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躍嶺看著這個二兒子,心里那個氣啊”怎么就不知道干人事呢,這個逆子簡直就是個畜生啊。怒道:“你這個畜生,你還有臉回來啊,你干的都是什么事,自己的親弟弟你都挑撥陷害,現在又對老趙家唯一的血脈下手,你這是要讓老趙家徹底的斷子絕孫嗎,你給我滾”我趙躍嶺沒有你這樣的畜生兒子。”趙奉棟這邊正委屈著呢,自己都已經給罷官了,丟在清水衙門里邊混日子,這還不夠嗎?撇了撇嘴,道:“我怎么了”不就是跟他要幾件東西嗎,我辛辛苦苦好不容易熬到了這個位子上,混的多艱難啊,他守著那么多的寶貝,拿幾件出來給我鋪鋪路踮踮腳不是應該的嗎。做為一個晚輩,難道不應該支持一下家里長輩的工作嗎”他那么有錢,不應該為老趙家多做一點貢獻嗎,沒有老趙家哪來的他啊”這個小孽種,抱著那么多錢那么多寶貝”死摳著不松手,他也不怕把他撐死。還敢把我的錄像交出去,搞得我丟官罷爵的,成了現在這個凄慘狀況,你不說為我討個公道,還指責我,我還不夠可憐嗎?”老頭子給他氣得一陣咳嗽,抬起了顫巍巍的手臂,指著他道:“你,你還好意思說這些話,如果不是你陰謀挑撥,那孩子會有那么凄慘嗎,你不為當年的事情愧疚,反而還要理直氣壯的強搶人家的東西,甚至以身家性命相威脅,你還是個人嗎?老趙家給了他什么,老趙家給他的除了痛苦就是痛苦,給了他一條命嗎,在你挑唆老三把他扔出去的時候,那條命就已經還給老趙家了,他的命是他自己撿回來的,你簡直就是厚顏無恥。這么多年來你還人模狗樣的,把全家人都蒙在鼓里,你自己好快活啊,你做出那么喪盡天良的事,現在還好意思以長輩的身份去找人家,你還真是有臉啊。幾件東西,是幾件嗎,九千多件啊,價值最低的也在幾千萬,你要來了就不怕撐死你嗎?人家有錢是人家自己的,憑什么要給你,感謝你當年害的人家那么慘嗎。人家都是孝子賢妻,可我呢,娶了那么個女人,生出你這樣的逆子,我真是造孽啊。你滾,從今往后老趙家和你再沒有半點關系,我沒有你這樣的兒子。”趙奉棟一聽就火了,不安慰可憐我也就算了,還要把我掃地出門,我有什么錯呢,值得你這么對我。嚷著道:“我怎么了,你偏心就對了,老大被你扶上了河南二把手的位子,老四安排在關中守著你的老底子,眼看來年就要上陜北的副省,就連犯了那么大錯讓老趙家丟盡臉面的老三,你都護著他在同江安安穩穩的。可我呢,二十多快三十年了,我才升了兩級,我被人打壓的時候你幫我了嗎。你別以為我不知道,我早已經聽過好多次了,那個小孽種和老大家的三個丫頭都來往著呢,還送了不少的東西,百八十萬的玉石,好幾十萬的手表,這些你們敢不承認嗎?為什么就是老大家的丫頭,老三家的就不說了,老四家里的還小,可我家里也有兩個丫頭的,你什么時候讓她們和那小 孽種來往過,有好處都給老大占了,老四家里肯定也沒有少得好處,你什么時候考慮過我啊?”趙躍嶺萬萬沒想到,趙奉松居然偷聽自己和孫女的談話,而且還不止一次了,能有這樣的行徑,再做出其他更卑鄙的事情也就好解釋了,想自己一世英明,卻生出這么個逆子,老頭心里涼洼洼的。都已經是這個樣子了,現在也就沒有什么可氣的了,趙躍嶺語氣平淡地道:“好吧”就算是我不再認你這個兒子,有些事情也要給你說一下,也讓你知道知道,到底是為了個啥。”老頭子平靜下來”喝了一口水,道:“老三是我的兒子,當年的確是做了一些錯事,可我也不能不保著他啊,他一輩子留在同江,你以為他好受嗎,而且這里邊還有你陰謀的成份。老大這么多年來為家里出了多少力,如果不是因為要讓你升到正廳”放棄了一次機會給你,他現在早就跨過省級了:老四同樣是為了給你讓路,好讓你能夠調動一下,否則也不至于到了現在才有希望上哥省:你覺得這一家人對你還不夠優待嗎?
包括你這次到部委,你以為真有那么容易嗎,還不是我舍了老臉給你換來的。你這么多年一直被打壓著,具體是什么原因你也應該清楚了吧,你自己造的孽就要自己承擔后果,如果我猜的不錯,這次龍城趙家沒有打壓你,也是因為那個孩子回來了否則你能夠有機會嗎?”
“這還不是很正常的嗎,既然是一家人,那當然要相互照顧的,我熬的這么苦,老大和老四做為兄弟給我多一些好處難道不應該嗎這有什么值得拿出來說的呢。”以趙奉棟自私自利的性格,當然不會覺得這是什么情份,所有的人都應該為他讓路,為他服務,只要能夠對他有半點好處,哪怕是舍棄了自己的前途也要在所不惜這才能夠對得起“一家人”這三個字。
說完看了一眼站在老頭子身側的趙妍,又道:“這本來就是合情合理應當的,沒必要再說了他們也沒有少一塊肉不是嗎。可是老大家的三個丫頭呢,難倒只有她們才是你的親孫女嗎為什么只有她們和那小孽種來往,收了那小孽種那么多貴重禮物,我家里的兩個丫頭就只能靠邊站呢。還有你,大丫頭,你也不說幫著她們一點,就只顧著自己撈好處了是吧,就算你不愿意介紹他們認識,難道就不懂得把你的好處分一點給兩個妹妹嗎,你是怎么當姐姐的?”趙妍看了他一眼,能把這么無恥的話說的義正嚴詞,也只有眼前這個人能做到了,她已經懶得和趙奉棟說話,只是不停給老頭子撫著后背。趙躍嶺也已經氣不起來了,自私到已經入了魔的人,就無藥可救了,今天過后就當再也沒有這個兒子吧。緩了一口氣,道:“老大家的三個丫頭能和那孩子來往,是因為那孩子就是他們找到的,而且他們和當年那件事情沒有任何關系。”“那就怎么了,我家里的兩個丫頭也和那件事沒有關系啊,你為什么不讓她們帶著我的兩個丫頭去呢,每個人都能有那么多東西拿,你就不知道照顧一下我家里嗎?如果我家里的兩個丫頭也能和那個小孽種有來往,他也不至于這么對待我,多了不給,三五千件東西還是好說的吧,你還說你不偏心?”趙奉棟是認定了老頭子偏心了。
趙妍對于趙才哲是很喜歡的,并且一直都是關心有加,雖然趙才哲并不需要她們三姐妹幫助什么,可她的心里卻是總在惦記著這個弟弟的。這時候聽趙奉棟一口一個小孽種地叫著,火氣“騰”地一下就上來了,自己盡干些見不得人的事情,還有臉這么說別人。“二叔,今天是我最后一次叫你二叔,麻煩你嘴下留德點吧,1卜辰被你害的那么慘,你不但不悔悟不愧疚,還口口聲聲的出言侮辱,你不覺得你太過分了嗎?”
“省省吧,你什么時候把我當二叔看過啊,又什么時候把趙婭和趙燦當過妹妹啊,從小你就不喜歡他們,這還不是大人教的嗎,你從那小孽種手里得了那么多好處,你什么時候給她們姐妹倆分過一星半點的呢。
他一出生就害得父母反目成仇,還把自己的老子害得那么慘,簡直就是個喪門星,他不是小孽種又是什么呢?”老頭子也聽不下去了,一拍桌子,瞪著眼睛道:“趙奉棟,你這個畜生,你怎么就沒有一點廉恥呢,老三當年的事情不就是你害的嗎,你還有臉說這件事啊?你做了那樣的事,把那孩子害得那么慘,1卜小年紀就要上街頭討飯,二十多年沒有家人的溫暖,你還指望人家對你的孩子好嗎你有沒有羞恥心啊?”
“咳咳咳…”老頭子大喘著氣咳了幾聲,坐在椅子上說不出話來,大趙著嘴巴,進氣多出氣少喉頭被一口氣憋著,臉都通紅了。趙妍也給嚇壞了,老頭子已經過了九十歲,身體狀況一天不如一天,怎么能受得住如此的刺容失色地給老頭子又是撫胸口,又是拍后背的,折騰了好一陣子,趙躍嶺才緩過這口氣來。“爺爺您可不能再生氣了,身體受不了啊…”說著趙妍的眼淚就留下來了。趙躍嶺看了看這個懂事的大孫女,十多年來就是這個孩子一直在為家里忙乎,從來不求什么回報,也是她極力地維護著家里和唯一的孫子之間那點淺淺的關系。這件事的難度很大啊,真不知道她付出了多少努力呢,可這么努力維護起來的一點關系,差點就給這個逆子毀掉了,不能再留著他折騰這個家了。轉頭對趙奉棟道:“這么多年來老趙家也被你折騰夠了,兄弟相殘、骨肉分離,你也算是惡貫滿盈了,我不能等到家底都給你禍害光了,我還得給我那可憐的孫子留下一條路老趙家對不起他啊。好了,我該說的也都說盡了,你走吧。大丫頭,明天你就去以我的名義登報,趙躍嶺和趙奉棟脫離父子關系,我們家從此和趙奉棟再沒有一點相干。”趙奉棟現在連他老子也恨上了站起來咬牙切齒地道:“為了那個小孽種就要和我脫離父子關系,好,這可是你自己選擇的以后有什么事情找上門來,你可別怪我好好等著那個小孽種來孝敬你吧。”趙奉棟氣呼呼地回到自己家里,打電話把大女兒趙婭和女婿都叫回來,吃了一頓不怎么舒服的曉飯之后,趙奉棟和老婆李梅香、大女兒趙婭兩口子,坐在客廳里說著這段時間以來的事情。趙奉棟的事情這兩天已經傳瘋了,各種版本的段子多達十幾種,家里人沒可能不知道的,現在說出來也沒人感到驚訝,只是對家里老頭子的做法有些怨恨,怎么說也是親生的兒子,老頭子也狠的下心啊。李梅香比趙奉棟小了十歲,他們之間也是利益聯姻,李家也是京城世家之一,只不過在當初的時候比起關中趙家來要遜色一些,嫁到趙家來也算是高攀了。可是趙奉棟這人太次,不但沒有在這樁婚姻里給李家帶去任何幫助,反而利用你李家辦了幾件事情,李家也被他折騰的夠嗆,幾個舅子沒少給趙奉棟擦屁股,現在已經是越走越遠了。趙奉棟在外邊的事情李梅香早就知道,養了幾個女人,都在哪里,沒有她不清楚的,這次趙奉棟被罷免,李梅香其實并不是太生氣,沒有了官職和外財的趙奉棟也就沒那個能力在外邊胡作非為了,能夠好好在家里安度晚年也是不錯的,對于自己男人的品性李梅香再清楚不過了,那些傳聞大部分應該都是屬實的,雖然也有點鄙視趙奉棟,可這么多年的夫妻了,還能散伙不過了嗎,當作不知道就算了。現在又要商量著怎么報復人家,李梅香可沒心情也沒興致參與,只說了一句自己幫不上忙就走開了。
她了解家里這幾個人,男人的確是夠自私的,行事也比較讓人不齒,大女兒也和她父親一樣,為了自己的利益可以犧牲任何人,女婿和女兒的性格相投,也是一樣的貨色。二女兒沒有那么功利,也沒有那么自私,可是也因為丈夫的原因不被兄弟姐妹和其他親戚待見,多少也是有那么一點排斥心的,不過二女兒有一點好的,就是本性不錯,不會去禍害別人。趙婭聽趙奉棟說完以后,也是很不理解老頭子的做法,道:“爸,這次就是那個當年被扔掉的野種害你的吧,他現在居然很有勢力了嗎,連部長級別的都能夠撬動?還有爺爺,他也太過分了吧,為了一個野種,竟然把你逐出家門,他是不是老糊涂了啊?”趙奉棟難得有個知音,也是嘆道:“唉,丫頭啊,你是不知道你爸現在有多慘,直接從雷部長的位子上捋下來到了老干局吃閑飯,面子是丟了個干干凈凈啊。那個小孽種靠著龍城趙家的勢力為所yù為,連長輩都不放過,遲一天我總要把他收拾了,連帶著他的公司和造船廠全都弄了,讓他再猖狂。只不過現在我是無權無勢,沒有人肯幫著我,否則的話,我眼看著就收拾他,到時候把他的公司和財產全都奪過來,也讓死老頭子看看,到底誰才是能人,讓他好好地后悔今天所做的一切。”“爸,我來幫你想辦法,他不是有公司和造船廠嗎,這么大的買賣一定有不少貸款吧,我在各大銀行還是有些關系的,到時候就從這方面入手,貸款這東西操作起來空間很大的,咱們再想想辦法貸一筆錢出來,讓至盛他爸的公司出面,在他最困難的時候去收購他的公司。”一談到這些相關于錢財和陰謀方面的東西,趙婭和她老子是一個德行,馬上就會把自己的智商拔高到無與倫比的高度,海闊天空地發揮著自己的幻想能力,慢慢的就沉浸其中難以自拔了。好在她老公康至盛還算理智一些,并沒有跟著她一起揚土,提醒道:“我聽說過這個人,好像和歐洲的不少大公司有關系,資金實力相當的雄厚,他開著好幾家大公司,據說投資額上百億,而且沒有一分錢貸款,你這個辦法肯定是行不通的。而且你知道嗎,天辰國際也是他家的,好像還有一個什么中亞環球也是他家的,即便是他的公司快要破產的時候,沒有百八十億也別想要收購下來,哪里能貸到那么多款呢。”趙婭一聽這個數字,眼睛都開始冒紅光了,這么多的大公司,如果要是能夠全部都搞到手里,那得是多大的財富啊。可再想想人家的實力,好像是完全沒有下手的可能,不禁又開始灰心喪氣了。問她老公:“那怎么辦啊,至盛你想想辦法啊,
總不能看著他這么欺負我爸,我們卻不還手吧,那么多公司呢,難道就一間也弄不到手嗎?”康至盛搖頭苦笑道:“他的公司你是想也別想了,沒有一個是小買賣,咱們壓根兒沒那個實力。不過弄他一筆錢倒是不成問題,你知道琳瑯艾利娜嗎,就是你一直想要買全一套翡翠首飾的那家,那就是他開的,咱們可以從這里下手。當然也不能就這么簡單放過他,那個什么唐韻的博物館,一樣可以搞點事情出來,雖然沒辦法從那博物館弄出錢來,可是也能讓他賺不來錢啊。”趙婭知道琳瑯艾利娜,她的夢想就是能夠湊齊一套玻璃種的首飾,那間公司多有錢她可是知道的,聽康至盛說要對那間公司下手,整個人的精神頭又都來了,忙問康至盛需要怎樣操作。康至盛jiān猾地一笑,道:“這個事還得一個人幫忙,就看你能不能說動趙燦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