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易先天九宮翻卦,秦宇看到這幾個字的第一眼就是,那算命先生也是一個騙子,先天九宮翻卦從來只是傳說中的東西,真正見識過的沒有幾個,在玄學界都算是機密的東西,怎么會就這么光明正大出現在景區里?
秦宇嘴角揚起一抹譏諷,估計是這老者不知道從哪里聽到了周易先天九宮翻卦的名頭,就拿這個來招搖撞騙,卻不知道他打著周易先天九宮翻卦的幌子,碰到行內人一眼就可以看出他是個騙子。
不過,秦宇雖然看出來了,但也沒有打算揭穿老者的意思,行有行規,這擺攤算卦也不過是騙的一些錢財而已,算不上什么,都是混口飯吃,沒必要拆人家的飯碗,轉身便打算進這寺廟里面去。
“這位小兄弟面露譏諷,可是覺得包某是個騙子?”算命的老者卻是看到秦宇臉上的譏諷目光,出聲喊道。
秦宇頓住,轉過身,看了那老者一眼,笑著說道:“我沒這么說,只是這周易先天九宮八卦,小可也略有耳聞,乃是玄學界四大奇卦之一,歷代會這一門奇卦的,無一不是玄學界的泰山級人物,只是最近幾百年這門奇卦卻是失傳多年了,沒想到今天還能在這里看到。”
秦宇的話里雖然沒有明說,但是話里透露的就是不相信的意思,會周易先天九宮八卦,還用得著在這里擺攤吆喝算命?有這本事,隨便展露一手,就是達官貴人的座上賓。
“我算卦一不要錢,二只看心情,偏偏今天就對小兄弟你很好奇,想要為你算上一卦。”
“不用了,我不需要。”秦宇直接開口拒絕了,算命不要錢。這些手段,江湖騙子也經常用,打著免費算命的幌子,先是對算命的人一頓捧,接著來一個轉折,說什么最近會有什么大兇之兆,開始恐嚇算命的人。
等到算命的人相信了,就會主動向這些騙子求教該怎么辦,這時候騙子們就會拿出一些符箓或者其他東西啥的,說這些東西是祖師傳下的。或者是什么珍貴的東西,可以幫助對方化險為夷,但是說完后,又裝出為難的樣子,這東西是師門重物或者是自己的喜愛之物,然后一副舍不得的樣子。
這時候已經被騙子嚇的不知所措的算命的人,肯定會想要騙子說的那可以消災的東西,最后肯定會說愿意拿錢出來買,哪怕沒說。騙子也會一步步引導到錢上面去,所以,免費只是騙子常用的一個手段,利用好多人喜歡占便宜的心里。讓人進入他們一步步安排好的圈套中。
很多人聽到免費,心想,既然是免費的,那就聽聽也沒什么大不了的。最后自然是被騙子騙的掏出腰包里的錢。
秦宇自然是可以肯定自己不會被騙子給圈住,但他可不想浪費時間在一個騙子身上,有這時間還不如多逛幾個景點。
“紫氣之地。是非漩渦,要注意啊。”秦宇剛朝前踏出一步,身后傳來了那老者的感嘆聲。
聽到這話,秦宇皺眉,停住腳步,轉頭盯著那老者,兩者目光相對,老者臉上露出一個笑容,嘆道:“春風引入去京城,此去劫難重千重。”嘆完,搖了搖頭,看向秦宇,眼中含有深意。
秦宇面無表情,但心里卻是翻起了巨浪,這老者的話意有所指,秦宇再解決了坦克的事情后,確實就要前往燕京,這王權之地,用風水行話來說就是紫氣之地。
而秦宇入京的原因,是因為孟瑤,也可以用春風來暗喻,這老者的話里的意思是說他此次進京,恐怕不會那么順利。
“敢問師傅大名?”
秦宇走回到老者的攤前,朝著老者抱拳,此刻秦宇沒有再把這老者當作了江湖騙子,能短短兩句就看出他將要去的地方,這老者絕對是一個高人。
“大名是沒有,閑老頭一個,你可以叫我包老頭。”老者一笑,露出一臉白牙,如此年紀,竟然沒有掉過一顆牙齒。
“包老。”秦宇可不會這么不懂規矩,這老者既然姓包,尊稱一聲包老也可以,“不知道包老剛才所言?”
“今天早上老朽突然有一感,將會遇到一位小友,于是便來這擺攤,看來小兄弟就是那位小友了。”包老撫須笑道。
“小兄弟如有閑,不如和我下面那涼亭一座。”包老手一指,這寺廟下面的一座的涼亭,秦宇自然是點頭答應。
包老起身帶著秦宇直接朝涼亭走去,連這攤子也不顧了,兩人走到涼亭的時候,秦宇回頭看去,發現有幾位男子正把那攤子慢慢搬走,看到秦宇目光看過來,其中一位男子朝著秦宇露出一個笑容。
“這些男子應該和這包老認識,看來這包老也不簡單啊。”秦宇回了那男子一個笑容,在心里暗襯道。
“那幾個都是我不成器的弟子,小友坐吧。”包老在涼亭下坐下,看到秦宇目光看向攤位那,笑著解釋了一句。
秦宇笑笑,不置可否,跟著在座位上坐下,這包老的幾位弟子是否不成器,還真有待商榷,不過這時候,秦宇自然不會和包老討論這個。
“來,小友喝茶。”
在這涼亭的桌上竟然已經擺了兩杯茶,秦宇端起茶杯,輕啜了一口,眼睛一亮,這可是上號的龍井啊,這味道上次在林秋生林會長的茶室內,也同樣品嘗過。
“看樣子,小友也是我玄學門人,但不知道名諱?”包老將茶杯方向,朝秦宇開口問道。
“小可姓秦,單名一個宇字,包老您叫我小秦便可。”
“秦宇?這名字怎么有點熟悉?”包老聽到秦宇的名字后,皺眉回憶了一下,最后撫須笑道:“瞧我這記性,一個月前gz玄學會的交流會出了一位年輕的魁首,可不正是姓秦名宇嗎,我那幾位弟子可還在我跟前提過好幾次,說這是交流會成立以來,最年輕的魁首。看來應該就是小友了。”
“小友年紀輕輕就能摘得魁首,當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包老謬贊了,小可也不過是承蒙交流會的各位前輩抬愛,不與晚輩爭這名次而已。”秦宇搖搖手,謙虛的答道。
“什么抬愛,玄學會的那些人,我還不清楚嗎,一個個都是放不下名利的,要真不在乎這虛名,成立玄學會干嘛。你能拿下第一,自然就是說明你在玄學上的造詣要勝過他們。”
包老一反常態,變得嚴肅起來,倒讓秦宇有些不知所措,他先前那話也不過只是謙虛之言,不過聽這包老說話的語氣,秦宇感覺,包老似乎對玄學會沒有什么好感。
“我聽說秦小友你師從一位道士,一身本事都是跟一位道士所說。不知道秦小友可否跟老朽描述下那位道士的長相。”
包老突然拋出來的這個問題,讓得秦宇皺眉,當初在他交流會上,確實是說自己的師傳家鄉山上的道士。這包老既然聽過自己的名字,那么知道自己的“師承來歷”也很正常,秦宇皺眉的原因是包老怎么會對自己的那位“假師傅”這么感興趣,要知道。在玄學這一門中,打聽別人的師門來歷一直是忌諱之事。
“秦小友,不要誤會。老朽沒有想要探秦小友的底的意思,只是老朽懷疑秦小友的那位師傅可能和老朽有著莫大的關系,所以才會出言詢問,還望秦小友能夠告知。”
包老看到秦宇皺眉,也知道自己這話問的突兀,這玄學中人最忌諱就是被別人打聽師門來歷,更何況描述師門長輩的長相本就是對長輩的一種不敬,因此才給秦宇解釋原因。
聽了包老的解釋,秦宇在心里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他又不是真的師承山上那道士,不過對于道士的面貌秦宇還是記得的,畢竟上學那會,可沒少去山上的道觀玩,而那道士看到秦宇,也經常只是對他笑笑,沒有驅趕他。
“那道…我師傅人長的比較瘦,身高和我差不多,八字眉,留著一撮山羊胡子,左臉靠近耳垂處有一顆痣…”
秦宇回憶起那老道士的樣子,剛剛一開始他差點說漏了嘴,還好反應的快,趕忙將稱呼改了過來。
秦宇沒有發現,隨著他的描述,包老的臉上露出激動的神情,身體微微的顫抖,待他說到那道士左臉耳垂的地方有一顆痣的時候,包老再也忍不住“啊”了一聲:“師傅,真的是師傅他老人家。”
“包老,你怎么了?”
看到包老情緒激動,臉色變得潮紅,整個人都有些哆嗦,秦宇趕忙上前扶住,這六七十歲的人,可別因為情緒激動而出什么問題,那他可就罪過大了。
“師傅!”
包老的情緒激動,就是在涼亭外也可以看得到,四位男子沖進了涼亭,來到了包老的身邊,正是秦宇先前看到抬走攤位的那四位。
“我沒事。”包老壓了壓手,深吸了一口氣,才繼續再石凳上坐下。
“沒事就好,包老你這差點嚇死我了。”秦宇拍拍胸脯,剛剛包老這四位弟子看自己的眼神可是不善,這包老真要出了點什么事,這四位肯定把賬算在自己的頭上。
“別叫我包老了,如果按照輩分,你該叫我師兄。”包老說出一句讓秦宇震驚的話來。
“包老,你這話是什么意思?”秦宇疑惑,怎么自己的輩分一下子就見漲了這么多。
“哎,你那位師傅,其實也是我的師傅啊。”包老一聲長嘆,這話一出,可不知秦宇震驚,就是那四位男子也是一臉吃驚的看向自己的師傅。
“那…我師傅是您師傅?包老您跟我開玩笑吧?”秦宇瞪大了眼睛,這怎么可能,他家鄉山上那道士根本就不是他師傅,只是他拿出來當擋箭牌的。
“沒有錯的,我一直就懷疑你的師承來歷,當今社會能在這個年紀就把你培養的這么出色,出類拔萃的,在玄學界可能只有少數幾位能做得到,而我師傅恰恰就算式中和幾位人當中的一位,加上我師傅又是一位道士,其他幾位都不是,所以當我聽遠懷他們告訴我,你的師承一位道士時,我那時候就已經有所懷疑了。”
包老看著秦宇,目光變得慈祥,繼續開口說道:“我師傅一生都是道士打扮,而且左臉耳垂處也有一顆痣,另外我師傅也是八字眉。”
“這…”
秦宇此刻心里是哭笑不得,不會真的這么巧吧,他拿來當擋箭牌的道士,竟然真的是一位高人?而且還剛好是包老的師傅,要真這樣,這世上的高人也太多了吧,這也能給他蒙上。
“不對,包老,我師傅他年紀看起來和包老你差不多大,要真是包老的師傅,年紀上不是?”秦宇突然想起了這個問題,據他觀察,山上的那道士年紀也就是在六七十左右,看起來年紀和包老不相上下,如果真是包老的師傅,那怎么也該有個十歲了吧。
“師傅他老人家駐顏有數,所以看起來會比實際年紀要年輕許多,咱們道家本來就擅長此道,在古代,道士就經常幫皇室煉丹。”包老笑著給秦宇解釋道。
“可這…”秦宇還是有些糾結,就算這道士真是包老的師傅,可也和自己沒一毛錢的關系啊,要真說關系,就是這位道士看到秦宇爬上累了,給秦宇盛果幾碗山里的水而已。
“我還有一個方式可以證明咱倆是同一位師傅。”
包老看到秦宇猶豫的神情,以為秦宇還是不相信他們同一師傅的事實,從袖里拿出三枚銅錢,對秦宇說道:
“這三枚銅錢是咱們一派的信物,當初師傅云游之前傳給我的,凡是咱們門派的人,當手摸這三枚銅錢,這三枚銅錢會有反應,你可以試試。”
包老將三枚銅錢推倒秦宇的跟前,眼神帶著鼓勵,秦宇只得拿起這三枚銅錢,按照包老的指示,將體內的念力灌注到手上三枚銅錢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