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找工作的 可就這也讓古玩店老板差點受了驚嚇,這姑娘難不成還是個業內人士,還是她只是在砍價呢。不管怎么吧,總不能一開始就露了怯,道:“姑娘,你可不能瞎說啊,我在這潘家園經營了有些年頭了,從來沒有賣過一件假貨,買不買的無所謂,千萬別壞了我的買賣。”
陳秋白心里亮堂著呢,這點小伎倆也就哄哄那些真正的棒槌老外,想哄她卻是差的太遠了。輕蔑地笑了笑,道:“你這三本冊頁我的確是有心要,可你的價錢太高了,你看看這冊頁,臨摹痕跡明顯,完全沒有唐寅的神韻,畫風也是偏硬朗,我看了不得就是清末民初的東西。就這你還要一百萬,不是開玩笑是什么?一萬一本,賣就賣,不賣就算。”
看著店老板還有要狡辯的意思,陳秋白立即又接著道:“誒,你先別急著說什么,你千萬別把我當外行來騙,我告訴你,我可是收藏協會的會員,你說話一定要主意。”
古玩店老板聽陳秋白說她是收藏協會的,心下也信了化八分,這個名頭一般不會有人拿來騙人,收藏協會在古玩行里邊還是很有分量的,沒人敢打著這個旗號來唬人。
又見陳秋白對那三本冊頁一頓狠批,句句都說在關節處,比他自己的分析以及他請來的專家做出的判斷更加清晰和準確,更是相信陳秋白的話了。
當下也就不好意思再狡辯,笑著道:“哎呀,這位姑娘啊,你看我這也是小門小戶的,專業上的東西沒那么扎實,看對看錯的也難免,你說是吧。”
陳秋白見他服軟了,也不再說什么強硬的話,道:“那你開個價吧,這東西我真是覺得還有點意思,差不多我就不還價了。”
店老板被人拆穿了西洋景,自然是不好意思再開價,人家雖然是個外國人,而且還是個小姑娘,可這小姑娘卻不是他能比的,收藏協會的會員啊,自己能有人家懂行嗎。這東西收來本就沒花了多少錢,真要是給人家的價錢高了,說不來就得罪人家了,啥時候想起這件事來,嘴巴稍微歪一歪,就夠自己喝一壺的了。
笑著道:“姑娘你是行家,你說個價錢吧,合適的話您就拿走,不合適您再給加點就走了。”
陳秋白看他的樣子也知道這東西他沒花多少錢,可這丫頭心軟,怎么說也是同行,多少讓他賺點錢吧,“這樣吧,你也是下了功夫去收貨的,不讓你賺點錢也說不過去,六萬吧,你多少也能賺一點,行嗎?”
店老板當下心里就樂了,不是行嗎,把那“嗎”字去掉,行”簡直是太行了。不出半個月的時間,兩萬就變六萬了,這國際友人還真是大方,做生意都不好意思讓對方虧錢。
立即讓店里的服務員把那三本冊頁包好了”很有誠意地對陳秋白道:“姑娘你客氣了,我們這都是小買賣,就指望著這小店討生活呢。
六萬塊錢沒問題,我這兒一準兒都給你侍弄好了,您付現金還是刷卡啊?”
就這樣,兩本唐寅的冊頁,一共是三十六幅小品,被陳秋白輕松拿下。另外還得了一本清中晚期仿唐寅的冊頁,雖不是真跡,但也算是不錯的摹本,只這一本放上幾年也能值個六七萬。
給趙才哲講完了收下唐寅冊頁的過程之后,陳秋白又問趙才哲這一次出去的經歷,她希望自己能夠分享才哲所有的經歷和心理活動,這樣的分享能夠讓兩人的心貼的更近。
聽到趙才哲坑了印尼猴子,陳秋白很是不解地問道:“才哲,華人和印尼人之間的仇恨真的有那么深嗎,連你這樣一個溫文儒雅的人都要忍不住做出不理智不光明的事來?”
趙才哲包著陳秋白輕輕一wěn,解釋道:“秋白,民族是一個很神奇的存在,于印尼人眼里,華人就是異族,被異族掌握了更多的財富,不思進取的人就會生出恨意這個原因在排華暴動中占很大的成分,在多次的排華暴動中,無辜死亡的華人太多了,這不是道歉就能解決的。而民族感情更是一種神圣的感情當一個民族團結起來的時候,他將是無可戰勝的,猶太人被屠殺了那么多年,至今還能夠在世界經濟領域呼風喚雨,就是因為他們團結:而抗rì戰爭的勝利,也是因為中華民族的大團結:這樣的例子有很多很多。一個人的力量是很小,可是要多一個人做到,這力量就會大一分當每一個人都能夠做到了,華人在世界上的地位就會越來越強大,直到被所有人仰視。雖然我的做法不夠光明磊落但這卻是真正能夠讓那些印尼猴子肉痛的辦法,我是一個民族自豪感和民族感情都很重的人,我希望能有更多的人都能有這種想法,當然,他們不一定需要像我那樣做。”
兩人聊了一陣子之后,趙才哲先忍不住了,抱著陳秋白áng去聊。
小別勝新婚,這一夜自然是無節制地折騰了今天昏地暗直把陳秋白弄的渾身sū軟,一點力氣也使不出來。
今天去到藍圖大廈還有一件事,這是一件有意思的事情。宋武在昨天趙才哲剛剛回來不久,就已經在電話里和趙才哲匯報過了,前些時候,在唐運的建筑工地上,來了一個很奇怪的求職者。
藍圖大廈二十層只有三個辦公室,但卻都是極大極堂皇的,辦公室的主人分別是趙才哲和宋武以及沈憲波三個人,另外的兩個大套分別是秘書辦公室和資料室,平rì里這一層除了十幾個秘書之外,就只有宋沈兩人了。
趙才哲名下的產業現在也多了起來,宋武和沈憲波再有能耐也不可能全部兼顧,在趙才哲的建議下,從公司里挑選誠實且又能成事的丹個骨干,組成了各個項目部,分別負責某一處產業的計劃管理。另外又增加了一個秘書處,挑選了十來個秘書擔任rì常事務的助理職能,即使這樣的人員配置,每天也都是忙得腳打腦后稍勺。
其他人是直接對宋武和沈憲波負責的,目前還不需要他們和趙才哲打交道,趙才哲也沒有那個心思去和他們交流。有宋沈二人在,趙才哲又給予了他們足夠的信任和回報,再加上趙才哲身后的背景和實力,倒是不必擔心忠誠度的問題。
這會兒,在趙才哲的辦公室里,宋武和沈憲波正在給趙才哲匯報這段時間以來各個項目的進展情況。這兩個人是李天平給趙才哲挑出來的人才,在各種經營和管理方面前是好手,雖然事務繁多,卻也都打理的有條不紊。
根據兩人的匯報,趙才哲對目前名平的各個產業發展到了什么程度,也都有了一個詳盡的了解。
唐韻是趙才哲最為關心的,外圍的道路以及一應輔助設施都已經竣工,主體工程也已全部接近完工了,再有半個月左右,就可以全部竣工驗收,要比之前預計的快了半個月的時間,給之后的裝修和設備安裝勻出了不少的時間。
而占建園林工程那邊,具體的規劃都已經全部完成,各種設備也都全部到位,光是大大小小不同型號的木材烘干設備就上了二十多臺,只是將來要如何處理這些設備到有些讓人頭疼了,如果工程結束了要轉手出售的話,買了再賣價格上就要大打折扣的。
趙才哲卻是阻止了他們的這個想法,這些設備都是最先進的,全部都得留下來,唐韻所涉及的研發范圍很廣,今后要用到的地方會很多的。
白的經營狀況越來越好,奢侈品的定位吸引了很大一部分的高端消費者,現在已經中國人購買高端珠寶必去的一家珠寶公司。高端市場的空間并不是很大,目前的兩間門店已經足夠應付,下一步就是要把門店開到上海去了。
上海也是一個很大的高端市場,李天平已經幫著在南津路靠近外灘的地段和徐家匯找好了兩處店面,奢侈品并不需要多大的零售網絡,有兩間店面足夠了。
游艇會和造船廠兩個項目也已經陸續上馬,官方有陳家的背景在照顧完全沒有顧慮,游艇會的建設方面是由在競拍中中標的香港維仕德公司負責,這間公司的實力不錯,完全能夠勝任這項工程。
預計第一期工程需要八個月,整個工程耗時兩年,建成之后將是亞洲最先進的私人游艇俱樂部。
具體的工作都已經匯報完畢了,三個人就談起了那位出現在唐韻工地上的求職者。
這個人起初只是發現他每天都會到工地上去,也不干什么就在那兒看著,可走過了幾天之后,這人就開始掃聽消息了,這工地具體是怎么個事啊,東家是怎么個情況啊,這樣的建筑要投資多少錢啊設計公司和建筑公司的人只負責建設與監理,對于其他的事情一概都是不過問的,知道唐韻具體情況的又只限于幾個高層和參加了設計的人,這些人不可能成天守在工地上,下面的人就是想告訴他點什么也沒有消息來源。唐韻工地上的護衛隊那都是趙才哲的親信,對于趙才哲的忠心沒二話說,自然不可能從他們嘴里打聽到任何消息。所以這人雖然在工地上轉悠了個把星期,可也只是被人們勸說離遠一點,不要搗亂或者是被誤傷到了。
可是幾個負責人和各隊的領隊就不一樣了,他們對于這里的情況都是知道一些的,看起來這里只是有兩座比較古怪的建筑和幾座樓宇,可這里一旦建成了,里邊是要存放好多國寶甚至是世界級文物的,其中的防御設施和措施可堪比軍事重地。
這樣一個嚴密防衛的地方,居然有人來掃聽消息,過硬的軍事素質和偵察反偵查帶來的jǐng覺性,讓幾個護衛隊首領反應起來了。
很快,這位到處掃聽消息的三十多歲男子就被護衛隊拿下。兩介,
隊員也不和他說什么,直接把他帶到了安鎮忠的辦公室,等待著他的,是六七副冷峻嚴肅的面孔。
一進辦公室,這位仁兄就懵了,看著眼前一排陰沉的臉,兩腿都有點不自覺的打著顫。心說,我不就是想要找份工作嗎,怎么就如此兇神惡煞的,好像我要偷你們東西似的,至于這樣嗎?
這些個曾經的大頭兵可不管那么多,在他們的心里,只要做到一點就夠了,那就是要對張先生負責。趙才哲對于他們來說,那就是恩人,把他們這一幫子人全部接收下來,給予優厚的報酬,對待他們沒有一絲高人一等的態度,能做到這樣的人,有幾個呢。以他們對趙才哲的忠心,只要不是趙才哲拉他們去造反,任何事都是絕對服從的。
趙先生辦唐韻研發中心,是一件利國利民的事情,這個家伙鬼鬼祟祟的在工地上掃聽消息,而且還盡是從旁枝末節處著手,該不會是有什么見不得人的目的吧。再看這家伙的長相,斯斯文文的,還戴著一副金絲邊眼睛,雙手細白沒有一點繭子,很像是那些傳說中的藝術品和古董大盜。
一想到這家伙可能會是一個大盜,想著將來要到唐韻來偷東西,安鎮忠是怒從中來。伸出蒲扇般的大手一拍桌子,瞪著眼睛問道:,“老實交代,你到底是干什么的,鬼鬼祟祟地在這工地上瞎掃聽?”
安鎮忠身大力不虧,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發出,“啪”的一聲,把一米八的辦公桌都拍的移了十多公分。
這家伙顯然是被這陣勢嚇到了,兩腿一軟差點摔在地上,堅持著沒有倒下,用顫抖著的聲音道:,“你們,你們想要干什么,現在可是法治社會,你們無緣無故就把我抓起來,你們這是非法拘禁。我只不過是想要在工地上找一份工作,招惹到你們了嗎,你們憑什么這樣對我?”
他這一句話倒是把安鎮忠幾個人給逗笑了,韓奎喝了一口茶,笑道:,“來工地上找工作,你怎么不說你是來撿垃圾的呢?瞧瞧你這一身細皮nèn肉的,怎么看都不像是一個能做苦力營生的人,你覺得我們會相信你說的嗎?我們注意你已經有好些天了,你到底是干什么的,你來這工地上打聽消息到底是想做什么,最好老老實實的都給我交代清楚了。”
那邊吳勇也說了:,“你現在嘴硬也沒關系,在這兒不說,我們的確也不能把你怎么樣,可是等到jǐng局的人來了,你還能不說嗎?你知道這是什么地方嗎,敢打這里邊的主意,你膽子也太大了吧。”
這位一聽警察都驚動了,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不就是想找份工作嗎,這朗朗乾坤的,難道就沒有一個能容得下我的地方嗎?
既然這樣,不如硬氣一把,這么多年來也窩囊夠了,當下怒叱道:,“我一個堂堂博士,已經淪落到這個份兒上了,只不過想找一份能夠糊口的工作,怎么就這么難嗎。你們這是土匪行徑,不但把我抓起來恐嚇我,還叫來警察收拾我,果然是jiān商和貪官勾結,你們這樣明目張膽地欺負老實人,就不怕遭報應嗎?”
說著眼淚也流下來了,抹了一把眼淚哽咽著繼續道:,“這么大的一個太平世界,怎么卻是走到哪里就黑到哪里,我招誰惹誰了,在單位里被人排擠,回了家老婆也嫌我沒本事,現在就連找份工作也要被你們欺負,難倒非要把我逼死你們才能滿意嗎?
好啊,你們來吧,隨便你們怎么收拾我。混到現在這個份兒上,我活著也沒什么意思了,上無法瞻養父母以盡孝心,下不能撫育子女以全人倫,就連多年的同窗也都對我避之唯恐不及,笑話我軟弱無能。
你們這些jiān商的狗腿子打手,你們的良心都到哪里去了,難倒你們沒有兄弟姐妹嗎,如果他們也像我一樣淪落成這個樣子,卻還要處處被人欺負,你們還能這么安之若素嗎,你們也會這樣置之不理嗎?”
吳勇是個急性子暴脾氣,聽他這話可就火大了,你這不是在咒我們嗎。不懷好意被我們發現了,不但裝可憐死不承認,還罵我們是狗腿子打手,把張先生尊成jiān商更是不可饒恕。
當下起身走過去,抓住對方的領子,瞪著眼睛狠狠地道:,“你個狗東西還敢胡說八道,裝的倒是tǐng像那么回事,老子到要看看你進了jǐng局還能不能裝下去。還找工作,你戴著眼鏡難到不識字嗎,沒看見工程告示上寫的什么?這是國家重點工程,各種相關文件和公告都在公告欄里邊貼著,你看不到嗎,還有什么需要打聽的。我們老板那么好的一個人,為了把中華文化發揚光大,個人出錢搞研究,你卻把他說成是jiān商,老子看你是不是皮緊了想要松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