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張楚凌身邊的劉彥博看到講臺上的教官臉色變化,還以為張楚凌回答錯誤,他不由愧疚地看了一眼張楚凌,剛才張楚凌本來是坐在那里“饒有興趣”地聽教官講課的,可是自己卻忍不住找張楚凌說話,從而害得張楚凌現在要被教官訓斥。
“這位同學回答得非常正確,這個著名的巴浦洛夫實驗證明了條件反射刺激可以改變生物的行為,希望大家像這位同學一樣,上課認真聽講,免得無法通過智力考核。”教官也拿不準張楚凌到底有沒有認真聽課,不過既然張楚凌能夠回答出這個問題,應該是認真聽課了吧,教官心中這么想到。
聽到教官宣布張楚凌的答案正確,整個教室的人都松了一口氣,他們在為張楚凌感到高興的同時,也為自己能夠順利避過這一劫而慶祝,坐在張楚凌身邊的劉彥博更是悄悄地對張楚凌豎起了大拇指。
“蓋德斯登先生,我可以坐下了么?”見自己回答完問題后,教官遲遲沒有示意自己坐下,張楚凌不由出聲請示道。
蓋德斯登教官本來是想叫張楚凌坐下的,可是當他看到底下的學員們在張楚凌回答完問題后又重新陷入了討論之中,他立即面沉如水。
“要想通過這堂課的智力考核,必須回答正確三個問題,你是選擇繼續回答問題還是放棄連續回答問題呢?”蓋德斯登有心給自己的學員一個下馬威,讓他們以后尊重自己,同時保持良好的課堂秩序,可是他好不容易想出來的一個難題居然輕易地被張楚凌給化解,所以他在愕然的同時,也決定詰難張楚凌,讓張楚凌這只出頭鳥知道自己的厲害。
“蓋德斯登先生,我選擇繼續回答問題。”張楚凌敏銳地現了蓋德斯登細微的表情變化。也猜出了他的心意,張楚凌不卑不亢地回答道。
“一輛標準配置的沖鋒車里有多少支槍?”蓋德斯登猶疑了一會。出聲問道,在他看來,在座的要么是研究生,要么是有了十幾年警齡地老警察,對于機動部隊里面的一些容易忽略地問題肯定沒什么印象。
聽到教官的提問,張楚凌差點沒笑出聲來,因為這個問題他在半年前正好特意研究過,不過沒有立即回答蓋德斯登的問題,而是故意裝作很為難的樣子沉凝不語。
見張楚凌回答不出這個問題。教室里的其他學員一個個地變得緊張起來,因為一旦張楚凌回答不出來,就會輪到他們回答這個問題。
看到底下的學員都耷拉腦袋,像被霜打過的茄子,蓋德斯登的臉上涌出一抹得意的笑容,看來自己這個問題問對了,還真就沒人能夠回答出這個問題。
只有坐在張楚凌旁邊地劉彥博滿臉詫異地看著張楚凌。他清楚地知道張楚凌在來英國之前,一直呆在機動部隊的,可是看張楚凌的神情又好像真的很為難的樣子,劉彥博心中一沉,難道連張楚凌都沒有去注意這種情況么?
其實這個問題很簡單,但是卻沒有多少人會去注意。就像你家住在二樓,你每天都上下樓梯,可是你不一定樓梯有多少級階梯,除非你剛好數過。
就在蓋德斯登準備訓斥張楚凌和其他學員時,張楚凌出聲道:“報告教官。一輛標準配置的eu沖鋒車有6名隊員,其中一名是便衣。每名軍裝eu的標準武器配置是一支mp5a4沖鋒槍,一支gLock17自動手槍。而便衣是只佩一支gLock17自動手槍,加上車上備有一支m87o霰彈槍,一支帶瞄準鏡m4a1自動步槍,一輛標準配置地沖鋒車上應該有13支槍。”
香港警隊的沖鋒車并不是標準配置,張楚凌之所以能夠回答得這么清楚,是因為他曾經就沖鋒車的攻防能力研究過,然后在網上查了一些相關資料,才知道標準配置的沖鋒車會有多少支槍。
聽到張楚凌的回答。劉彥博不由一愣,他的記憶中一個沖鋒隊只有五個人,怎么張楚凌回答的卻是六個人呢?
見張楚凌回答得這么流暢,蓋德斯登臉上得意的神色一窘,他也懶得宣布張楚凌的回答正確與否了。而是繼續問道:“你繼續回答這些武器使用什么彈藥?為什么?”
“報告教官。mp5a4沖鋒槍和gLock17自動手槍都都是使用919mm巴拉貝魯姆手槍彈,m4a1自動步槍使用5.5645mmss1o9/m885步槍子彈。m87o霰彈槍使用12號霰彈…”見到蓋德斯登表面平靜的神色其實蘊藏著一場大風暴,張楚凌不敢再激怒于他,連忙出聲回答道。
張楚凌又快又準確地回答讓蓋德斯登的怒氣一時攀升到了爆的邊緣,可是他又爆不得,那種憋屈的感覺就別提了。
“這位學員回答得非常正確,你已經通過了這堂課的智力考核,請坐。”蓋德斯登努力抑制心中的怒氣,大聲宣布了張楚凌的成績,然后他板著一張臉開始搜索可以讓自己泄怒氣的倒霉蛋了。
“西洋點法的準確姿勢應該如何做?”
“請問羅卡定律講述的是一種什么現象?”
因為張楚凌地故意激怒,蓋德斯登問出來的問題越來越專業,雖然問題都跟警察專業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可是在座的學員都是擅長某一個領域,對于一些生僻或冷門的知識,他們壓根就沒注意過,所以接下來地半個小時,注定了是黑色地半個小時。
在蓋德斯登的故意刁難下,整整半個小時,竟然沒有一個人能夠回答正確蓋德斯登提出地三個問題,原本因為能夠進入皇家軍事學院而雀躍的學員們此時再也高興不起來了,他們的自信心受到了嚴重的挑戰。
看到教官的眼睛不時地掃過自己,張楚凌故意裝著沒看見教官那簡直可以殺死人的眼神,而是規矩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翻看著皇家軍事學院的宣傳畫冊,只是感受到身邊愁云遍布的氛圍,他在想自己故意激怒教官是不是做得有點過了。
“叮鈴鈴…”悅耳的下課鈴聲終于響起,教室中立即出現了一陣騷動聲,眾學員從來沒有想過上課會是一種難以忍受的煎熬,可是當眾人迎向蓋德斯登那有如實質的眼神時,他們立即噤若寒蟬,不敢有絲毫異常的表現,生怕一不小心被教官現,下一堂課就成為了他整蠱的對象。
經過這一堂課的教訓,眾人總算是領略了蓋德斯登的厲害,他們在佩服和羨慕張楚凌知識淵博的同時,也對蓋德斯登敬畏起來。
直到蓋德斯登離開教室,眾人才深深地透了一口氣,然后飛快地走出了教室,對在教室中痛苦地煎熬了四十五分鐘的眾學員來說,這個教室簡直比地獄還恐怖。
“阿凌,你可真夠幸運的,整整四十個學員,就你一個人通過了智力考核,我們就慘了,明天還得繼續忍受煎熬,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是個頭。”下課后,國際刑警科的成督察走到張楚凌身邊,很是羨慕地嘆道。
“成督察,你這話說得就不對了,你自問教官問阿凌的那幾個問題,你能全部回答出來么?”劉彥博聽到成督察似乎在抱怨張楚凌撞了狗屎運一般,他連忙站出來幫腔道。
聽到劉彥博的問話,成督察一愣,然后很老實地搖了搖頭。
“阿凌,教官的問題問得那么刁鉆,你怎么也能夠回答得出來啊,難道你平時老鉆研那些稀奇古怪的問題?”國際刑警科的梁督察很是疑惑地問道。
“興趣,興趣而已。”張楚凌知道,其實教官在問自己時問題難度還不是很大,雖然同樣有大部分學員回答不出來,但是他相信還是有人能夠回答得出來的,可是后來因為自己激怒教官的關系,教官提的問題難度越來越大,就是他也有大部分問題回答不出來,所以眾人智力考核都沒通過也沒什么奇怪的。
“其實你們不用那么羨慕阿凌的啦,人家可是拿到了研究生文憑的,我們怎么跟他比啊?就說沖鋒車的標準配置吧,即使我們剛從機動部隊出來,也肯定沒辦法回答正確教官提出的問題的,可是阿凌卻偏偏能夠回答得出來,我開始還以為他回答錯了呢…”跟張楚凌同來的四個人當中,唯有劉彥博對張楚凌知根知底,此時也只有劉彥博的心態擺得最端正,見張楚凌意興闌珊的樣子,他知道張楚凌不喜多言,所以主動站出來替張楚凌把大家心中的話堵了回去。
“我想教官今天只想給我們一個下馬威而已,只要以后我們在他的課堂上表現出足夠的尊重,他應該不會為難我們的,要知道我們是過來皇家軍事學院學習知識的,而不是過來受氣的,所以你們也不用過于擔心明天教官會找我們的茬…”公共關系科的費督察顯然看問題更遠一點,他看了一眼不怎么說話的張楚凌,然后出聲說道。