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邪還在專注于開藥方,并沒有抬眼去看柴子軒。
但,柴子軒的心里卻生滿波瀾。
呆滯、尷尬、羞辱、驚怒。
各種情緒交織出現,最終,柴子軒的眼神化作猙獰,冷笑道:“真讓給你做,你也得有這個本事啊。”
“三貼藥下去,藥到病除。”
又送走一名病人,唐邪這才抬起頭來,笑瞇瞇的盯著柴子軒,“那就不是你該關心的事了,怎么,輸不起?”
柴子軒老臉通紅,語氣之中透露出一絲不甘:“誰說我輸不起,問題是,即便我辭去主任的職務,你也依舊是個實習生,想一步登天,你也得有這資本!”
所謂的資本,病人們聽不懂,蘇芊芊卻是明白的。
說白了,資本就是后臺。
如果唐邪手握某醫學教授的推薦信,再加上他這一身本事,做主任是妥妥的。
突然,蘇芊芊眸光亮起:“誰說他沒有資本,陳教授很看好他的。”
“芊芊,要低調。”唐邪開個玩笑,但也沒有耽擱給下一位病人治療。
“陳教授?你是說陳思學教授?”
柴子軒猛然瞪大眼睛,竟然冷笑起來,“你不說我還忘了!”
說完他飛快拿出手機撥出了一個電話。
電話很快接通,他還刻意打開外放功能,讓每個人都能聽到:“老師,這主任我是做不了了,檢驗科有個家伙把這里當做私人診所不說,而且還打著您的名義公然違抗我的命令,我認為這種人根本不配留在醫院,應該開除他!”
“這人是誰!”陳思學嚴肅的聲音從話筒中傳出來。
蘇芊芊下意識抓住唐邪的胳膊,焦急的說:“糟了,他是陳教授的學生,可是…他怎么能倒打一耙啊,誰打著陳教授的名義了?”
病人們也都憂色重重,誰也沒想到,柴子軒手里竟然還有底牌。
而且,這底牌看上去完全就是壓倒性的。
唐邪把蘇芊芊冰涼的小手反握在手里,不急不躁的笑道:“陳老,這人是我。”
“唐邪?”
陳思學愣了下,隨即說出的話讓每個人目瞪口呆,“子軒,向唐邪道歉!”
“什么!”
柴子軒驚的差點一個跟頭栽在地上。
蘇芊芊目瞪口呆。
病人們也是一臉懵逼。
這是演的哪一出啊?
電話那頭的陳思學可不知道這里的氛圍,語氣更加嚴厲:“我要你向唐邪道歉,沒聽到嗎!”
竭力控制著內心的憤怒,柴子軒用力問道:“老師,這為什么啊?”
“論醫術,他甩開你不知道有多少,論輩分,他要叫我一聲師兄,而你,要尊稱他一聲師叔!”
聽到這兒,柴子軒的腦袋轟一下炸了。
師叔?
唐邪才多大年紀,怎么就能跟陳思學同輩?
柴子軒的臉從白色變成綠色,又從綠色變成了黑色,就跟燒焦了一樣。
“如果他不肯原諒你的話,你以后也不用做我的學生了。”或許也察覺到氣氛的不對勁,陳思學懶得再說了,撂下一句話就匆匆的掛掉電話。
“唐邪,這究竟是…”蘇芊芊張大了嘴巴,還沒從震驚中清醒過來。
“回頭再說,先給大家治病。”
唐邪笑了笑,干脆把柴子軒晾在了一邊,他對那句道歉并不關心,反正即便是道歉了,他也不會原諒!
誰規定道歉了就得原諒他?
這時候,突然有道靚麗的身影沖進來,把大家的目光都吸引過去。
“果兒?”
唐邪驚訝的問道。
小警花林果兒扶住桌角,呼哧呼哧的喘了幾口氣,這才說道:“我有事找你,咦,對了,你怎么在這兒工作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