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其他的乘客都在楊洪濤的請求下一一退去后,辛月才扶著那個白胡子老頭兒走了過來。
“小伙子,你很不錯呀!”
那老頭兒一副慈眉善目的樣子,很是贊賞的拍了拍楊洪濤的肩膀,然后把一張作工相當考究的燙金名片塞到了楊洪濤的手里,說:“我不管你明不明白這次劫機事件背后的秘密,但事實上你確實幫了我們百瑞集團一個大忙,就算是我們整個兒集團欠下你一個人情吧…如果有需要的話,你隨時可以用這張名片來找我,要求我還你這個人情!”
楊洪濤點了點頭,雖然他現在對辛月這女人沒有多少好印相,不過怎么說也是他這一番努力才能保住了這祖孫倆隨身攜帶的天價寶石,對于他們來說,這應該算是一個天大的人情了。所以楊洪濤也就沒有多說什么,直接將那老頭兒手里的名片接了過來,若是以后真有事情用到百瑞集團的,他自然也不會客氣。想來這老頭兒在百瑞集團里至少也是一個比辛月還要重要的人物,有這老頭兒的名片,應該要比辛月給他的那張什么鉆石卡還要管用得多。
名片上沒有標印太多的名頭,只寫著:百瑞集團—鄭明輝這幾個字,此外還有一個手機的號碼,而名片的反面,則是空空如也。
楊洪濤前世也接觸過幾個有錢的大老板,自然知道很多有身份的人,都會隨身帶著兩種名片,一種是發給生意伙伴,或者是普通朋友的,上面往往印得花里忽哨的,名頭、稱號造了一大堆,光電話就有好幾個。不過等你真有事找他的時候,估計不管打哪個電話,都休想直接找到他本人。接電話的不是秘書就是助理,如果你沒有什么真正重要的大事,人家正主兒根本都不帶鳥你的。
而另外一種就是這類形式比較簡約的名片,上面往往只有一個名字和一個電話號碼,但這個號碼卻是屬于私人的電話,絕對可以直接找到機主本人。而這種名片,一般都只會送給真正的好朋友,或者是十分重要的大人物。
看到鄭明輝這老頭兒給了自己這么一張私人名片,楊洪濤還是比較滿意的,知道這老頭兒多少還算有點兒誠意,日后自己要真有事兒找到他,估計多半不會推拖。于是就隨口和鄭明輝說了兩句客套話,將這張名片很正式的收了起來。
三個人索性就近坐在一起,有鄭明輝在場,那辛月到是表現得老實了許多,并沒有再發揮她的身體魅力來誘惑楊洪濤。
“小伙子這次到昆明去做什么呀?是旅行還是公干?”
鄭明輝見楊洪濤并沒有主動巴結他的意思,便也沒過份流露出招攬之意,只是看似隨便的聊了起來。
楊洪濤略微猶豫了一下,然后據實回答說:“其實…我就是想去騰沖見識一下傳說中的賭石,嗯…如果有機會的話,我自己也可能會出手賭兩塊,如此而已。”
“哦…你想去騰沖賭石!”
鄭明輝聞言眉毛一揚,隨后輕輕搖了搖頭,說:“如果你只是想隨便看看,見識一下的話,那到是沒什么。但是我建議你最好還是不要輕易入局…畢竟這賭石也是賭,年輕人最好莫沾!哪怕你去賭場小賭幾把玩玩,也切莫去賭石。因為賭錢這次輸了,你下次還有可能再贏回來,而賭石嘛…對于普通人來說,只要輸上一次,可能就足以讓你傾家蕩產了!那才是真正的一刀生、一刀死、一刀窮、一刀富、一刀穿麻布呀!”
楊洪濤知道這老頭兒是出于好意,這才如此勸說,忙點點頭,說:“老伯說得對,我也就是聽別人說得多了,卻從來沒親眼看到過,所以才特地去見識一下,呵呵…就算真的要賭,反正我也就只有一百多萬,若是賭輸了也就算了,沒所謂的。”
鄭明輝“嗯”了一聲,說:“你要是能這么想,那到是沒什么問題,這個賭字,最怕的就是沉迷其中,失去理智,若是你能守住自己的原則,便是賭一下也不妨。不過嘛…一百多萬到澳門賭場到是可以瀟瀟灑灑的玩上好幾天,而賭石嘛…若是用來賭那種表現較好的半賭毛料,估計最多也就能買上一兩塊拳頭大的石頭,基本上賭漲的可能實在是不大呀!”
楊洪濤見這老頭兒說得頭頭是道,忍不住問道:“老伯好象對這賭石的門道很精通呀,不知您是不是也賭過呢?”
鄭明輝“哈哈”一笑,說:“我這老家伙可不是自己好賭,而是我們集團的珠寶連鎖公司每年都需用大量的翡翠原料,而這半成品的翡翠原料可是緊俏得很,根本就沒處買去,也就只能通過賭石來淘弄了。其實現在真正參予賭石的大戶幾乎都是各大珠寶公司的人,單純個人想靠這個發家致富那可是不容易。而珠寶公司也是逼不得以才去賭的,畢竟現在翡翠這東西越來越金貴,緬甸那邊的礦藏卻日漸貧瘠,翡翠原料的供應遠遠難以滿足市場的需要,你如果不去賭石,而僅僅靠收購全裸的翡翠料子來用的話,那珠寶公司遲早也得關門大吉!所以現在這形勢就是逼得各大珠寶公司只能硬著頭皮去賭,不賭的話就難以生存下去了,而一旦連賭連輸…那也同樣只能走下坡路…最后說不定就只能放棄翡翠首飾這一塊,轉而專做金銀鉆飾方面的生意了!”
楊洪濤聞言這才恍然大悟,難怪人人都說賭石是十賭九輸,可為什么還有那么多人前撲后繼的去賭,卻原來是各大珠寶公司在這里面支撐著。
“其實你要賭石的話,到也不一定非要去騰沖。”
這時候一直在旁邊扮乖乖女的辛月忽地插言說:“這幾天昆明正在舉行一次業內的珠寶交流大會,全國各大珠寶公司差不多都有人來參加,同時也有一些經營翡翠原石生意的中間商攜帶大批翡翠原石來湊這個熱鬧,畢竟各大珠寶公司齊聚一堂的機會可不多,到時候若真有好料子,必能炒出平時根本達不到的天價來。呵呵…一般來說,每天下午都會有一場翡翠原石的拍賣會,這珠寶交流會明天還有最后一天,你要是有興趣的話,不如明天姐姐帶你一起去見識一下,怎么樣啊?”
楊洪濤聽了這話,下意識的瞄了瞄辛月的胸口,暗道難怪這婆娘急死巴命的就帶著這么一個價值連城的寶貝上了飛機,原來是要去參加什么珠寶交流大會呀!當下尋思了一下,覺得反正都是賭石,不管去騰沖還是在昆明,對于他來說都是一樣的,于是便點點頭,說:“哦…原來昆明在開珠寶交流大會!那我到要去見識一下…嗯,就麻煩月姐了!”
辛月聞言頓時又露出那副迷死人不賠命的熟女媚態來,俏目含春的橫了楊洪濤一眼,說:“喲…小弟弟你今天救了姐姐的命,姐姐都還沒有報答過你呢,這點兒小事又算得了什么,咱們姐弟倆還說什么謝不謝的呀!唔…既然我們明天要一起去參加珠寶交流大會,那不如等一下弟弟你就跟姐姐走吧,我們一起到酒店去開房間…好不好呀!”
楊洪濤聽到辛月最后那一句充滿歧意的話,被刺激得差點兒又傷勢發作,當著鄭明輝的面,他又不好說什么,只能強裝糊涂,尷尬地點了點頭。
鄭明輝一向拿這個寶貝外孫女最是沒辦法,見狀也只能對楊洪濤報以同情的微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