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正豪臉色瞬間陰沉如寒潭。
不僅是他,在場每個三清殿的成員,幾乎都是一樣的表情。
停止煉制純陰寶丹。
這就意味著,三清殿弟子的修煉不再有保障,他們需要耗費更多的精力和時間,專注于在修煉中抵消陽氣過盛的情況。
可以說,這是對三清殿的極大削弱!
“這不可能。”
永清真人率先打破寧靜,沉聲道,“唐邪,自古以來,所有的強大和勝利,都是由犧牲所換來的,你曾經身為軍人,就應該明白這點。”
唐邪眼眸劃過一抹冷笑:“犧牲,跟被犧牲,是兩個概念。”
永清真人緊繃雙唇,陷在兩難的泥潭里,遲遲做不出決定。
“唐邪,你似乎搞錯了一件事。”
任先生手腕擰轉,將雪白色劍鋒指向眾人,他的笑容冷冽而殘酷,“無論你出不出手,都不可能改變這些武者的命運,他們的下場只會是死,而你…也是一樣!”
話聲落下,任先生仗劍而上。
清越的劍鳴聲響徹山谷,仿佛帶動了一股寒風,令許多武者都不寒而栗。
“秦長老,看來必須得借你火麟劍一用了。”
聞言,秦不畏正要把火麟圣劍呈上,突然覺得手里一空,低頭看去,火麟圣劍竟是不翼而飛。
正前方,唐邪已經握住火麟圣劍,朝任先生狠狠沖去。
只是,他那握劍的姿勢…
生疏的就如同一個剛剛用劍的少年。
也許他的劍術出神入化,隨便一種握姿,都能爆發出無上的威力。
秦不畏只能夠這樣安慰自己。
但當兩柄劍鋒空中交接的時候,秦不畏的幻想徹底破碎了。
唐邪就是不會用劍!
在他手里,那仿佛不是劍,而是一把劈柴的斧子。
簡單,粗暴!
幸運的是,唐邪擁有著超乎常人的精純內氣,即便是用錯誤的辦法駕馭火麟圣劍,仍舊展現出了不弱的攻勢。
第一擊之后,兩人各自彈開一段距離,穩穩的落在地面上。
任先生有些脫力,持劍的那只手很明顯在顫栗。
而唐邪,右手附上了一層白霜,但只維持了瞬間,白霜便離奇消失。
“雪龍圣劍的寒毒對他不起作用!”
臺上臺下,一片嘩然。
任先生的臉色有些僵硬,唐邪的強韌,是他所沒有想到的。
永清真人和楚正豪則是面面相覷,從對方眼中看到濃濃的震撼,但更多的還是驚喜。
這豈不是說,唐邪有可能戰勝任先生!
“唐邪,我玉清殿答應你的要求!”永清真人突然說道,“從此以后,玉清殿不再煉制新的純陰寶丹,那些半陰血脈的女弟子,如果有人想脫離門派,玉清殿愿意為她們敞開大門。”
玉清殿妥協了!
眾武者俱都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但仔細想想,這又合情合理。
雖說三清殿的殿主都不在場,但這里集結了三清殿的大部分中堅力量,如果被法庭屠殺,更是得不償失。
唐邪笑了笑,下達戰術命令:“暴君鋼盾,你們兩人保護玉清殿眾人。”
“是!”
兩道身影急速掠起,佇立在永清真人面前。
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只是,在兩人氣場達到最震懾人心的時候,暴君突然做了個詠春的起手式,一副高冷的模樣說道:“詠春,葉問。”
不少人都是呼吸一滯。
這尼瑪什么梗?
“暴君,你這啥意思?”鋼盾一頭霧水的問。
“這你都不明白,電影白看了啊,我的意思是…”
暴君沒好氣的嘟囔著,隨即臉色更加高深,“我要打十個!”
不少法庭成員都在心里狂吐了一口老血。
要不要再無聊一點!?
隨即,他們的視線紛紛落在太清殿眾人身上。
他們算是看透了唐邪的脾性,這就是個趁火打劫的貨,只要楚正豪一分鐘不肯答應唐邪的條件,太清殿就一分鐘處于危險之中。
“上,先殺他幾個太清殿長老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