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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六十一章 海盜地圖

第一百六十一章海盜地圖  其實所謂的這些個人銀行服務就是國際金融市場上熱錢的來源之一,趙才哲之所以選擇這些銀行的個人業務也是因為對這些銀行金融能力的信任,而新加坡發展銀行雖然也不小,但是其東家淡馬錫控股屬于新加坡國有集團,而且這家淡馬錫公司過于神秘了,成立以來從未公開過財務報表,給人一種不可靠的感覺。另外這間公司所持有的股票市值都快有新加坡股市價值的一半了,幾乎可以控制新加坡的經濟,一旦有大的金融問題爆發再聯系到內部出現問題,它所受到的沖擊將是極其強烈的,這樣的公司太不貼譜了。

  再說了,無論是花旗還是西班牙國際,都是世界性的大銀行集團,從資金的操作能力和危機的應對能力等等方面,都不是一般的機構可以比較的,淡馬錫雖然大,可也只是在新加坡國內,它的綜合素質卻要差很多。

  趙才哲這次出行的主要目的就是把手里的黃金都售賣出去,現在已經全部完成了,他一共賣出五百五十五噸黃金和六百六十五噸白銀,除去在個人銀行的投資以及定制游艇和打撈船等等的花銷之外,手里還有一大筆錢。

  如今他手里也有不少的藏品了瑞麗寶藏里邊有很多是不能拿出來展示的,好比那些藥材和珍珠什么的吧,展示和研究的價值都不大,而且還會讓別人打上主意,古董你留著就留著吧,可是這些藥材什么的還是拿來救命的比較好,這可不是趙才哲想看到的。

  而那些珍珠寶石之類的,趙才哲只會象征性的拿出幾顆來展示和研究,剩下的他還要留著傳世或者少量拿出來一些提升公司的名氣和業務。而那些金銀器也不能都拿出來,差不多拿出一半就好了;那些古董首飾對于研究的意義也不大,也只需要象征性的拿出一些有特點的就好;還有一些玉石擺件倒是有不少可以派上用場的。反正那間研發中心是他私人的,放多少都還在他自己兜里,他也不會計較放在哪里。

  該辦的事情都辦完了,放下心來的趙才哲又起了淘寶撿漏的念頭,陳秋白對于這方面的興趣也不比趙才哲低多少。

  古玩和藝術品在香港的消費市場也占有很大的比例,做為中西方國家經濟交流的主要窗口,香港同時也是海外文物回歸祖國的主要通道。幾大國際拍賣公司每年在香港定期舉辦的拍賣會上,國寶級文物數量越來越多,市場地位也變得更加重要。

  香港的古玩市場雖然繁盛,但也和內地一樣,以贗品假貨和現代工藝品居多,那些早年經由內地富豪帶出來的古玩,不是私人收藏就是上拍賣會,沒有幾件能夠流到民間的,唯一的途徑就是一些敗家子弄出來的,但也是極少的一部分。

  趙才哲和陳秋白轉遍了荷李活道、摩羅街、樂古道一帶的幾百家古玩店,里邊也有幾件值得收藏的,但多數古玩店是不會賣的,也像內地古玩店一樣擺出來釣魚用,有些能夠出售的價格又很貴。

  現在陳秋白在趙才哲的感染下,也越來越習慣性的去撿漏了,覺得不撿漏的話就沒有樂趣,其實主要原因還是手里的藏品豐富,眼界就會越來越高,真要是一般的藏家,民國的東西和一些價值不是很高的玩意兒也是不錯的選擇。

  趙才哲有時候也會把目光放在一些有研究價值的東西上,例如一些有破損的東西之類的,只要價格讓趙才哲感覺合適他也會考慮,但是這類東西就不必要跑到香港來收了,內地很多的,而且還省去了攜帶等麻煩。

  在香港轉了三天之,趙才哲只撿了兩個漏,一件是清晚期民窯粉彩蝴蝶瓶,一件是清中期的琺瑯彩鼻煙壺,一共還沒花了一千港幣。

  再下去也沒什么可看的了,兩人就決定轉戰到澳門去看看。澳門的古玩市場規模雖然不大,但是在旅游業的帶動下也逐漸發展起來了,尤其是近年來猖獗的文物走私多是以港澳為途徑,也對澳門古玩市場的興盛起到了推動作用。在澳門,瓷器和玉器的市場最為興盛,知名度也比較高,堪比廣東的瓷器市場了。

  澳門的古玩商多數都集中于大三巴和媽祖閣等著名景點的周圍,一天時間就能全部走完,這里和其他地方的古玩店都是差不多的,想要撿漏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趙才哲和陳秋白的主要目標還是大三巴牌坊和康公廟等地的跳蚤市場,這些地攤上的東西雖然也是假貨居多,但里邊埋藏的好玩意兒也不少,只要你肯下功夫細心找,收獲絕對要強于古玩店。

  澳門最有名的跳蚤市場莫過于大三巴牌坊附近的草堆街市場了,從大三巴一路走來,沿途還路過了前一天逛過的一些古玩店,很快就到了一條碎石鋪就的小路。

  這里的地攤還真是不少,有不少的小攤販都是經營古玩或者舊貨生意的,其他的攤販所販賣的貨物也是品種繁多,之間也有一些地攤上會混雜著古舊物品,有那么點讓人眼花繚亂的意思。

  要是一處處的看下去,不知道要看到什么時候了,趙才哲索性展開古董鑒定技能從每一個地攤上掃過,這樣就可以最大限度的節省時間了。

  這里的跳蚤市場果然很給力,沒有走出五十米,趙才哲就發現了好玩意兒,一件海東青牙雕工藝品,從通體覆蓋著的五層綠色光芒來看,應該是康熙年間的。這件海東青牙雕個頭不小,是由兩部分組成的,雕工精湛,栩栩如生,是難得一見的官造佳品。

  趙才哲拉著陳秋白走到這個地攤前,向攤主問道:“靚仔,你這東西多少錢啊”趙才哲對于全世界的買賣人都喜歡宰生這點是很清楚的,所以問價也用了廣東話。

  攤主聽趙才哲說流利的廣東話,就看著他笑了笑說道:“這位先生,你真是好眼力啊,這可是象牙古董,是康熙皇帝最喜歡的東西,既然你不是旅游客,那我就給你個實價,十萬塊。”

  趙才哲差點給他的話唬住,當他說這是康熙皇帝最喜歡的東西時,趙才哲還真以為他是個行家呢,可是后邊的要價就讓他露餡了,他要真知道這是康熙年間的東西,怕是一百萬都會嫌少,而且他這個攤子并不是專門賣古玩的,應該不是一個懂行的人。

  看破攤主小伎倆的趙才哲搖了搖頭,決定詐一詐他,就說道:“什么康熙皇帝的,你想哄我啊,還象牙的,要是真像你說的會是十萬塊嗎?我看著就是一件骨雕,不過比其他的大一點而已,最多也就是民國時期的,兩千塊賣不賣,不買就算了。”

  這件東西其實是這攤主從另一個舊貨市場買來的,并不知道這東西的來歷,只是看著像是象牙,就編了這么一個來歷,被人識破也不尷尬,這樣的事情他天天都在做,也天天都會有人識破他,臉皮早已經練的爐火純青了,笑道:“呵呵,兩千塊那么少啊,連本都不到的,怎么也要五千塊吧。”

  他這么一說,趙才哲心里就更有底了,直接拒絕道:“就兩千塊,不賣我就走人了。”說完轉身就走。

  攤主見趙才哲說走就走,還真是著急了,急忙道:“回來啊,再加一點就賣了,三千好不好啊。”

  趙才哲還真怕他不賣,轉身的時候就在考慮如果他不賣該怎么辦,是不是要陳秋白配合一下,聽到對方說三千塊,趙才哲的心也踏實了,轉身說道:“三千也有點貴了,不過算了,這東西看著還有些意思,三千就三千吧。”

  就這樣,一樁表面上雙贏的買賣成交了,趙才哲得到了康熙年間官造的牙雕擺件,也滿足了撿漏的心理,攤主順利的把自己手里的工藝品賣出去,還轉了幾百塊,可謂是皆大歡喜。

  走出幾步之后,陳秋白說道:“師兄,你膽子好大哦,你知道嗎,就在剛才你要走的時候,我真的好怕那人會不賣了。這樣一件保存完好的清代官造牙雕可是很難遇到的,如果他不賣我們不就錯過了嗎。”

  趙才哲攬過陳秋白的纖腰,在她臉側親了一口,說道:“沒什么好怕的,我這不是還有你呢嗎,要真是那樣的話,我就會暗示你說喜歡那東西,雖然可能會貴一點,但絕對不會跑掉。有時候這也是一種斗爭,就像打仗一樣,要看誰能堅持到最后,當然也要看實力。這個攤主明顯是不知道這是件寶貝,否則他不會被我一詐就說出五千的價格,所以實力他是沒有了;而他也沒有堅持到最后,因為在他眼中這東西就是三千塊的價格。”

  陳秋白抱著趙才哲的胳膊,笑道:“才哲你真的好狡猾啊,太狡猾了。”說完又親了趙才哲一下。嘴里說狡猾,可行動卻說明她喜歡這個狡猾的家伙,這狡猾在她這里明明就是褒義詞嘛,愛情好偉大啊。

  兩個人又逛了一陣子,并沒有什么值得出手的東西,就在想要離開的時候,趙才哲在街尾的一個舊書攤子前停了下來。

  一眼看去,這個攤子上的貨品都是一些舊書舊報紙之類的,其中也夾雜著一些民國時期的刊物或者電影海報,都不是什么有價值的東西。

  趙才哲當然不會對這些東西有興趣,真正吸引他的是一個筆記本,在這一大堆最多只有一層光芒的書報雜志里邊特別的顯眼。

  蹲在攤子前,趙才哲看似隨手地拿起那本筆記,翻開之后里邊是用拉丁文書寫的日記,講述了一個海盜的航海歷程。

  日記的主人公威廉·丹比爾趙才哲也是知道一點的,在歷史上他航海家和海圖繪制家的名聲要遠遠高過海盜船長的名聲,他根據自己的經歷所著的《風論》、《新環球航行》和《新荷蘭航海》都曾引起很大的轟動。

  這本日記是威廉·丹比爾的一份私人日志,他里邊講述了自己的出身、成長以及海盜生涯等事件,和歷史上的記載有很大的出入,這讓趙才哲對這本日記更加的看重了。

  趙才哲又隨手拿了幾本民國時期發行的期刊,連帶著這本海盜日志放在一起,經過討價還價之后,以八百港幣的價格買下了這些東西。

  成交之后,趙才哲就沒有再逛下去的打算了,這本日志的內容有些是很隱秘的,他不可能就在地攤上去翻看閱讀。趙才哲一邊走一邊和陳秋白說了這本日志的內容,陳秋白也對這本日志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兩人立即乘車回到酒店,洗漱之后坐在書桌前仔細研究起這本日志。

  陳秋白不懂拉丁文,只好是趙才哲一邊看一邊給她念,整個過程中陳秋白給趙才哲倒了近十杯茶水,時間從下午四點到了晚上九點這本日志才被趙才哲全部念完,日志的內容著實讓趙才哲和陳秋白吃了一大驚,就連晚飯都顧不上吃了。

  威廉·丹比爾在這本日志里說,他其實是十七世紀歐洲著名的公路大盜克勞德·杜瓦爾的私生子,他母親就是在克勞德·杜瓦爾在英國做盜賊的時候和克勞德相愛并生下威廉·丹比爾,后來克勞德·杜瓦爾被抓獲并審判,他母親一直都不敢說出威廉丹·比爾的真實身世,直到他十八歲的時候才告訴他自己的身世,這也是威廉·丹比爾后來當海盜的一個主要原因。

  威廉丹比爾的母親還交給了他一份他父親留下來的筆記,里邊記錄了克勞德·杜瓦爾多年來盜搶的財物,以及藏匿的地點,還有一些航海圖和行船知識。原來克勞德不僅是著名的公路大盜,還是最神秘的海盜和盜墓者“飛鷹大盜”,他早在早年的時候就已經盜空了龐貝古城的廢墟,連帶著他多年積累的財富藏在一處孤島上。

  威廉丹比爾在皇家海軍任職期間,依然干著海盜的營生,打著英國皇家海軍的旗號,洗劫了無數的西班牙、荷蘭等國的商船,并且在美洲、澳洲和非洲大陸瘋狂的掠奪。這期間也做過一些貿易,他曾經用在印度掠奪來的財物到清朝換取東方的貨物,然后把東方的很多日用品和藝術品販賣到歐洲去。

  而他掩藏自己財物的地點也就是他父親提供的那座小島,位于加勒比海的一個暗礁環繞,十分危險的無名小島,如果沒有詳細的海圖和特別的行船技巧任何人都無法登陸,由于太過于繁瑣復雜無法詳盡的記憶,威廉丹比爾就把海圖和技巧記錄在這本日志里邊。

  這本日志的最后日期是一七一一年三月二十九日,應該是威廉丹比爾最后一次環球航行的后期,最后一篇日志中提到他的船隊來到了東方的大清國,想要從這里購買一批瓷器販賣回歐洲去,并且感嘆他已經年老了,不再適合海上航行,打算干完這次就要退休了。

  看完這本日志,趙才哲的內心是一半喜悅一半擔憂。威廉丹比爾的寶藏里邊有很多歐洲早期的藝術品古董,甚至有大半個龐貝古城,這些都是他急需的東西,如果能夠找到這批寶藏,對于研發中心無疑是一個天大的好事,可這寶藏威廉丹比爾后來弄走沒有他不知道,搞不好就是一場空歡喜。

  現在早已經過了晚飯時間,兩個人只好是出去吃了宵夜,回到酒店房間繼續坐在那里仔細的琢磨著威廉丹比爾的寶藏。

  到天快亮的時候,趙才哲基本確定寶藏還留在那座小島上,因為威廉丹比爾在最后一次環球航行的時候就已經身體不適了,根據他在日記里邊的描述,他應該得了慢性腎炎一類的病。他是在回到英國的第四年也就是一七一五年的時候去世,期間病情一定在逐步的惡化,這四年的時間里他已經沒有精力再進行航海了。而且,他的這本日志應該是遺落在當地的,也就是說那些海圖和行船技巧他也一并丟失了,取出寶藏的可能性已經很小了。

  而這么多年來有多少人看過這本日記,又有多少人能夠看懂,其中會不會有人拿著這本日記去找這座寶藏,這才是趙才哲最擔心的問題。不過趙才哲最終還是認為寶藏被人取出的可能性很小,而且近百年來除了一些教會人士之外,真正懂得拉丁文的人還是很少的,如果有人發現了這本日記,就并不單單是取出寶藏了,這本日記也有著很大的價值,是不可能被丟棄掉的。

  所以趙才哲決定,等過段時間就把艾莉薩公主號發配到加勒比海那邊去,到時候親自去到一趟那座小島上看看,很有可能就找到并且取出寶藏,如果那寶藏還在,趙才哲這回可就真的發大了,這父子倆簡直就是干盜賊的天才,根據日志的記載,那里邊的財富可以買下一個國家。即使找不到寶藏,也算是旅游了一趟,也不會吃什么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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