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的幾分鐘。
大虎把那一小段文字來來回回看了不下五十遍。
每多看一遍,都會有新的收獲。
“神,實在是太神了。”
第五十一遍之后,大虎才恢復說話的能力,自內心的贊嘆道。
這時,腳邊突然傳來一聲底氣不足的試問:“大哥,那人走了?”
大虎瞬間怔住。
下一秒,毫不留情的飛起一腳,狠狠的跺了下去。
合著你們一個個都在這兒裝死呢!
“哎呦!”
那家伙胸口吃痛,頓時間一個激靈。
順帶著其他人也都睜開了眼睛。
看到他們這幅爛泥扶不上墻的模樣,大虎心塞不已。
不是敵軍多強悍,而是我軍太無能啊!
嘎吱。
這時候,又一道廂門開啟的聲音響起。
除大虎外,其他人俱是一顫,面容緊張的看過去。
不過,并非是唐邪所在的包廂打開,而是戴著口罩的齊冬雪。
沒好氣的白了幾兄弟一眼,大虎恭敬的直起身子:“齊小姐。”
“大虎先生,你們怎么受傷了?”齊冬雪露出好奇的目光,問道。
“我們…”
大虎頓時語塞,不知道該怎么解釋。
雖說敗給唐邪那種級別的高手并不冤屈,但他們身為齊冬雪的保鏢,還是沒辦法在齊小姐面前承認落敗。
訕笑幾聲,大虎尷尬的說:“剛才高鐵生了氣流顛簸,我們一時沒站穩,就摔倒了。”
話剛一出口大虎就后悔了。
這又不是飛機,哪里來的氣流顛簸啊!
“呃…那你們小心點。”
齊冬雪有些汗顏,隨即說道,“你們回包廂休息吧,等快到京城的時候,我們再一起匯合。”
大虎瞬間露出提防的臉色,謹慎的說:“齊小姐,我們在外面就好,您有什么吩咐的話,我們也好及時響應。”
“放心,這次我不會亂跑的,不信有陳姐幫我作證。”
話聲剛落,大虎的手機便鈴鈴響起來。
帶著狐疑的態度,大虎接通電話。
而這時候,唐邪正在包廂中坐著,接受暴君、鋼盾、顧天揚的輪番轟炸。
“老大,那女孩什么情況,你是不是想勸她放棄整形?”
“整形是人家自己的事情,姑娘自愿的話也是無可厚非吧。”
“我怎么都覺得暴君是在扯淡,還是聽老大親口說比較好。”
唐邪沒好氣的瞥他們一眼,隨即想了片刻,終于開口:“真實情況就是,那女孩很美,非常美。”
暴君瞳孔倏然瞪得像銅鈴那么大。
心里有無數頭羊駝,正在做著二萬里長征一般。
“完了完了,老大被雪龍圣劍重創以后,連帶著審美都有問題了。”
暴君哭喪著臉,“不是我戴有色眼鏡看人,是那女孩…唉,完了啊!”
鋼盾與顧天揚面面相視,有些好笑的打趣:“老大的審美觀什么樣,跟你有關系么?”
“當然有關系,我還打算把紫清許配給老大呢。”暴君脖子一梗,卻是比剛才更委屈了,“以老大現在的審美,肯定覺得我家紫清是個丑八怪!”
看著長吁短嘆的暴君,唐邪忍不住替慕紫清感到悲哀。
有這樣一個二貨哥哥,人生應該很悲催吧。
不過,提到慕紫清,唐邪倒是想起了第一次見到她的情景。
那時慕紫清也是丑的可以,但她是為了特情工作而化的特殊妝容。
這齊小姐一個歌手,最看重的除了嗓子就是臉蛋,總不能也化成丑女吧?
唐邪搖頭苦笑了兩聲,說道:“之所以說齊小姐很美,是因為她患有口咽癌晚期,卻還堅持不懈想完成唱歌的夢想,這樣一個女孩,比那些空有一副好皮囊的女人要美麗太多。”
口咽癌?!
聽到這三字,暴君他們瞬間沉默了。
他們曾是這個國家最出色的軍人,對于生命,沒有人比他們更加懂得敬畏。
任何一個拼盡力氣活著的人,都值得尊敬。
頓時間,他們對齊小姐肅然起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