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島國東京。
沒有人想到,在這座高度發達的國際都市之中,卻藏著一座幽靜的大型庭院,所有房屋俱都是木結構建筑,周圍環繞有草坪、假山、河流。
放眼看去,這里宛如是一副山水畫。
而在那片翠綠的草坪中間,端坐著一名中年人,他雙膝盤坐,氣息平靜悠長,而在他的身旁,一柄長劍深深的刺入地面,只留劍柄在外。
突然,他單掌向地面一劈。
長劍錚然而出。
中年人瞬間接劍,在草坪上縱情舞動起來,轉眼間,便有一股霸蠻的氣息彌漫而來,籠罩住整個空間。
甚至連十幾米外的假山,都在他掀起的劍風下隱隱晃動。
五分鐘后。
中年人的動作越來越慢,驀地將長劍一拋,身體已然坐回起初的位置。
隨著他坐下來,那柄劍也再次刺入最初的劍洞之中。
“師父,你的劍術又精進了。”
身后突然響起一聲贊嘆,一名年輕人端著一副茶具緩步走來,“師父,喝茶。”
接過茶杯,中年人小酌一口。
感受著空氣里彌留的劍壓,年輕人露出一抹神往之色:“就算是井上武在這兒,相信也不會是師父你的對手。”
聞言,中年人面色倏地一變,嘴角勾勒起一絲冷峻:“井上武那個廢物,不但把命丟在了神州,竟然連三圣器之一的草薙劍都賠進去了,簡直就是我島國劍道界的恥辱!”
“師父說的是。”
年輕人亦是面露遺憾,“如果草薙劍歸師父所有,別說島國劍道界,就算在神州武者界,師父也可稱至尊!”
中年人很是受用,淡淡一擺手,眼眸卻按捺不住得意的神采。
就在這時,一個電話打進來。
“師父,是個陌生號碼。”
年輕人看了眼,說道,“是神州打來的。”
中年人不以為然的笑笑:“估計又是哪個神州家族想請我過去做他們的客卿,你隨便打發了就是。”
作為島國首屈一指的劍客,中年人每天都會接到五次以上的邀請,對這種事,他們師徒早見怪不怪了。
“這些人真是神煩,我師父現在為內閣做事,怎會搭理這種小角色。”
年輕人傲嬌的自語一陣,這才慢悠悠的接通了電話,“抱歉,我師傅沒有空,你們不要再打來了。”
半會兒,聽筒中才響起一道懶洋洋的笑聲:“呦,鳩山好大的排場啊。”
“你,你竟敢直呼師父的名諱!”
年輕人頓時怒火中燒,振聲呵斥起來。
殊不知,一旁鳩山聽到對方的聲音,面容已經變色。
“手機給我!”鳩山冷聲喝道。
“師父,交給我來處理吧,我肯定把他罵的…”
“拿過來!”
鳩山目光一凜,立即將年輕人震懾住,接過電話后,試探性的開口詢問,“請問,你是…顧先生?”
顧天揚冷笑回復:“你不是沒空接我電話么?”
語氣平淡,卻仿佛有著無盡的壓迫感,鳩山面容唰一下蒼白下來,手機都險些嚇的脫手。
強作了幾次深呼吸,鳩山才艱難的開口:“顧先生,您別動怒,我那徒弟不懂事,等會兒我就替您收拾他!”
年輕人頓時震驚的瞪大眼睛。
即便是當著那些內閣大臣的面,師父都能高高在上,電話里這個神州人,到底是什么來路?
這時,電話內傳來一聲質問。
“鳩山,昨晚發生在神州的爆炸案件,你應該知道吧。”
“聽說了。”
鳩山賠笑的說,“矢田大臣已經提出了三倍賠償,還有致歉聲明,也在今早公布了。”
“我問的就是這個,島國人為什么這么輕易就認慫了?這背后藏著什么貓膩?”
“貓,貓膩,沒有啊。”
鳩山身體一震,聲音緊張的發顫起來。
“不想說是嗎?”
顧天揚笑了笑,下一秒,平靜開口,“罷了,正巧我有段時間沒去島國了,等見了面再詳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