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不及多說別的,歐里又給江弈星交代了任務。
“接下來我會把你派到另一個敵人更大的星球,那里是我們翼盟與索羅盟的試煉場。你的這次的任務就是這顆星球上的所有人之前,將源含量提升到百分之十。嗯,所有有人之前。”
說完,歐里又像之前一樣,轉身離去。
然后江弈星就被船上的其他船員帶到了飛船的外面。
這次不再是荒蕪的野外,當然了是另一個星球。
入目的是一排亮著光的簡易建筑。
江弈星回頭望去,那些送他下來的船員已經轉身離去。
嘆了口氣,江弈星走到了那些平房之中。
傷員,到處都是傷員。
不過出乎意料,卻又在情理之中的是里面的生物都是人類。
嗯,基本上和地球人類相似。
除了膚色、瞳色、發色互相間稍有差異之外,就完全和地球人類一個模子。
上面值得那些不同是真的天生的,生理上的不同,不是什么通過化妝之類的進行的改變。
所有人在江弈星進來,準確的說是江弈星一下飛船開始,所有人都緊盯著門口。
然后在江弈星出現在視線里的下一個瞬間都齊齊將注意力轉回到了之前正在做的事。
此外,江弈星還注意到了建筑中的人在將目光收回去的同時,眼神中還摻雜著失望與輕松兩種很難同時出現的心情。
所有人都在處理著自己的事情。
有的人在休息,有的人在為別人治療,有的人在接受治療。
再無其他。
江弈星的出現引起的波瀾似乎僅是他剛出現的時候所有人都將注意力投向了他。
也不是驚詫于他的出現,只是想知道他是怎樣的一個人物——江弈星感覺得出來。
這是一個極為廣闊的空間,所有人都在地面上有一個地鋪,僅僅留出了勉強踏足的空隙。
“那自己要睡哪呢?”
鑒于現在這所建筑內‘自己一方’的人都準備休息了,那江弈星也就準備和他們做一樣的事情。
只不過所有的地面幾乎都被占滿了,根本沒有足夠江弈星休息的位置——就連足夠他坐下的位置都沒有。
江弈星就這么向建筑的深處行走著,所有人對其他人冷漠不已。
除了極少數的人互相之間能相互處理傷口外,大部人無論傷口多嚴重,自己處理起來有多麻煩,都是自己把手臂伸成極不方便的姿勢自己療傷。
越走越深,不得不說這個建筑內部的空間真的足夠廣闊,當然了江弈星走了很久的原因也是因為落腳的地方實在過于狹窄了,而且周圍都有人或坐或趟的,所以他走動的速度也是足夠的緩慢。
終于江弈星走到了這個空間中,從門口進入后能抵達的盡頭。
那盡頭出現了一道墻,墻上有一道門。
而門的前面有足夠的空地。
江弈星快步走到了那塊空地上坐了下去。
而就在轉身的那一刻,他看見離他不遠的人都在以一種似笑非笑的表情看著他。
這讓他想起了歐里的那種智者望著愚者的眼神。
不過江弈星現在不像和歐里對話時那樣,因為信息偏差而確實知道的比歐里少。
門里有身份高的人,而門前的空地是門里的人要求的。
鑒于歐里將他送來這里之前和他說的話,江弈星知道這里的人全部都是戰士,不存在領導者之說。
也就是大家都是試煉者。
江弈星經歷了之前的事,明白了這個歐里所在的所謂高等的文明足夠冷漠,只要有足夠的實力,那就能為自己帶來尊重。
而剛剛一路走來,江弈星注意到這里所有的試煉者源含量都是在百分之五之上的,但是沒有比他更強的,連稍微接近的都沒有。
所以他認定即便門里的人比其他人強,甚至比他都要強,以他的實力,也能在這里為自己贏得尊重。
不進門就算了,門口都不讓他待的話,即便不能給其教訓,也能叫其難堪。
至于剛剛那些目光帶有諷刺的人,嗯,他們人多,惹不起。
而且在這個所謂索羅盟與翼盟的試煉場的星球,對手應該是那些索羅盟的,不宜過多‘內耗’。
至少現在不應該耗。
‘內’不‘內’的,另說。
嘭——
江弈星坐下不久,一個銀發男子聲勢不小的一腳踢開了那道門,從中走了出來。
面露兇光的轉頭望朝江弈星。
凝視了半秒,那銀發男子突然露出了微笑。
江弈星也隨即露出了微笑。
接著對方的面色開始變得復雜起來。
這時,江弈星開始說話了,“這里挺好的,好好休息,明天加油。”
銀發男子聽了江弈星的話,點了點頭,然后面色嚴肅的掃視了其他正伸長脖子向二人這里望來的其他人。
嘭——
重重的砸上了門。
看來即便是門里面的人源含量量僅不過和自己差不多,嗯,還弱上了一絲。
江弈星在心底做了判斷,然后就沉沉睡去。
他很久沒有這么輕松的睡過覺了,完全不擔心其他人會傷害自己,畢竟沒啥利益沖突。
這一覺似乎睡得比想象的漫長。
做了各種光怪陸離的夢,再次醒來時,這所建筑內已經空無一人。
外面不時傳來爆炸聲,江弈星知道那里是戰場。
站起身來,幾乎是下一秒江弈星就來到了這所建筑的門口。
建筑頂上投下來一片極為廣闊的陰影,江弈星知道那是翼盟的飛船。
規格比歐里送他來的那一艘小上一些,在不斷地往下面的陸地上投放戰士。
那些戰士一落地就開始往有爆炸的聲音傳來的那個地方沖去,下船的人似乎無止境的被投放著。
所以參加那所謂的試煉的是那棟建筑里的人除外,還有這么一飛船的人么?然后到了晚上還能回去的就只剩那一屋子的人?
雖然那一屋子也不算小了,但相較于這么一大個飛船,那個屋子的大小確實小的令人發笑。
江弈星在心底默默想著。
然后也隨著那些被投放下來的人一起往有戰斗的地方走去。
準確的說,其他人——飛船上下來的人是以最快的速度跑著的,而江弈星是走著的。
江弈星也注意到了那些從自己身旁路過的翼盟戰士都給自己扔了詫異的一瞥,但江弈星毫不在意。
不知道他們為何而戰,戰得那么迫不及待,但江弈星不急。
歐里也沒有說要他在多長時間內達到源含量百分之十。
只要江弈星活著,其他同胞就可以活著,那么他就不急。
現在他很累,心很累,他想慢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