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耳!
這名字甫一出現,唐邪與眾兄弟全都心神巨震。
實在是因為這六耳的名聲太大了。
那個讓全神州人敬仰的猴子都頭疼不已的存在!
“是你嗎,六耳獼猴!”
暴君瞪大眼睛,難以置信的問道。
可惜,池千墓忙于戰斗,不會再回答他們了。
這時候,唐邪將注意力灌入到萬千霧靈的記憶當中,頓時找到了一些有用的信息。
“這不是我們理解的那只猴子。”
唐邪說道,“不過,能力上卻有不少近似的地方。”
六耳血脈,善聆音察理,萬物皆明。
“我去,那我們在赤煙城中當細作的時候,豈不是很危險?”暴君拍著胸口,一陣陣冷汗直冒。
“恐怕這里所說的萬物皆明,并不是感知能力。”
唐邪說出他的理解,“不然,地牢被劫,池千墓沒道理不用血脈之力,找出韓子屠他們的下落。”
暴君一聽,頓時怔住了:“也是啊,那這是個什么意思?”
“似乎是…”
目光投注到戰場之中,唐邪察覺到一絲端倪,“看破韓子屠他們的命門所在。”
話音一落,眾兄弟更是震驚不已。
看破命門?!
這特么比普通的感知還要可怕啊!
不管是多完美的功法,多強盛的修為,都不可能避開命門二字,只是能偽裝的更加難以察覺罷了。
命門,便是一名武者的破綻,是一擊之后便能扭轉局勢的位置。
通常在一場戰斗里,即便輸,也不會是輸在命門上面,因為絕大多數人都會將自己的命門隱藏的嚴嚴實實,可面對池千墓的時候,這種隱藏,全都無所遁形!
這也太無敵了吧?
“老大,真有這么夸張?”鋼盾凝聲說道。
“必須做好這個打算。”
唐邪同樣神色凝重,“你們想想,剛才池千墓那一拳平平無奇,打在韓子屠一名獻祭者的身上,卻直接秒殺,這不是力量的壓制,而是找到了那名獻祭者的命門,否則的話,我也想不出第二種可能。”
鋼盾他們仔細想了想,還真是這么回事。
那一拳,實在是看不出有多大的威力。
“這太嚇人了。”
梟鷹一臉的難以置信,“這么看的話,韓子屠對他最多能牽制一陣,兩個人在血脈上就有天壤之別了,到最后,與池千墓為敵的,必定還是老大你…到時候怎么打?”
唐邪咬住牙關,他又何嘗不是在思索這個問題?
而就在這時,另外的戰場突然又發生巨變。
一道驚人轟響傳來。
唐邪不禁轉過頭,瞳孔猛然一震。
和尚等人,被三四頭窮奇纏住,每只都有數丈的身姿,攪亂氣息,兇狠可怖。
“咦?”
暴君一怔,“我記得剛剛他們把李白帝擊敗了啊,怎么一轉眼,又冒出這么多的靈獸?”
唐邪心頭一凜:“去幫忙!”
幾人顧不上池千墓這邊,迅速化為流光,沖向那座戰場。
“該死,這到底怎么回事!”
和尚與蚊子二人早已戰到了筋疲力竭,此時又憑空冒出這么多的窮奇,他們再難以招架,不得不壓后防線,帶領眾長老天兵,打起了防御戰。
可越是這樣,他們心中的不安就越深,
“快看那里。”
突然,戴安娜指著李白帝的方向說道。
眾人循聲望去,頓時間,全都倒抽了一口冷氣。
視野中,李白帝雙手附著一層炫光,以面前的空氣為畫板,就這么憑空作畫。
神異的是,當他手中的炫光抹過,留痕竟是形成了一頭窮奇。
難道…
眾人心頭俱都生出一種不安的情緒。
緊跟著,李白帝那幅猙獰無比的窮奇畫作,畫上了最后一筆。
一陣空間震蕩之聲。
而后,那頭窮奇竟然活了!
爆發著可怖的獸吼,滿嘴流涎,兇惡示人。
“臥槽,神筆馬良啊!”
望見這一幕,不少人都發出驚吼。
這特么的太玄幻了吧!
神話當中才有的情景,竟然就這么成了現實?!
“大家別慌,肯定有辦法對付這家伙的。”
紀常不愧是做過五大級別長老的人物,在錯愕之際,第一反應就是安撫眾將的情緒。
而后,他轉過頭,向馬伯溫等人求教:“各位,得盡快想出這家伙的能力,才有可能破解。”
“哈哈,不用想了,我告訴你們便是。”
一陣猖狂的笑聲傳來,竟是李白帝,他一邊畫著窮奇兇獸,一邊分離神識,與眾人對話,“我的血脈名為畫中仙,可將所有畫中之物具現為真,至于先前的那把折扇,不過是我為了戰斗方便,提前畫好的一些靈獸罷了。”
眾人:“…”
他們萬萬沒想到,這些靈獸竟然不是那柄折扇的力量,而是來自于李白帝本身!
一瞬間,先前所有的拼命,似乎都成了徒勞。
該怎么辦!
他們每個人的心里,都升騰著一片霧云。
“是嗎,那你給我畫個小豬佩奇看看!”
就在這時,戰場外突然傳來一聲大吼。
所有人都是一怔。
李白帝則一臉的無語。
小豬佩奇什么鬼?
也是一種厲害的兇獸嗎?
他慌忙轉過頭去,便看到幾道身影快速沖擊而來,為首的赫然是唐邪!
“什么!”
李白帝臉色驟冷下去,“二哥他人呢!”
唐邪呵呵一笑:“你猜。”
這種平靜的微笑,讓李白帝極度厭惡,仿佛一切局勢都在唐邪的掌握當中,但在他看來,這應該是他們天命盟才能有的笑容!
伴隨著唐邪這些人,還有許多的天命盟武者聚集到李白帝身邊,有些觀戰到唐邪與鐘錘那一戰的武者低聲開口:“三賊王,二賊王他被此子擊殺,并且奪了血脈。”
李白帝的臉色更加難看。
皮膚下仿佛有血液欲滴。
就連他手里的那副窮奇畫作,也突然斷掉,炫光迷離消散,這一副畫赫然是毀了。
他在看到唐邪的那一刻,其實就猜到了唐邪與鐘錘一戰的結果,但他怎么也想不到,竟然是如此慘烈的結果。
被奪血脈,這是他們失去鐘錘之外,更大的損失!
“他定是用了什么詭計,坑殺二哥!”
李白帝緊皺眉頭,聲音冷酷到了極點,“二哥,我定會為你復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