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五章 無意中的發現

　　“大家沒有必要這么驚訝吧，張sir之所以提出這個建議，出點也是為了香港的治安秩序而已。”田妮清晰地看簡報室里眾人的反應看在眼中，聰穎的她立即想到了此時跟義安堂的合作無疑是警方最好的選擇，于是她連忙趁熱打鐵地就著張楚凌的話題說道：“而且義安堂這兩年來的表現大家也有目共睹，它正在慢慢地從黑社會社團朝正當生意轉型，大家是寧愿跟這么一家有著良好社會意義的黑社團聯手和，還是寧愿看著一個新的販毒團伙在香港興起？”

　　要是說張楚凌的提議只是一滴小水珠落在池塘里面，僅僅是泛起了一絲漣漪，大家還有回旋余地的話，田妮的話卻仿若一顆巨石砸在了水池里，重重地敲醒了眾人那還依然迷糊的腦袋，讓他們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我同意張sir的建議，雖然他的建議有點冒險，但是只要一切在警方可控范圍內的話，我覺得成功的機會還是很大的。”劉彥博緊跟著田妮的步伐對張楚凌的建議表示了贊同。

　　看到劉彥博都毫不猶豫地支持了張楚凌的建議，簡報室里其他人互相對望了一眼，他們也竊竊私語起來，大概一分鐘時間以后，眾人也逐漸表態，紛紛贊同了張楚凌的建議。

　　從簡報室中走出來的時候，張楚凌走在劉彥博的身后，輕聲對劉彥博說了一聲謝謝，劉彥博卻笑著拍了拍張楚凌的肩膀，又在他的肩膀上面捏了捏，什么話也沒說。

　　這一次雇傭兵的襲擊行動固然讓警方疲于奔命，但是損失更慘重的卻是義安堂，可以說經過這一次的突襲，義安堂不但經濟上遭受了巨大的損失，就是它的名聲也遭到了極大的打擊。試想義安堂已經雄霸香港差不多兩年。這兩年時間中，義安堂對于香港其它地社團來說有如高不可攀的大山一般，從來就沒有人敢打它的主意，很多混混更是以加入義安堂為榮。可是一夜之間仿若變了天，大家現義安堂就像紙老虎一般。只被人輕輕地一捅就倒下了。

　　“喂。你聽說了么，最近各大社團都聯合起來了在對付義安堂呢，他們似乎很是不滿義安堂在香港一家獨大，所以才會弄出這么大的動靜來。依我看啊，以后義安堂恐怕有難了哦。”旺角的太子場一家歌舞廳中。一個染著紅地混混好像百事通一般擺著八卦。賣弄著自己不知道從哪里聽來地消息。

　　“嘿，你那消息已然過時了。我一個標哥在警署工作，我聽他說經過今天的那次突襲，義安堂已然不復存在了，估計香港又要進入群雄爭霸的時候了。”另外一個綠毛混混似乎很不滿紅混混把大家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他在一邊不甘示弱地爆料出更加驚人地消息。

　　果然，聽到他的話后，原本圍在紅混混身邊地眾人又一起圍到了綠毛混混地身邊。

　　相似的一幕在很多地方不停地上演著。甚至連快樂時光酒吧都不理外。九爺和大康他們自然也聽到了這些謠言。他們被這些謠言氣得臉色白，可是此時他們已然沒有心情去追究謠言是從哪里興起的了。而且即使他們有心阻止謠言的傳播也沒有那個力量了。

　　“大康，我吩咐你的事情你辦妥了沒有？”九爺揉了揉額頭，嘆氣道。昨天他還是呼風喚雨頤指氣使的風云人物，誰曾想轉眼間的功夫竟然落到這般場地，九爺的內心有點苦澀地同時也異常地不甘。這個時候他心中唯一記掛著的就是張楚凌曾經對他地叮囑，就是他自己也感到莫名其妙，怎么在這種時候自己會不由自主地按照張楚凌的叮囑去做事情呢，難道自己潛意識里已然把張楚凌當成了義安堂的掌舵人么？

　　大康的表情看起來也很疲憊，但是他的臉色卻比九爺好看多了，而且從他的眼神中也看不出一點慌亂，好像他的心緒并沒有受到這一次襲擊的影響一般。聽到九爺的提問，他響亮地回答道：“在您吩咐了我這件事情后，我立即就著手安排了三十幾個暗哨分別注意十幾個轄區內的龍頭老大，現他們并沒有跟什么陌生人來往。不過他們似乎也對義安堂失去了信心。九爺，您看我們是否有必要召集大家到一起坐一坐？”

　　九爺聞言無力地揮了揮手表示沒有這個必要，他知道這種時候最能看出人心了。要是那些轄區內龍頭老大真的有心叛變，即使自己多費口舌也是沒用，還不如靜觀其變。

　　張楚凌趕到快樂時光的時候，九爺正坐在那里喝悶酒，而大康則恭敬地站在一邊侍候著，看到張楚凌的到來，大康立即幫忙張楚凌把椅子拉開，招呼他坐下。

　　張楚凌對大康笑了笑表示感謝，然后把警方跟義安堂合作的消息跟九爺說了一遍。在簡報會通過了張楚凌的建議后，大家還在為誰跟義安堂聯系的事情愁，結果大家推來推去的就想到了張楚凌這個建議人，于是聯系的事情理所當然地落到了張楚凌的身上。而張楚凌在稍微推卻了一下后也就應允了。

　　聽到警方居然愿意跟義安堂合作，九爺和大康驚喜得無以復加，他們激動地握著張楚凌的手，卻不知道說什么好。

　　“謝謝你，阿凌。”半響后，九爺才凝噎道，他也猜出了警方之所以愿意跟義安堂合作，張楚凌肯定從中沒有少出力氣，雖然張楚凌對此只字不提，但是九爺卻很清楚警方的忌諱。要是沒有一個重量級的人物從中說話，警方絕對不可能跟義安堂聯手的。

　　知道警方愿意幫助自己，九爺心中自然松了一口氣，義安堂的力量再強大也沒法跟警方比，而且警方作為政府力量，販毒團伙根本就不敢輕易冒犯警方，有了這么一支力量站在自己這一邊，雖然不敢保證在跟販毒團伙的交鋒中穩贏，但是至少可以保證不會輸了。

　　從快樂時光酒吧回家的時候已經很晚了，但是張楚凌驚訝地現家人卻都沒有睡覺。張父、向菲和張若嫻三個人坐在客廳看新聞，是關于白天百盛商場遭遇襲擊的新聞，他們一邊看新聞一邊輕輕地討論著什么，而張若男卻一個人開著燈窩在臥室里面，張楚凌走進臥室一看卻現她的書桌上全是有關販毒團伙的資料。

　　張若男研究案卷很是認真，連張楚凌進入了她的臥室她都沒有現，看到妹妹蒼白的臉色和紅腫的眼睛，張楚凌不由有點心疼。不過看到她把全部的警力都放到了案卷上面，張楚凌反而放下了一顆懸著的心，他原本還擔心妹妹張若男會因為兩位同事的慘死而再次陷入自我封閉狀態，現在看來自己的擔心根本就是多余的。

　　張楚凌并沒有打擾張若男，在確認她沒有事情后，張楚凌就輕輕地退出了臥室，然后回到了客廳里跟張父他們一起看新聞。

　　“這幫匪徒簡直就是沒有人性啊，居然在人口密集的地方投擲炸彈。”張父翻來覆去地看著自己刻錄下來的新聞，他義憤填膺地罵道，因為警察職業病的關系，張父只要看到跟案件有關的新聞，他就忍不住用刻錄機全部刻錄下來，然后慢慢地回味觀賞，這也是為什么深夜了張楚凌還能從電視上看到關于百盛商場遭遇襲擊新聞的原因。

　　心地善良的張若嫻看到電視畫面中血肉模糊的尸體，她緊張地閉上了眼睛，就是雙手也不由自主地抱緊了坐在她身邊的向菲的胳膊，顫抖著聲音說道：“菲姐，你說這些人都藏在什么地方啊，想起有這么一群悍匪居住在我們的身邊，我心中就害怕。”

　　其實新聞畫面中根本就沒有留下任何關于悍匪的圖像，所以向菲自然也是無從回答。她見張若嫻害怕看到這種畫面，不由嬌聲對張父道：“爸，這則新聞你反復看了這么多遍也差不多了，我們不如再看看有沒有別的新聞吧。”

　　向菲在說話的同時還朝張若嫻看了看，張父僅僅是愣了一下立即明白了向菲的意思。他微笑著把電視遙控器遞給了向菲，而向菲則迅地把電視畫面切換到了電視節目頻道。

　　“等等，這家商場是哪的？”向菲為了讓張若嫻不那么緊張，她隨手選了一個購物頻道就把遙控器放在了一邊，卻沒有想到一向對購物不感興趣的張楚凌居然看這個節目看得津津有味的，而現在更是驚訝地問出聲來。

　　向菲驚訝地看了張楚凌一眼，柔聲回答道：“這家商場就在旺角警署附近啊，離我們小區很近的，張大哥你看上什么東西了，改天我們一起去購物？”

　　“購物？”張楚凌疑惑地看著向菲，然后立即明白她肯定誤會了自己的意思，張楚凌之所以突然看電視入神，并非他突然對購物感興趣了，而是他無意中看到電視畫面中的幾個人并不像普通的顧客，從他們的言行舉止張楚凌可以很容易地判斷出這幾個人絕對手上沾過鮮血，所以他才會忍不住出聲問向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