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在想什么呢?”
見唐邪拿著同命牌怔怔出神,端木良笑嘻嘻的湊上來,開口問道。
唐邪笑了笑,把命牌丟給暴君:“我在想,如果萬符殿把同命牌的紋路,疊加到圣域令之上,豈不是能方便許多。”
“呃…”
端木良流露一抹古怪之色,苦笑道,“這些符紋都是獨立的,從沒聽說過,它們還能夠疊加,老大,你這想法也太不切實際了。”
獨立?
唐邪一怔,旋即恍然大悟。
見識到圣域令和同命牌之后,他對萬符殿的符紋傳承很是欣賞,但總是覺得有問題,而這問題在哪兒,他一時間又說不出來。
端木良無心的一句話,卻是為唐邪揭開了謎底。
“難怪陣法傳承會在圣域消失,想必,正是因為它能夠疊加的特性,簡單說,陣法就是由數十甚至上百種符紋,疊加而成,這種特性,也讓能夠掌握它的陣法師,也越發稀少,到現在,幾乎絕跡。”
唐邪一邊推測,一邊開口,“而符紋傳承,看似是脫胎陣法,卻恰恰是與陣法相對立,因為符紋摒棄了疊加這個特性,各種符紋單一發展,便出現了秘寶這種東西。”
話音落下,在場的幾個人,全都是一臉懵懂。
而端木良、陸月鴻、陸星薇三個人,更像是見了鬼一樣,錯愕的張大嘴巴,許久許久。
“怎么了?”唐邪問。
“老大,你懂得也太多了吧,不對啊,你講的這些,都是本質上的東西,而你對秘寶、符紋一類,了解并不多。”
就像是發現了一種稀有生物,端木良瞪大眼睛,上上下下的重新打量唐邪。
唐邪哈哈一笑:“山里待的久了,想的多,見的少。”
“這些都是單純想出來的?”
端木良眼底,已經開始撲閃小星星了,“老大,我越來越敬佩你了。”
唐邪笑笑,不置可否。
“端木,你這可不行啊,等以后老大顯示的能力更多一些,你豈不是要愛上他了?”
暴君揶揄著,頓時間,引起一陣爆笑。
殊不見,陸星薇那嬌俏的小臉上,閃過了一絲紅潤。
“老大,我有一事想不通。”
鋼盾突然提問,“圣域中,煉器師也已經絕跡,可剛剛端木拿的那把金色小劍,難道不是煉器師的手筆嗎?”
端木良剛想解釋,眼眸一轉,笑孜孜的看向唐邪:“老大,你來解釋吧。”
“想考我啊?”
沒好氣的白他一眼,唐邪笑道,“那把金色小劍是秘寶,其實跟符紙是差不多的東西,都屬于一次性的消耗品,而兵器上的兵紋,是多種符紋疊加,相當于小型的陣法,與符紋還是有區別的。”
鋼盾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隨即,又轉過頭看向端木良。
“…全對。”
這一刻,端木良感覺他的三觀,幾乎都是崩碎的。
陣法、符紋、兵紋,這都是圣域傳承中最精深復雜的東西,除了他這種愛好秘寶收藏的人,尋常武者很難把這些理解透徹。
而唐邪,只是一個散修,卻在三言兩語之間,無比清晰的解釋出來。
這天賦簡直逆天了。
“對了端木,你幫我換些低品階靈石,換完以后,我們也該回去了。”
看了眼窗外的天色,唐邪說道,“還有一件事,老陸他們可以暫住在你這兒嗎,后天我會再來金水城,與星薇姑娘一起,參加藥王谷的招收大典。”
端木良聽了,頓時激動起來:“老大你能賭贏沈鈺,考入藥王谷,肯定是勢在必得。”
“嗯,希望吧。”
唐邪揮揮手,等小廝把換來的靈石交給他,便向著陸氏父女一抱拳,“我們先回去了,后天再見。”
“好。”
“后天清晨,我在這里等你。”
陸星薇低下頭,聲音軟糯,令人心癢。
離開名器樓之后,一輛黃梨木顏色的馬車,停在外面,偌大的車廂,至少是陸月鴻那輛馬車的三倍。
“我來駕駛,誰也別搶啊!”
暴君嗖的一聲,第一個上了馬車。
結果,還沒等他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