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陳秋白的禮物 想到趙才哲可能會遇險,小馬的心一下子就毛了,當下就要出去找趙才哲,任眾人如何勸說都沒用。趙才哲對于小馬來說,那是比什么都重要的,這個亦師亦友的可以代替任何人任何東西,哪怕是他小馬的性命,也可以直接代替,沒有比他更重要的人了。
阿桑奇也不想讓自己的客人出事,已經走丟了一個趙才哲,要是再走丟一個,自己還有什么臉面在這木材圈子里混啊,連客人的安全都照顧不了,還會有人和你做生意嗎。
當下攔住小馬,讓自己的手下的人組織了幾個五六人的小隊,從不同的方向進行搜尋。小馬本來是想自己去的,它是特種偵察兵出身,在潛行、埋伏、搜索等方面前是行家,不過阿桑奇既然有這個心,多些人一起行動,那自然是更好了。
馬三立做為領隊,更是不能大意”從此行的隊伍中挑出幾今年輕力壯的來,加入到搜尋的隊伍中,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嘛。
接到趙才哲平安回來的消息時,小馬已經帶著隊伍搜到了南邊的二十多公里之外,當時正打算讓大家小范圍的分散開責找人呢。一聽趙才哲平安無事,小馬第一個想法就是要馬上見到趙才哲。支待好其他人慢慢往回走,一個人就飛也似的跑了。二十多公里的山路,又是大晚上的,這小子硬是用了半個多小時就跑回去了。
小馬看著趙才哲,抹了抹停不住的眼淚,哽明著道:,“師兄”你可回來了,你沒受傷吧?晚上時候真是要擔心死了。”
就這么一句話,趙才哲的心瞬間就被一股暖流浸滿了”看來沒白給這小子吃偏飯。雖然小馬的話語里也有些小孩子似的埋怨,但那都是因為關心,聽起來也都是溫暖的味道。
安慰了一氣小馬,趙才哲又去感謝了阿桑奇和其他出去搜尋他的人,如果不是因為找不到他,人家現在也許早就入夢了呢。
接著又和阿桑奇說起了山谷里的那條小溪,趙才哲自然不會實話實說,在這樣悶聲婁大財的事情上”趙才哲還沒有世界人民大團結的覺悟,先照顧自己的小家才是正理。再說了,這世上能經受得起錢財考驗的人著實不多,這個印度人更是信不過了。
林子里在樹下和路邊的石頭,還有那些山下小溪河上的石頭,
趙才哲已經一塊不落的全部收起來了。可是那些在樹根包圍下的石頭,趙才哲卻是沒辦法在短時間之內弄出來,現在還被樹根纏著呢。就等著把那些樹都伐倒之后,他再去提出要求,以想要收購那些樹根為理由,想辦法去收那些個毛料。就是這些石頭,趙才哲都有下擔心,怕阿桑奇會無意之中接觸到其中的秘密,那樣的話”他的計劃可就危險了。
趙才哲給阿桑奇的理由是,他覺得山下的小溪水質很不錯”臨行時要帶一些水樣回去檢驗一下,如果經過化驗之后,各項指標都能夠達到標準,他就想在這里投資開設一間水廠,灌裝高端飲用水銷售。趙才哲自然是不怕阿桑奇搶他的買賣,因為那條小溪里的水完全就是普通的淡水,沒有任何異于其他水源的地方。如果阿桑奇也拿了水樣去化驗,他是絕對不會在這里投資的,可以說除了趙才哲這個,“傻瓜”之外,不會有任何一個人在這里投資水廠。
真要投資水廠,前期的種種準備就得好久,沒有幾個月大半年的時間是下不來的,到時候先派一撥人過來搞基礎建設,那樣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對河netg進行挖掘。挖他幾個月下來,估計就連山上的那些毛料也就都挖得差不多了,到時候投資不投資的再說,實在心里過意不去的話,在當地捐助個百八十萬的也算。
阿桑奇對于趙才哲的投資很感興趣,他的表哥在曼尼普爾是很有號召力和影響力的,算是曼尼普爾的權勢力量之一,這種力量不但有個人和家族威望的成分,也有很大一部分是由經濟方面的優勢帶來的。曼尼普爾人很愿意和中國人打交道,如果真的能夠拉趙才哲來這里投資,也算是給他表哥做了宣傳,而且要在這里投資水廠,那可不是一個小數目啊。
和中國人簽訂這么一個項目,足以讓他表哥的呼聲更高一層了,他表哥的權勢得到穩固和展,對于他來說也是有莫大好處的。
第二天開始,阿桑奇的人用了三天的時間,把趙才哲選好的九十多棵樹以及另外的五百多棵,還有馬三立等人要的兩百棵,全部都伐倒準備妥當了。又全部運到英帕爾,辦理了一應的手續,再由6路到孟加拉的吉大港上船,往越南的峴港。
趙才哲也已經悄悄地把那些樹根里的毛料全部收了起來,品質很高的說,沒有一塊的內在是冰種之下的。
和馬三立等一行人告別了阿桑奇,就要出到往緬甸去子,趙才哲也和阿桑奇約好了派人來和他聯絡,與他表哥商洽投資的事宜。
趙才哲到了緬甸,免不了要和吳瑞泰以及承經大師聯系一下,反正都是要去到仰光一趟的,過門不入實在有失禮數。這一行人在緬甸,受到了此行最為熱情和高檔的接待,也讓眾人對趙才哲的看法和認識都更高了一層,和緬甸這樣國家的世家大族都有關系,這今年輕人是在了不得啊…,
閑話不表,話說這一行人離開緬甸,又去了老撾和越南。老撾的紅酸枝是很不錯的,自然要來一些,這個可是紅木家俱的中堅力量,在市場銷售額中是占大頭的。越南更是現如今黃花梨的主要產地,海南黃花梨已經基本絕跡,再想要有批量的大料,怕是要到幾百年之后了。
越南黃花梨也是要賭的,不過沒有紫檀那么夸張,元不到十木九空的程度。趙才哲和馬三立去了四家林場,賭出了不少的好料子。尤其是趙才哲,這家伙的民族情結很重,對于一些當年的事情很是懷恨在心,對于越南人也就不會有什么好心了。四家當地最大林場賭下來,收獲了三千多根十足的大料子,這趟之后,這四家林場想要批量出野生大料,估計最少也要等上一二百年了,傷筋動骨啊。
不管是幾家歡樂幾家愁,趙才哲等人算是不虛此行了,非洲連著東南亞一圈轉下來,大家都是所獲頗豐。趙才哲更是連買帶賭,還順帶著坑了印尼人一把,手里的料子用堆積如山來說,也是一點不為過的,真真的是滿載而歸了。
把最后一批越南的料子上了船,趙才哲等人也就要乘飛機回去了。
就在峴港,趙才哲見到了印尼國家木材公司的代表,聲稱自己是來道歉的,因為某些特殊原因,開曼戴勒姆國際貿易公司的訂單無法如期交易了。希望趙才哲能夠幫他們說說好話,看看是不是能夠把交貨日期推遲一些時間,并且表示可以支付趙才哲兩千萬美金的好處。
做為開曼戴勒姆國際貿易公司亞洲區的代表,趙才哲當下就怒了,大雷霆地道:,“不能按時交貨?兩千萬美金的好處?你們以為這是在干什么,是在開玩笑嗎?我的船已經泊在峴港等著裝貨,公司的設備也都已經準備好了,各方面的定金也都收了,我們也一樣是要按合同來辦的,如果我們交不出貨,誰來寬限我們,是無法按時交易的你們嗎?
你們既然無法交貨,那就按照合同規定的來吧,否則的話,等待你們的將是若干個國家的指責、叱問,以及無止盡的官司,直到你們傾家蕩產為止。”
和印尼國家木材公司的官司并不需要趙才哲去操心,自有弗雷德里克聘請的律師去處理,十二億六千萬美金的違約金是跑不了的,另外的一些其他損失也不是一個小數,總之印尼國家木材公司這次是虧大了。
至于那些木材,雖然數量不小,品質也都是最好的,可印尼人還不至于太在乎。印尼是木材資源大國,國土面積的一半以上都是森林,沒了大的還有小的,不同的只是品質而已。
可對于趙才哲來說就不一樣了,尤其是那近萬根柚木,起到的作用相當大。現在所有的柚木生產大國只有緬甸可以無限制出口原木,印度實行的是就地拍賣政策,價格極不穩定,而印尼更是只出口成品,想要大批量采購柚木原木,還真不是一間簡單的事情。
還有一家虧大了的,就是印尼國家石油公司了,憑空損失了四百萬噸燃油不說,還要背上幾十億美金的賠款,喊冤都沒處喊去。
趙才哲不管這兩家公司會怎樣處理這些事,他的目的就是讓印尼猴子難受,越是讓他們抓腚他就越是高興。
不管是那兩家公司出錢,還是印尼政府出錢,他的賠償金都不會少了一分。這次的行程已經完全結束了,現在要做的就是馬上回到京城去,那里還有他的家人在等著他。
又是機場,接機的人群中又是站著那個一頭栗色卷,一副歐羅巴學院范兒的美女。見到趙才哲從接機口出來,陳秋白快沖到趙才哲身前,一個跳躍就纏在了趙才哲的身上兩條修長潔白的美腿盤在趙才哲腰間,雙臂緊緊地包著趙才哲的脖子,嘴巴已經湊上去和趙才哲激ěn著。
兩人親ěn過之后,其他人才又過來和趙才哲見面,又是三大一小四臺車,呼嘯著駛出機場,向尊邸而去。陳秋白今天特別的高興,那種高興不但溢于言表而且如激流般奔涌。一來是因為她還沒有和趙才哲分開過這么長時間,思念的堆積使她更加對趙才哲的歸來而興奮:二來是因為她要給趙才哲一個迎接的禮物,是她自己在古玩店淘的:還有一個最最重要的原因那就是趙才哲這次回來有一件大事要辦,他們要訂婚了。陳秋白 在車上告訴趙才哲,她在古玩市場淘到了一件寶貝,而且是價值很高的寶貝,就連趙才哲手里都沒有這樣的東西呢。說話的時候,那種自豪的語氣和興奮的表情,讓趙才哲都有點期待了,能陳秋白這么看重的一定不是普通玩意兒。
要知道,陳老可是正宗的收藏大家,她自小就在陳老那里見慣了各種寶貝,后來和趙才哲又經歷了兩座寶藏以及諸多的頂級藏品,在藏品方面的眼界之高可是在極少數的范圍內的能被她說成是寶貝,趙才哲的胃口還真就被調起來了。
一直到晚上洗漱了準備要睡覺的時候,陳秋白才把她在古玩市場得來的那件玩意兒拿出來,大約三十多厘米長二十多厘米寬的一個黃絹布包,看起來里邊應該是字畫冊頁一類的東西。
字畫類的藏品,趙才哲手里不可謂不多,古今中外的加起來,頂級精品書畫少說也在千幅之上。趙才哲手里的書畫藏品,陳秋白是全部見識過的,能夠讓她在如此的見識之下,都很看重的書畫藏品,而且還是趙才哲手里沒有的,那范圍就要很小了。
趙才哲也懶得用透視去看了,已經是自己家里的東西,還不是想怎么看怎么看嗎。而且對陳秋白的眼力,趙才哲也是絕對信得過的,如果陳秋白都打了眼,那這造假的人也一定是個頂級的高手了,這樣的人屈指可數。
趙才哲接過陳秋白手里的黃絹包裹,放在書桌上打開來,里面果然是三本冊頁。只是這冊頁卻真的把趙才哲驚了一下,書簽上五個銅錢大的楷書“江南仕女集”結體俊美婉媚,用筆娟秀流轉,橫尾似“蠶頭”捺頓似“燕尾”。
不用再多看,這冊頁的作者已經呼之yù出了,這冊頁中的書畫還真是趙才哲藏品之中沒有的,忍不住贊了一句:“秀潤中見道勁,端美中見靈動,唐寅的書法雖不及趙孟悄、米芾,卻也收諸家之長,融會貫通,這份揮灑自如、神機流走頗為難得啊。”
一邊說一邊展開冊頁,內裱十八幅仕女圖小品,書簽上是唐寅的字,內里的仕女圖自然也是唐寅的了。十八幅小品內容形式各不相同,有南宋院體畫的線條勁細、氣象高華、敷色妍麗,也有脫胎自南宋院體畫的爽利方勁、抑揚起伏。筆下仕女或持扇而立,或輕吹玉笛,或結伴嬉戲,以明眸皓齒、紅顏粉頰來突出表現仕女的妝扮,俱都生動入微、活靈活現。
下面的一本冊頁,也是唐寅的作品,書簽上的名稱是《江南山水集》,內容以蘇杭風景為主,還有一些其他的山水畫作。
第三本冊頁《江南花鳥集》就不一樣了,不論是字跡還是畫風,都有明顯的臨摹痕跡。雖然摹者已經在盡力靠近唐寅的風格和手法,但是卻無法把握那條神韻的主線,尤其是唐寅的畫風變化不是很有規律,就更加難以做到神似了。
這三本冊頁應該是一套的啊,怎么會有一本是后人臨摹的呢,這樣的臨摹作品陳秋白不會看不出來的,這里邊有什么原因嗎?
趙才哲認為陳秋白不應該會犯這樣的錯誤,看著陳秋白問道:“只有兩本嗎,最后一本怎么是臨摹的作品啊?”
陳秋白對于趙才哲很快就能看出問題并不奇怪驚訝,師兄就是有這個本事,看不出來才是怪事呢。
笑著給趙才哲從頭到尾講了一遍:“這是我在古玩市場收來的,就因為這第三本,賣家也以不敢確定是真跡,所以就被我撿到便宜了啊,很快我們就可以湊齊三本的”
趙才哲和馬三立他們走后,陳秋白也沒人陪著,就常常和張沐去逛古玩市場,有一次就在一間古玩店見到了這三本冊頁。
當時古玩店老板也不敢確定這三本冊頁就是真跡,看陳秋白對這三本冊頁很感興趣,又以為陳秋白是一個喜歡中國文化的老外,就想著高價賣給這個洋妞兒算了。
當是店老板把這三本冊頁吹的天上有地下無的,很篤定地說這絕對是真跡,給陳秋白開價一百萬。
如果換作別人,很可能就真給店老板糊弄了,但是很可悲,這店老板遇到的是家學淵源并且師從頂級大師的陳秋白,這番如意算盤注定是要打空的。
其實那第三本《江南花鳥集》陳秋白從小到大已經看過無數次了,那本冊頁就在寧爺手里,是寧爺四十年前在英國的一個拍賣會上拍到的。當是寧爺還因為拍到了唐寅的真跡高興了很長時間,把那本冊頁視若珍寶地小心收藏著。
直到有一次寧爺的一個朋友,也是一個華人收藏家在寧爺那里看了那本冊頁之后,寧爺才知道那本冊頁不過是一套之中的其一,另外還有兩本《江南仕女集》和《江南山水集》。得到唐寅真跡興奮勁兒這才減弱了下去,不過卻又讓寧爺生起了一個念頭,一定要把一套三本的冊頁收齊了。
陳秋白表現出來的興趣,并不只是因為喜歡那冊頁,更多的是因為他終于能夠完成外公的一個心愿,把唐寅的三本冊頁收齊了。
雖然對于討價還價不是很在行,但是陳秋白跟著趙才哲跑了那么多次的古玩市場,多少也能學到一些其中的招數,對付這個貪心的古玩店老板還是綽綽有余的。
當下就對那店老板道:“怎么你以為我是個外行嗎,你就用這樣的膺品,就要賣到一百萬,你不會是在和我開玩笑吧?”
陳秋白一向以淑女自居,也的確是一個標準的淑女,“棒槌”兩個字是無論無何也說不出口的,只能用外行兩字來代替。
可就這也讓古玩店老板差點受了驚嚇,這姑娘難不成還是個業內人士,還是她只是在砍價呢。不管怎么吧,總不能一開始就露了怯,道:“姑娘,你可不能瞎說啊,我在這潘家園經營了有些年頭了,從來沒有賣過一件假貨,買不買的無所謂,千萬別壞了我的買賣。”
陳秋白心里亮堂著呢,這點小伎倆也就哄哄那些真正的棒槌老外,想哄她卻是差的太遠了。輕蔑地笑了笑,道:“你這三本冊頁我的確是有心要,可你的價錢太高了,你看看這冊頁,臨摹痕跡明顯,完全沒有唐寅的神韻,畫風也是偏硬朗,我看了不得就是清末民初的東西。就這你還要一百萬,不是開玩笑是什么?一萬一本,賣就賣,不賣就算。”
看著店老板還有要狡辯的意思,陳秋白立即又接著道:“誒,你先別急著說什么,你千萬別把我當外行來騙,我告訴你,我可是收藏協會的會員,你說話一定要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