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九章 聊點實的
其實，一個人的成長除了同齡伙伴的相互影響之外，一定要有那么一兩位亦師亦友的長者，用他們的人格，用他們的智慧，用他們寬廣的胸襟，用他們對后生真誠的欣賞和尊重，來引導年輕人開始慢慢的人生之旅，這無疑也是十分重要的。
秦晨是幸運的，既有志同道合的同齡戰友，又有徐校長這樣年長的忘年交。
秦晨鞠完躬，很隨意的在徐校長辦公室走了一圈，徐校長也起身活動了一下筋骨。徐校長以為秦晨要走了。
可是轉了一圈，秦晨又回來坐下了，一點走得意思也沒有。茶水也喝得沒有了顏色，徐校長又去沖了兩杯咖啡。
秦晨沒走也正合徐校長心意，徐校長心想見面好幾次了，聯合辦學的事還只字未提呢，是火候談談聯合辦學的事了。
“秦老弟兩年打造了幾維，創造了超常規發展的神話，但愿琴島職業藝術學院在我手上也有一個快速的發展。”
徐校長在向聯合辦學方想引導。
“學校的基本情況你也大致了解了，雖說政府高度重視，也成立了由市領導牽頭，規劃、財政、教育、文化、光電等有關部門參與的聯席會議，但工作推進總是不盡人意。好多人就是些空談家，會上侃侃而談，會后啥也不干。人前一套，人后一套，要成事，還得靠軟磨硬泡。計劃明年就招生，你看看現在這個進度，談何容易。也組建了一個班子，多數是合并學校的原校長們，本事不大，脾氣都不小。
“唉1”徐校長嘆口氣，喝了口咖啡。
“雖說是一張白紙好畫最新最美的畫圖，但還有一句話叫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徐校長說完這句話，停下來看著秦晨。仿佛秦晨就是他的救星，他期待著秦晨說點什么。
“我可聽說，一個好校長，就是一所好學校。”
秦晨接話了。秦晨當然知道創建一所公辦高校的難處，條條框框、推諉扯皮、吃拿卡要。但是你只要慢一點，別那么急也就好一些。畢竟公辦是公家的事。可是恰恰徐校長從骨子里頭就是那種不忘初心、牢記使命；不負韶華、只爭朝夕；不用揚鞭自奮蹄的人。
“您完全可以慢一些。”秦晨知道說了也沒用，但還是說了。
“那你能慢嗎？”徐校長反問道。
“體制不一樣嘛，我私有。”
“不對，私有就快，公有就慢？”兩個人竟然爭辯起來。
其實，徐校長只是有些不甘，他就是要自己走出一條與眾不同的路子來，而且還要快些走。
停了一會，徐校長說 “不繞圈子了，秦老弟，咱聊點實的。我現在有兩難，一是缺錢，這么大一個攤子鋪下了，資金缺口比較大，二一個就是缺人，不對，是缺人才，缺有戰略眼光的人，缺腳踏實地的人，缺有藝術專業特長的人。”
其實，從徐校長給秦晨打電話，談聯合辦學的事，就想到這些事了，不僅僅是看中了秦晨和幾維的名氣。秦晨略加思考。
“你看這樣行不行，錢嗎，今年幾維大約能拿出兩個億，人嗎，幾維有一個戰略部，十幾個人，都是全球招聘的，我派個人帶他們過來。”
秦晨當機立斷，全是些硬邦邦的干貨。雖然知道秦晨會答應，但如此爽快，如此大方，如此干凈蘿卜脆的人，徐校長還從未遇到過。
此時的徐校長也真想站起來，也給秦晨鞠上一躬。終究自己是長輩，他沒這么做。
“謝謝你秦老弟，不過我還是要提醒你，投資辦教育是不能以營利為目的，教育是公益性事業。”
“我從來就不關心錢掙不掙錢，我只知道錢是用來干事的，錢給了你，你用它干了好多事，這錢就來對了。”
秦晨意猶未盡講起了段子：
錢可以買時鐘，但買不來時間。
錢可以買書，但買不來知識。
錢可以買地位，但買不來尊重。
錢可以買血漿，但買不來生命。
錢可以買補品，但買不來健康。
錢可以買床，但買不來睡眠。
錢可以買樓，但買不來家。
如果錢能買朋友，我愿意傾其所有。
徐校長哈哈大笑，他進一步認識了秦晨，它是一個與眾不同的人，他有血有肉、有膽有識、有德有才、有狠有愛、有情有義，更有擔當和使命感。
不知不覺已到了凌晨，徐校長辦公室的時鐘時針已經越過十二點。
秦晨起身去了衛生間，雖然自己還不盡興，但畢竟徐校長年齡大了，他想回去打個招呼就走了，以后抽時間再聊。可是等他回去，一看徐校長還坐在沙發上，茶臺上多了兩杯紅酒和一小包花生米。
秦晨心會神領的坐下來，看來兩個有緣人還真是心有靈犀一點通，總是能想到一塊。
“徐校長我有個不平，你幫我解解。”
秦晨跟徐校長介紹了院線排片的貓膩，以及上次理事會上的明爭暗斗。
“目前的影院基本上掌握我在幾家大集團資本家手上，不公平的潛規則，影響了公平競爭。”
“聰明人干壞事會壞到令人發指，資本在壞人手里，每一分錢上都帶著鮮血。秦老弟有什么想法”
“我想讓觀眾去評判選擇，只有群眾才是真正的英雄。還沒怎么想好，初步想法是建幾個共享影院，簡而言之，就是電影上線后，什么時間，放什么電影不再有影院定，而是由觀眾選擇，大數據分析，確定時間地點。這將極大的提高觀眾的觀影體驗。就比如說，現在咱兩個想去看場電影，選好影片，定好時間，然后下單，一會就收到觀影通知，去了就看。你想那是一種什么感覺”
“很好呀，我看行，干吧。”
“談何容易，選址、審批、投資、建設。光審批這個環節小半年時間也不一定夠用。沒錢不行，有錢沒時間也不行。再說就是要地方必須足夠大，要建大大小小多個影廳才能行。”
“來我這，學校西北角，地方足夠大，交通方便，規劃二期引進企業建實訓基地。你這個就挺好。我看什么放映廳、攝影棚、會議室、創客空間等等，科學設計好，最大限度共享。”
真是聰明人遇見聰明人，聰明到家了。一拍即合，說干就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