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弟,秦師傅人呢?”
鄭老掃視了人群一圈后,發現沒有秦宇的聲音,不禁有些疑惑的向李佳誠問道。
李佳誠搖了搖頭,答道:“我也不知道,昨日秦師傅深夜的時候來了這里一趟,之后就再也沒有見過他的身影了。”
“那塊黑布就是昨晚秦師傅蓋上的,蓋上黑布后,秦師傅一個人在黑布里面呆了兩個多小時,離開的時候囑咐我們不能私自揭開這黑布。”
“這黑布下面是什么東西你們也不知道?”
李佳誠的話讓幾位老人都露出驚訝的神情,李佳誠苦笑著說道:“那黑布下面是秦師傅前天從石材廠那邊找來的,但看情況秦師傅昨晚應該是另外布置了一番,所以這黑布下面到底是什么情況,我們也不清楚了。”
“秦師傅手段之神奇不是咱們可以想象的,咱們就靜靜的等候吧。”說這話的是霍軍華,他的話讓鄭老和李佳誠老先生都深有同感的點了點頭,至于另外三家的老人反而因為和秦宇接觸的少,沒有太多的感觸。
而作為被眾人惦記的主角,此刻的秦宇卻是盤腿坐在了中銀大廈的天臺上,從今天凌晨三點十分,他便來到了這里,這一坐就是六個小時。
九點十分,朝陽已經高升,城市的氣溫在緩緩上升,秦宇睜開了雙眸,遙望著上方的朝陽,眼中閃過一道精光。
在秦宇的身前,有著一枚盤子大小的玉銅錢,這是昨天秦宇讓李明皓去玉器店買來的,造型逼真,用的又是上等的溫玉,加上名師的雕工,價值上千萬。
“開始吧。”
秦宇輕聲自語了一句,站起了身,雙手捧著這玉銅錢。開始朝著天臺邊緣走去。
“坦克先生,我們這邊什么時候開始?”
在維多利亞港的一出狹隘的港灣處,坦克面色凝重的站在那里,目光遙望著遠前方的那三座高樓大廈,緩緩答道:“還沒到時候。”
“我看到秦師傅,在那,中銀大廈的天臺邊上。”
“哪里?我怎么沒看到?你唬人吧。這么高怎么看得清?”
廣州玄學會這邊的一位風水師傅的一聲高呼,一下子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注意,眾人的目光紛紛朝向中銀大廈的頂端望去,只是,那么高的樓層哪里能看得到。
“我看到了一個黑點?看樣子是個人,那是秦師傅嗎?”
不少人都不敢肯定。他們的視線只能看到一個黑點,就連是人是物都無法看清,更別說是看到樣貌了。
“除了秦師傅還能有誰,可別忘了,那三棟銀行大廈頂端的氣場之狂亂,可是沒有人和東西可以靠近的,能做到這一點的只有秦師傅了。”
先前高呼的那位風水師的解釋一下子點醒了眾人。對啊,這三棟大廈氣場之狂亂,除了秦師傅三天前走到過天臺上,另外就沒有人能走上去,所以,這黑點肯定就是秦師傅了。
“秦師傅這是要干嘛?”
“不知道,看不清楚。”
此時大廈底下的人都有些后悔了,為何不想到帶一個望遠鏡過來呢。那樣就可以看的一清二楚了。
“明皓,你去買些望遠鏡回來給這些叔叔伯伯們。”李佳誠老先生也想到了這一點,對自己孫子吩咐道。
“好,我這就去買。”
李明皓點了點頭,拉著諸葛杰就上了車,朝著買望遠鏡的店鋪開去,諸葛杰卻是有些不情愿。囔囔著要是因此錯過了一些神奇的現象,那他將會恨李明皓一輩子…
“這么高的距離,下面的人應該看不清我的動作吧。”
秦宇站在天臺邊,向上俯視了一眼。只感覺這下方是一群小的不能再小的螞蟻在那攢動,他都看不清下面的人,那么下面的人自然也不可能看的清他。
秦宇深吸了一口氣,開始調整心神,他要找尋到這狂亂氣場的節點,然后借助節點走到某個地方去。
“動了,秦師傅動了!”
“秦師傅再次凌空走動了,雖然知道這是因為狂亂氣場的節點緣故,但看到這一幕,我這心還是激動的無以復加啊。”
“誰說不是呢,這種手段堪稱神仙了啊。”
人群下方因為秦宇的一腳踏出,再次沸騰起來,不過沸騰過后,所有人都情不自禁的屏息凝望秦宇,他們知道秦宇肯定不會只是踏出這么一步,肯定還會繼續走,而這也是最危險的。
節點沒有任何的規律可言,完全就是根據氣場的分布狀況和強弱形成的,所以,踩對了第一個節點,卻不代表接下去的節點也能踩中。
他們雖然也知道,哪怕他們在下面議論個不停,也絲毫不會影響到高空中的秦宇,但是潛意識里還是讓他們保持了沉默,這就好像我們在電視上看那些雜技一樣,情不自禁的就會秉住呼吸,保持寂靜,好像在電視機前大吵大鬧也會影響到人家演員。
在場的眾人都為秦宇捏著一把汗,而作為當事人的秦宇卻顯得氣定神閑,每一步邁出就好像信步游走一般,很是輕松。
三分鐘后,秦宇已經走到快要走到了三棟大廈的中心位置上,只是越是靠近這里,秦宇的動作也慢慢變緩了,表情也不復先前的輕松。
最開始的一分鐘,秦宇走了六十步,第二分鐘,他走了四十步,而這第三分鐘,卻僅僅只他出去了十步。
“果然是越靠近,這氣場就越狂亂啊。”
秦宇在心里感慨了一句,他現在離中心位置,也就是長江大廈廣場上的那塊黑布的正上方位置還有那么十米的距離,二十步,他還要繼續走二十步。
現在的秦宇每一步下腳都很小心,除了因為氣場狂暴,導致的節點難以感應到,還有很重要的一點原因是,這狂暴的氣場已經開始對他造成威脅了,讓他不得不運轉全身的念力來抵抗。
最后十步,秦宇的身軀微微顫抖了一下,倒數第十步久久沒有邁出去,斗大的汗水從他的額頭滴落下來。
“秦師傅這是怎么了?怎么停止不走了?”下面的一位風水師傅疑惑的問道。
“太難了,這越靠近三棟大廈的交匯中心點,這氣場就越是狂暴,秦師傅能走到那里已經是很吃力了,這最后十步的距離,我估計那片空間都已經扭曲了,血肉之軀根本就走不過去。”
說這話的是吳老,論對這里的風水局,他算是最了解的,所以,他現在很清楚秦宇遇到的是什么困難。
“那秦師傅不是要失敗了嗎?”另外一位風水師傅緊跟著追問道。
“恩,我一開始不知道秦師傅是想用什么方法來破掉這風水局,所以便沒有多言,如果我知道秦師傅是需要走到那中心交匯處的話,那我當初就會阻止秦師傅了。”吳老搖了搖頭,遺憾的答道。
“我就說嘛,這幾年來,咱們香港這么多風水師都沒有想出辦法解決的難題,這秦師傅再厲害也不可能就只去過一次,就有了破解的方法,估計是少年得志,難免有些志得意滿,把問題想的太簡單了。”
說這話的是香港本地的風水師傅,他這話得到了那些本地風水師和海外風水師的認可,他們確實是承認秦宇在風水上的造詣高超,這一點沒有人可以否認,但是對于秦宇能破掉這難住了整個香港風水界的困局,他們還是抱有懷疑態度的。
只是之前因為秦宇的亮眼表現,這些人只得將這懷疑壓在心底,不過此刻有著吳老的遺憾話語,這些風水師便開始紛紛說出了自己的懷疑。
“我老許相信秦師傅一定可以破掉這風水局的,這十步絕對難不住他。”
說話的這位風水師,是來自廣州玄學會的,也正是先前被打趣讓把女兒介紹給秦宇的那位許師傅。
“秦師傅是我見過這有天賦,也是這個年紀最低調的年輕人,秦師傅絕對不會是那種志得意滿的人,如果沒有把握的話,他肯定是不會夸下海口的,所以我相信秦師傅。”
“對,我也相信秦師傅,從當初玄學會交流會上見到秦師傅,秦師傅就一次次打破了我們的認知,所以我覺得對于秦師傅不能以常人來衡量,也許這空間扭曲他真的也有辦法解決。”
有了老許的開頭,廣州玄學會這邊的風水師是清一色的開口支持秦宇,哪怕有幾位心里其實也是贊同吳老的話的,但這時候可不敢說出這樣的話,現在很明顯得抱團,不然肯定會被同伴當作叛徒。
“大家都別爭執了,到底秦師傅能不能走到那中心處,一會不就見分曉了,讓事實來說話就是了。”
最后說話的是錢老,他這話一出,兩方的爭執聲也便停止了,對啊,到底秦宇能不能做到,這一會不就見分曉了嗎。
不過錢老雖然說的是公道話,但他的語氣口吻中卻已經透露出了他自己心里的看法,那就是對秦宇能否走到這中心位置,也是帶有懷疑態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