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說什么都晚了,被他逃了后,今后很長一段時間咱們都找不到機會對付他!”邋遢道人望著不遠處的修煉山不愿移開帶著怒火和不甘的眼神。
冷面師太同樣望著修煉山的方向,催促道:“走吧,咱們現在局面非常被動,根本借用不到其他力量。”
他們孤立無援。
而王倫那邊,有修煉司提供掩護。有云鐵堡強者負責穩定局面。
“走。”邋遢道人只好說道。
心中,邋遢道人默念著,一定要找到合適的機會,絕對要除掉王倫。他有種隱隱的預感,如果不能除掉此人,未來他很可能會栽在此人手上,而不是栽在紫禁劍將和萬劍門的手上。
嗖,嗖。
兩人頃刻間就離開了所在的山巔,開始考慮該怎么樣才能安全、秘密地離開萬彩城…
王倫沒去關注萬彩城修煉司的事,云鐵堡的事,黑潛臺的事,也沒心思去對付邋遢道人和冷面師太,繼續坐在避難所里面,專心療傷。
得到的那瓶極品療傷丹藥,里面丹丸已經用掉了一半,倒是不需要再服用丹丸了,胸膛上的傷徹底穩固了,但距離康復,還差得遠。
大廳中傳出了倒抽涼氣的聲音,王倫全身冒汗,身體都在痙攣。
胸膛上,一層淡淡的白光透過皮膚,模糊地顯露出來,而在胸膛的血肉中,越往里面,法力聚集得越厚。整個胸膛被法力包裹,護住著這個受傷的部位,而在心臟上,法力很少,但王倫大部分心神,卻集中在這部分的法力上面。
這部分法力此刻正集中在心臟的一個位置,包裹了一小塊胸骨碎片,隨著法力往外面移動,帶動著骨頭碎片強行脫離。
扯動的時候,心臟劇痛,王倫疼得冷汗涔涔流出。
忍著痛,一鼓作氣將全部碎片逼了出來,王倫已經是像從水里剛出來的人,全身上下就沒有一處皮膚是干的了。
傷勢總算是處理完畢了。
接下來,是胸膛位置上經脈的修復。有幾處經脈因為胸膛的凹陷而彎曲甚至是被擠壓斷掉了,要想恢復實力,肯定需要全身經脈都復原。
個過程,大概需要一天的時間。
一天之后,他即使催動法力攻擊敵人,傷口也不會輕易撕裂,傷勢對實力的影響也不會特別大,估摸著能夠發揮出全部實力的六成左右。
再接下去,才是胸骨的重新生長。這個時間就會有點久了,至少是半個月起步了。
修為無法達到以前水準,最主要的,就是骨骼沒有新生,沒有復原好。
王倫打算繼續在這兒療傷,度過明天一天,復原了經脈再說。
幾個時辰后,王倫將極品療傷丹丸的藥力完全使用掉了,雖然藥效流失了一部分,但大部分藥效還是用到了療傷上面。
期間,修煉司的人沒過來打擾他。
“聽說這家修煉司背后的宗門是云鐵堡,云家在疇州的名聲還可以,不會偷偷對付我,我在這兒呆到明天應該不會出事。”
王倫想著,沒打算換地方,休息了一陣后,又繼續療傷,恢復經脈。
此刻,距離他進入避難所,已經過去了三個時辰。
六個小時足夠發生很多事情,比如劉起宗就已經受到允許進入了云鐵堡中,正在拜訪云家的當代家主,再比如段鳴,已經讓黑潛軍分散出去打探動靜兩個小時了。
段鳴只是讓黑潛軍去調查一下萬彩城里的情況,例如城主府的動靜等,以及修煉司入口處的變化。完成這個并不很難。
等待了一會兒,在一座荒山上,段鳴等到黑潛軍的人陸陸續續返回了。
帶回來的消息顯示,城主府早已經加派了人手分布在東南西北四座城門,嚴格對離開萬彩城的人進行身份審核,此外萬彩城內的空中禁制飛行規定被嚴格執行,這些手段表明萬彩城正在極力追查邋遢道人和冷面師太的行蹤。
而修煉司的入口,只許進不許出,就算是想進去,也要經過搜查,想從入口混入進修煉司是不可能的。
“就這些情況了嗎?”段鳴問著黑潛軍的統領陳充。
“回人王,打探到的情況就這些了。”陳充應道。
段鳴擺擺手:“行,你們辛苦了,分散開,各自找地方休息去吧,有什么行動,我自會聯系你們。”
陳充幾乎沒有猶豫,迅速說道:“人王大人,我能冒昧問一句,咱們什么時候潛入修煉司啊?”
“怎么,你很急么?”段鳴笑著反問,實際在心中罵起來了。這哪是陳充急啊,分明就是劉起宗急,陳充這小子可是帶著任務來的,監督著他,一見他不急著動手,就按捺不住了。
“屬下是覺得咱們在修煉司的人可能很快就會被查出來,如果早點動手,就能掐掉隱患,讓修煉司無從追查了。”陳充說道,解釋起來頭頭是道。
段鳴驟然翻臉,臉色一沉,直接質問對方:“陳充!我是人王,還是你是人王!”
“屬下不敢,”陳充站立,頭低著,“您是人王。”
“那你知道自己該做什么了嗎?”段鳴一點也不給對方喘息之機,迅速逼問。
陳充點頭道:“屬下會立即告退。”
邁開腳步之前,陳充接著道,“還請人王大人早些行動,我等做事都是為了黑潛臺的利益,愿意全力配合大人,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說完之后,陳充快步離開了。與他一道消失的,還有黑潛軍的其他人。
“一群混賬。”
段鳴忍不住怒罵。
他倒要看看,他就是不動手,劉起宗有什么辦法可以給他施加壓力,逼他動手!
只等過完十二個時辰,他便會啟程離開萬彩城,回土奎城去。
到時候,就讓劉起宗去面對云鐵堡好了,他不會摻和進去。
“云家主,我也就不藏著掖著了,這次前來,是為賠罪來了。”
云鐵堡內,劉起宗和云家現任家主云在天,寒暄客套了一陣后,開始要打開天窗說亮話了。
他和云在天以前打過交道,次數寥寥,云鐵堡和黑潛臺一向井水不犯河水,因為沒有過利益沖突,所以他來到外面,跟護衛說想拜見云在天,很順利地就進來,并且見到了云在天本人。
“賠罪?”云在天顯得迷惘不已,“劉道友何出此言?”
云鐵堡最近沒人出事啊,黑潛臺應該沒有牽扯到云家的人才是,他不明白劉起宗為什么會這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