待張繼御的回答.
"年輕人,我承認你的天賦確實很高,但是天賦再高仍然只是天賦,在沒有轉化成實力前,天賦沒有任何的作用,我給你一個收回剛剛那句話的機會."張繼御緩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